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你離開。」
慕淺再度用力推開了墨景琛,一只腳跳到了床邊,上了床,拉著被褥蒙著腦袋,睡覺了。
昨天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墨景琛作為她唯一信任的人,可在那個時候,他不僅沒有選擇信任,竟然還那樣的生氣,大發雷霆。
墨景琛走到了床邊,站定,俯視著慕淺。
而後,緩緩坐下,掀開了她腳上的被褥,輕輕地抬起那一只包裹著紗布的腳,「還疼嗎?」
內心里一陣心疼。
親眼目睹了她受傷的樣子,於心不忍,恨自己昨天不該在房間里大打出手,否則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慕淺動了動自己的腳,想要抽回去,誰知道墨景琛抓的太緊,根本不松手,即便是她怎么掙扎都無濟於事。
終於,她忍不住了,坐了起來,犀利的目光瞪著墨景琛,「你有完沒完?我不過是個朝秦暮楚,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打算跟我過一輩子?還是說你真的喜歡頭頂青青草原?!」
她氣的胸腔起起伏伏,白皙如上好羊脂玉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染上了紅暈。
「我知道,是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淺淺,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墨景琛放下身段,不想跟慕淺之間發生爭執,只希望小女人能夠原諒他,原諒他的過失。
「機會?」
她諷刺一笑,側目看向窗外,「機會已經給過你一次,是你不珍惜而已。墨景琛,不要覺得你是妍妍的父親,我就可以對你一再忍讓,不可能!」
這么多年獨自一人帶著孩子走過四年之久,她同樣可以帶著孩子再走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久的路。
「昨天的事情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就是為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所以,你現在跟我置氣,豈不是正中別人下懷?」
他開導著。
慕淺緩緩回頭,澄澈而又泛著冰冷氣息的冷眸望著他,微微點頭,淡漠一笑,「對,正中他人下懷,但也證明我們之間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經不起波折。信任感,毫無!」
事情都是兩面性的,縱然背後操縱之人讓人惡心,可同時也能證明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何等的薄弱。
墨景琛擰著的眉心加深了幾分,扯了扯薄唇,欲解釋些什么,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態度略顯得卑微的問道:「那,到底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慕淺徐徐偏過頭,不想直視墨景琛,良久,方才有氣無力的說道:「不會,不會原諒。」
一次,便足以證明一切。
當初選擇跟墨景琛在一起的時候,她便想著給自己一次機會。
然而,便是這一次機會,就讓她這么快見證了兩人之間的信任的橋梁是多么的不堪一擊。
若非如此,墨景琛安排戚語櫻到她身邊又是為何?
「你走吧。妍妍我會帶走的,至於小寶,四年多的時間,我不在他的身邊,他依舊長大了,我相信,即便是沒有我,他也可以在你的照顧之下好好成長。」
至少,慕淺相信墨景琛有那個實力。
「非要這樣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昨天行為確實過激,但也是因為在乎你。淺淺,我承認我做的不夠好,可是……」
墨景琛欲言又止,緩緩垂首,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不善於解釋,不喜歡花言巧語,更不知道該怎么哄一個人開心。
對於昨天的事情,慕淺耿耿於懷沒錯,可任誰見了昨天那樣的一幕,會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