184.人去樓空(1 / 2)

吳睨笑著說:「你這是在教我應該怎么做嗎?」

我剛想說話,陳溯從後面走了上來,一把擋在了我和吳睨的面前,他說:「易小姐,夫人,你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大家都先冷靜下來。」

對於陳溯的及時出現,吳睨睨了陳溯一眼,她說:「你倒是很會說話,一家人,這三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可真好聽。」

這個時候大廳外傳來了車聲,我回頭去看,易晉的車正好停在了門口,仆人走了過去將門拉開後,易晉從車內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地下躺著的於正和,和吊在上空的於曼婷時,走到吳睨面前便笑著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對於他的話,吳睨到達易晉身邊,纏住了易晉的手臂,用她那甜膩的嗓音說:「沒什么,只是給小樊看看你送給我的禮物。」

易晉看了我一眼,便有對吳睨說:「好了,現在外面風聲緊,別太明目張膽了。」便又對陳溯吩咐了一句:「先把人帶下去,找個醫生看著,別死了。」

陳溯見狀,立馬點頭。

就在那些黑衣人把於曼婷從上方放了下來,架著早已經昏死過去的於正和要離開時,吳睨這個時候松開了易晉的手臂,說兩個字:「等等。」

那兩個架起於曼婷和於正和的黑衣人,立馬變看向了吳睨。

吳睨走到了於正和的身邊,打量了他幾眼,她忽然抬手他抬起了於正和那張臉說:「最近似乎有個叫什么曲警官的人,對於家這父女兩的去除,查的緊,所以放在我這里是一個麻煩,總不能人放在家里等著人來查,可是呢,我又不能放他們走,畢竟這是易晉你送給我的禮物。」

她回頭看了易晉一眼,笑得身體直打顫說:「不如這樣,易晉,我們讓這件禮物永遠的珍藏在這里,你覺得怎么樣?」

易晉似乎覺得感興趣,略挑眉:「哦?」了一聲。

吳睨沒有看他,而是轉身走到餐桌邊,餐桌上還有很多食物都是用不銹鋼罩子罩住的,她隨手把桌上一個罩子從碟子上拿開,白色碟子的正中央赫然躺著一把黑色的槍,易晉臉色微有些變,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什么,只是凝視著吳睨。

而吳睨拿上那柄槍後,她忽然拿著手上的槍瞄准了我,我站在那沒有動,倒是客廳內的人微微有些騷動。

陳溯剛想上去說什么,吳睨把手上把槍從我身上移開對准了陳溯,陳溯腳步立馬頓住。

吳睨側臉看向易晉,她又把槍從陳溯那個方向移開,她走到他面前,把槍遞給他說:「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吳睨笑著把那槍放在了易晉手上,人便朝餐桌那方走,坐在餐桌邊後,繼續拾起桌上的勺子儀態優雅的夾了一塊糕點在碗內,她嘗了一口後,便對站在那沒有動作的易晉說:「你要的東西,現在已經被我放進了一個裝滿炸彈的小箱子內,那東西自動定時了十分鍾,所以,你只有十分鍾可以考慮,不然,會發生什么,我可就很難和你保證了。」

易晉低眸看了一眼手上那柄槍,他大拇指在那柄槍的槍身上細細摩挲著,他看似玩笑的問吳睨:「我們真要如此嗎?你要知道殺人犯法,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難道你想當寡婦?」

吳睨細細咀嚼著碟子內的甜點,好半晌她放下手上的勺子,雙手撐著下巴看向易晉說:「你還有八分鍾的事情。」

陳溯剛想說什么,易晉攔住了他,陳溯緊皺眉頭說:「易總,您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易晉示意他不要再說話,陳溯無奈,只能退了下去。

好半晌,易晉走到了於正和的面前,於正和現在還算清醒著,他不斷哭喊著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

他不斷在易晉面前搖著頭,哀求著。

易晉卻並沒有理他,而是把手上那柄槍遞給了一旁的陳溯,他走到吳睨身邊坐下後,忽然直接將她身體拉入了懷中鉗住了她下巴,唇貼在她耳畔似笑非笑的說:「越來越調皮了。」

吳睨起初有些沒有料到易晉會有如此的動作,她有過半絲的驚慌,不過驚慌過後,她整個人直接圈住了易晉的頸脖,頭歪斜在他手臂問:「你想干什么?」

易晉笑著問:「你猜。」

吳睨雖然看似是在和易晉在調笑,可她還是很是警惕的盯著他,故作生氣說:「我不猜,反正也沒什么好事。」

她推開她,起身就要走,易晉又一把將她身體扣回了懷里,兩個人距離一下便只剩下幾厘米遠,吳睨被易晉盯得y有些慌張,甚至是有些不自然,她用手想去遮擋住上半部,滿是傷疤的臉,易晉似乎早就預知了她的動作,一把給扣住了。

