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我從來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
慕淺躺在床上,想了想,說道:「我希望,你替我保密。」
男人有些驚訝,「我可以認為我在你心中是特殊的存在嗎?」
「當然。」
慕淺回答的干脆爽快。
當年在無名島,執行任務的時候,薄夜為了保住她,寧願他自己受傷,雖然最後還是被閻烈發現了真相。
但至少薄夜對她的好,讓她很感動。
叩叩叩——
不多時,房間門敲響了。
「我去開門,應該是醫生過來了。」
薄夜起身走了出去,拉開門,卻赫然發現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別人。
竟然是……墨景琛。
他臉色驟然布滿陰雲,「你來做什么?」
墨景琛瞟了他一眼,推門直接走了進去,走到了卧室。
看著躺在床上的慕淺,掃了一眼卧室,一切如常,便沒有那么多胡思亂想。走上前關心道:「你這幾天,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們一直在找你?」
男人的關心,遲來的。
慕淺心中苦笑,「墨總的話說得奇怪,你關心的人不應該是喬總?怎么就變成我了?」
「秦九,你……」
墨景琛正准備說些什么,發現薄夜走了進來。
他回頭看著他,「薄總,我有一些私事跟秦總聊,能否回避?」
「不用。」
墨景琛話音剛剛落下,慕淺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薄夜是我的人,有什么需要回避的?如果說真的需要回避,那應該是墨總,你。不是嗎?」
此時此刻的慕淺,好似受盡了委屈的刺蝟,渾身扎滿了刺,任誰靠近都會被她刺傷。
「這幾天你失蹤,是去找薄夜了?」
墨景琛莫名的憤怒。
「難道不是很明顯?」
慕淺躺在床上,一笑置之,然後說道:「抱歉墨總,我累了,想睡會兒。」
自那一天之後,慕淺整個人的身體虛弱了太多。
縱然那一天她撐了過來,但是蝕骨鑽心的痛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
已經過去了幾天的時間,她身體還是那樣的虛弱,根本提不起來精神,很容易犯困,頭也容易疼,甚至生氣的時候胸腔都會疼。
薄夜咨詢過醫生,說是後遺症。
墨景琛站在床邊,俯視著躺在床上休息的『男人』,濃墨劍眉擰了又擰,「我很擔心你。」
薄唇支支吾吾半晌,憋在心里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他面對的是個『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
那種微妙的情況超過了跟戚言商和司靳言之間的兄弟感情,也只有他自己清楚現狀。
「擔心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慕淺側身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慵懶的應了一聲。
薄夜似乎能感受到慕淺的心思,立馬走上前,「墨總,沒看見九九不想見你?請你立即出去。」
他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想想他墨景琛多年來一直被人奉若上賓,無數人對他馬首是瞻,今天卻有人要將他趕出去,他怎么可能會不生氣。
「小寶和妍妍發燒了。」
他突然開口。
「什么?」
慕淺立馬翻了個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擔心。
但那一剎,兩個男人瞬間投過來一道眼神,一人疑惑,一人嫌棄。
尤其是薄夜那嫌棄的眼神似乎給慕淺打了一劑強心針,讓她清楚現在的狀態,便立馬咳了咳,說道:「那個……錦甜甜非常擔心小寶和妍妍,如果知道兩個孩子發燒了一定很著急。我回頭給甜甜說一聲,讓她去看看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