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留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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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納德坐上車遠去了,德娜輕輕的嘆了口氣,放下了窗簾。

「是你弟弟?」一個聲音問道。

「是呀,他現在在家族中負責武器貿易。」德娜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我以前和你提到過,我的叔叔在很久之前對於世界局勢的就有了一個基本的預見。他認定,世界大戰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戰爭必然在德國和英國之間展開。他認為這會給美國的資本家,尤其是他這樣的早有准備的資本家極大的發展機會。甚至於在我和唐納德出生之前,他就在為這個事情做准備了。如今,德國果然開始要大規模發展海軍了,看來,世界大戰恐怕不遠了。」

「說起來,當年,馬克思先生和恩格斯先生都和我父親提起過您的那位叔叔。」那個年輕人笑了起來,「他們都說,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就是資本家的集大成者。看起來他們的這個評價非常的准確呀。」

「世界大戰不可避免這是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所注定了的。但是這對於無產階級的革命不也是一個好機會嗎?」德娜回答說,「這場戰爭的規模將會遠遠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因為戰爭的目的就在於摧毀一個國家,而且是一個資本主義強國的所有的供給,這樣才能為另一些國家暫時的騰出市場來。而要徹底的摧毀一個國家的供給,不死傷個幾百上千萬人,恐怕是做不到的。等到戰爭結束的時候,各國的資產階級的力量都會在這場戰爭中消耗殆盡。這就給了無產階級的革命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只不過,卡爾,老實說,我覺得社會民主黨根本就沒有為此做好准備。不要說行動上的准備,甚至是思想上的准備都沒有。當然,就像我的叔叔說得過,『行動上缺乏准備的根本原因還是思想上缺乏准備,而思想上缺乏准備的原因,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因為怯懦,因為沒膽子睜開眼看世界,所以才心懷僥幸,就像鴕鳥一樣,把自己的腦袋扎到沙子里,就騙自己獅子不存在了。真的猛士,要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樣的人才能真正的認清世界,做好准備。』而現在,社會民主黨中的鴕鳥簡直多得成群結隊。我不反對通過議會斗爭之類的合法斗爭的手段——任何手段,只要有利於我們的目標,都是可以用的。但是我懷疑,有些人如此的熱衷於這些,就是因為膽怯,因為害怕暴力革命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而心存僥幸。然而,在哪些最根本的問題上,什么時候有過妥協的可能?在很多時候,妥協就像是借高利貸,當前雖然可以少付出一點代價,但將來帶來的損失卻會更大。所以,我叔叔說過,大多數時候,拼個你死我活的代價都比在關鍵問題上妥協來得強。

而我們現在呢?一大堆家伙真的相信可以和平的推翻一個階級。甚至連暴力戰斗都不敢想。這樣的一支隊伍,時刻幻想著妥協的隊伍,又怎么能領導革命?」

「哈哈,德娜,你還是那樣的鋒利。就像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那個年輕人笑道,「不過你說的的確有道理,就像你以前說過的,也許一切都可以妥協,唯有道路,是斷斷容不得任何妥協的。我最近一直在考慮,是不是可以在黨內,將那些和我們的觀點一致的同志集中起來,再成立一個黨內的小組織。你看如何?」

「卡爾,你對那些議會分子還心懷幻想。」德娜忍不住笑了,半是譏諷,半是欣賞。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這也是你說的。」卡爾?李撲克內西也笑了起來。

……

「我敢肯定,那個時候有人在注視著我,而且他還認出了我。但是我並沒有感到危險。」唐納德說,「加爾文,你還記得德娜小姐嗎?我懷疑,那天那個人就是德娜姐姐。」

「少爺,您是說……」加爾文沒敢繼續往下說,這種豪門家事,作為秘書的他還是少說話為妙。

「加爾文,這件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說。」唐納德正色道。

「少爺,我明白的。」

「再過幾天我就要回美國了。船票已經定好了,我到時候就要走了。」唐納德說。當然他也可以找個借口留下來。但是這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尤其是那個小約翰摩根。這種事情,真的被別人看出了什么端倪,那無論是對於家族,還是對於德娜姐姐恐怕都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把你留下來,負責那些收尾的事情。」唐納德說道,接著他又深深的看了加爾文一眼。

「少爺你是讓我留在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姐?」加爾文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