吳睨有些惱羞成怒的看著他,甚至耳根子有點紅,故作發怒問:「你想干嘛?」

易晉反問:「你說呢?」

聲音里三分笑意,三分輕佻,當易晉的手從吳睨的手腕上離開,來到她下巴處時,吳睨耳根越發的紅了,她想閃躲,易晉一把固定住了她的頭,忽然將她整個身體往懷中抱緊,吳睨瞬間就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因為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仿佛要從她胸腔黎跳脫了出來一般。

易晉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了她的耳朵,一下兩下,正當吳睨越來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易晉的唇最終停在她耳邊,他微勾看唇笑著說:「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玩這種所謂的游戲,t吳睨,人一旦被逼急了,你猜我會干什么?你說我是把你殺了呢,還是殺了呢,看來那次丹麥的教訓給還不夠多是嗎?嗯?」

看似柔情蜜意的背後,暗藏著殺機,剛才還沉醉在易晉那些深情的動作內的吳睨,臉上滿是憤怒,她抬手就想給易晉一巴掌,可誰知道那一巴掌還沒落到易晉臉上,她手便被易晉一把扣住。

她想抽出來,可易晉卻扣得牢牢的。

吳睨憤怒的冷聲說:「你敢違抗我?你就不怕我毀了你要的東西嗎?」

易晉也同樣看向她,他笑著說:「怕,我當然怕,不然現在我也不會在這里和你玩這場游戲,可是吳睨,你別忘記一點,既然我當初能夠讓你假死藏了這么多年,那么到現在魚死網破的時候,我也不介意讓你有去無回不是嗎?」

吳睨冷冷的看著他,眼睛內寒意十足,她冷笑著說:「你以為我會怕?只要我把那東西攥在手上,那無論如何你都不敢動我,易晉,我太了解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如果你不信,不妨我們現在來試試,看誰會贏,怎么樣?」

易晉沉聲笑了出來,笑意卻未達眼底,他說:「你確定要試?」

吳睨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不敢試,因為她知道易晉的底線在哪里,而她似乎還不想跟他鬧得這么僵,於是,她嬌笑了兩聲說:「看來今天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了。」

她直接把易晉送身上推開,然後身體靈活的從他懷中鑽了出來,對那兩個架著於正和跟於曼婷的黑衣人說:「把人帶下去,好好關起來。」

那兩個黑衣人,便說了一聲是,便拖著於正和跟於曼婷離開了。

吳睨這才又看向易晉問:「這下你滿意了?」

易晉低笑了兩聲,可緊接著他嘴角的笑容一收,便對陳溯說:「帶小姐走。」

吳睨臉色一冷,剛想說什么,易晉忽然一把奪過了陳溯手上的槍,對准了吳睨的頭。

吳睨身體一僵硬,冷冷的看向他。

易晉說:「我們是夫妻,小樊已經不再是易家的人,和我們住在一起終究不好,你說呢。」

這個時候陳溯立馬一把拖過我,帶著我便朝外面走,吳睨大約沒料到易晉會突然有這個舉動,可她也知道易晉不敢真的對她怎么樣,可她也不敢去挑戰,便只能眼睜睜看著陳溯把我帶離。

之後怎么樣,我也不是很清楚,陳溯一把把我塞進了車內,可是我才坐在里面,我就想從里面爬出來,陳溯一把摁住我問:「你想干什么?」

我說:「易晉呢?他不走嗎?」

陳溯說:「易總沒有拿到要,暫時不能走。」

我說:「吳睨是不會把葯拿給我們的,她現在就是拿這個東西要挾我們,玩弄我們,與其沒有結果,為什么還要在這里熬下去?浪費時間?」

陳溯說:「現在不是拿不拿得到葯的問題,您先上車。」

我說:「如果易晉不走,我也不走。」

我剛想出來,陳溯直接把我推了回去,我整個人狠狠的撞在了車門上,等我捂著被撞到的手臂,抬頭看向他時,陳溯鐵青著臉說:「現在送您走,就是為了給易總減少顧慮,您別再添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他坐了進來,直接把門給扣上了,便吩咐面前的司機開車。

我知道今天的自己是必走無疑了,可是易晉該怎么辦?他該怎么辦?會不會有危險,現在陳溯也送我離開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棟陰森森的別墅在我眼里越來越遠,可是我卻發現自己只能無力的坐在那,,任由陳溯把我帶離這里。

眼睜睜看著易晉,去為我博取那我百分之零點一都不到的希望,他這個人,不可一世,何曾這樣受制於人過。

我就像他面前的絆腳石,不是在絆倒他的路上,就是在攔住他的路上。

車子開了好久,陳溯沒有放我一個人,而是直接把我送到了譚菀家的樓下,他似乎早就聯系過譚菀了,所以當我們的車停下後,譚菀已經在樓下焦急的等著了。

陳溯從車上下來,譚菀便圍了過來,風很大,她臉都被吹紅了,卻還是快速問:「小樊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