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痴狂(1 / 2)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可想了幾秒後,我還是摁了拒接鍵,我覺得我們雙方現在都需要冷靜一下,至少目前我是不想和他說話的。

我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在那住了一晚上後,到第二天早上,我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我從床上起身裹著衣服走了下來後,發現今天的風還真是有點涼,窗簾被吹得嗖嗖作響,外面的街道落了一地落葉。

我走到門口後,也沒有看門外站著的人是誰,以為是進來打掃的服務員,所以想都沒想,直接把門給拉開了。

這一拉開,易晉正好站在門外。

我看了他幾秒,他站在門外也沉?不語的看了我幾秒,我剛想把門給關上,他一把把門給摁住,我再次用力的推了兩下,可誰知道,我的力氣和他的力氣相比,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我有些惱怒了,干脆把手從門上一放,站在門口問:「你想干什么?」

易晉的手也從門上放了下來,他說:「來接你。」

我沒有說話,站在門口也沒有動,易晉依舊站在門外低聲說:「把東西收拾一下,走吧。」

對於他的話,我還是沒有動,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說:「易晉,現在我不想和你爭吵什么,我也不想聽你的任何顧慮,關於曲警官的話。我希望你能夠考慮考慮。」

他說:「你為什么要這么急?」

我抬眸看向他。

易晉冷聲說:「過兩天,那邊就會有答復,倒時候我自然會下決定。」

我說:「要是那邊沒有答復呢?」

他看了我一眼說:「那就什么都別說,我不會輕舉妄動,你應該也清楚,我是為了什么,所以別再和我胡攪蠻纏,說那些所謂的我舍不得傷她的那些話。」

他站在外面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然後對我說:「去把衣服換了,我在外面等你。」

他說完,轉身便朝著走廊那端走了去。

我站在那有一會兒沒有動,過了一會兒。我才轉身朝房間內走了去,我並沒有去換衣服,而是坐在了沙發上,大概易晉抽完一支煙的時間,他走了回來,見我還坐在那里沒有動,他剛想說什么,門外服務員走了進來,服務員手上推著我昨天晚上就已經點好的早餐。

等她把早餐全都放在桌上後,我旁若無人的坐在那吃著,也不理會易晉。

他站在那看了我良久,倒是也沒有催我什么。坐在了沙發上的另一端,靜靜等著我吃完。

我吃了兩口後,便放下手上的勺子,看向易晉說:「我不想住在譚菀家。」

他微微抬眸看向我,我並沒有和他說我為什么不想住,也沒有告訴他,譚菀她媽媽對我說的那種難聽的話,這句話更像是一句報告。

易晉倒也沒有說什么,也沒說讓我換,也沒說不讓我換。

等我吃完早餐後,他帶著我從酒店出來,我跟著他上了車後。易晉便打了一通電話給陳溯,讓他准備一個地方,也沒有說誰住,吩咐完後,他便掛斷了電話,然後看向前面的紅燈。

我也同他一起看著,車內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外面車水馬龍,可卻靜到可以聽到車內儀表的轉動聲。

紅燈跳轉後,易晉開動了車,緩緩朝對面馬路行駛了過去,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也一直都是沉?著不說話。

直到車停在了譚菀家的樓下,他對我說:「去把東西收拾下來。」

看來他也是打算給我騰地方了,我看了他一眼說:「我要搬去哪里。」

易晉說:「不會是這里。」

我坐在那靜?了幾秒,嗯了一聲後,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直接去了樓上收拾東西,其實我放在譚菀家的東西並不是很多,這里是她們的新房,我長期住在這里,確實也不是很好,雖然和她媽媽的話也有一點關系。

等我把東西收拾好後,易晉走了上來,替我把東西從樓上拿了下去,我便跟在了他身後緩慢的走著,到達樓下後,他把我行李箱抬上了車,然後才拉開了車門,把我攬入了車內。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心情不是很好,可搬離了這里,總覺得好像松了一口氣。

車子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易晉把車停在了一間公寓前,他拿著我的東西下了車,我??跟在他身後,到達樓上後,我才發現易晉把我帶到了一間不大小的套房,里面什么都有,裝修得倒是挺和我口味的。

這個時候陳溯從廚房內走了出來,到達易晉面前後,他說:「易總,這邊的房子已經讓鍾點工打掃干凈了。」

易晉嗯了一聲後,便把我的行李放下後,他側頭看向我說:「暫時先在這里住下。」

我說了一個:「好。」字。

便從他手上拿著行李直接進了卧室,卧室里是白色的窗簾,外面有個小陽台,陽台上種滿了花花草草,我轉了一圈,覺得還算滿意,便在櫃子前收拾著東西。

正當我一邊收拾,一邊胡思亂想著時,身體忽然被人從後面給抱住了,我身體微微一震,所有動作全都停了下來,我微微側眸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被他抱著的動作。

好半晌,下巴抵在我肩頭的他,在我耳邊舒了一口氣。他說:「以後,我們就住這里了。」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停下動作幾秒,又繼續在那疊著自己的衣服,易晉也始終在後面靜靜抱著我。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維持這個姿勢多久,當我將手上的東西全都疊得差不多後,我轉過頭看向了他。

他也看向我。

我雙手圈住了他脖子,整個人靠在了他懷里,這一刻,任何語言都不足以表達我的心情,我只想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他,還好,我們沒有走失,還好這么多年了,我們依舊都在彼此身邊,大約有他的地方,才會有家我,其余地方都只能算是停靠點。

我靠在他胸口輕聲說:「我們在這里住一輩子好不好。」

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說:「可是每次你都是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就像在國外,就像在譚菀家,永遠都是我一個人,我很害怕,你理解不了的那種害怕,就好像你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親人也沒有了,無助,孤獨,把自己整個人都包圍了,有時候想想我還真是挺討厭你的,因為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就走到了這一步,也不知道該去怪誰。」

說到這里,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也不知道易晉有沒有聽懂,就只是想單純的和他說這些心里話而已。

易晉安靜聽著,也不回答我什么。

我說:「其實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我們再生個孩子也挺好的,我們家現在人口這么少,添一口人,總歸熱鬧一些,你看譚菀家,懷個孩子如此的熱鬧,不像我們,無論住在哪里,都是冷冰冰的,寂寞得慌,可是……」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往他懷中埋得更深了。

易晉撫摸著我的頭說:「會有的。」

我卻沒有回答他,正當我們都沒說話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陳溯在外面低聲說:「易總,您有電話。」

易晉聽了,這才松開了我,他看向我說:「等我幾分鍾。」

我點了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