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當即說道:「司靳言,從最開始我就說過,咱們之間不可能。不管以前還是將來,都不可能。你就斷了對我的想法吧。如果你答應,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如果不答應,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她的話說的非常的決絕而又無情。
司靳言瞳眸一閃,眼底泛起漣漪,透著些許傷感氣息,宛如一只受了傷的麋鹿,那悲戚的眼神都足以刺痛慕淺的心。
他怔楞片刻,點了點頭,「好,好,很好。」
只是說了四個字。
但慕淺清晰地看見他身側的雙手微微攥起,似乎用了最大的勇氣,轉身離開了。
隨著關門的聲響,慕淺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司靳言走了,慕淺一個人倚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纖細似青蔥般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感覺很累。
司靳言在她身上浪費的時間已經太多了,她不想在讓司靳言在她身上耗費不必要的時間。
晚上,慕淺躺在床上休息,誰知道人剛剛躺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手機號碼,是司靳言的,不由得疑惑,怎么又給她打電話了?
慕淺下意識的想要掛斷,但到底還是不忍心,便接聽了電話。
「學……」
「你好,你是手機機主的朋友嗎?他出了車禍,你趕緊過來一下。」
手機那一段傳來急促的說話聲。
「車禍?怎……」
她剛剛想要問一問具體情況,但考慮著是醫生打過來的電話,所以也不好過問太多,「好,知道了,馬上過去。你們是哪家醫院?」
「中心醫院。」
……
掛了電話,慕淺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換了一身衣服,離開了套房。
誰知道,人剛剛走到電梯口,後面就傳來一道聲音,「你去哪兒?」
是薄夜。
「司靳言出了車禍,我得過去看看。」
慕淺如實告知。
「你急什么?你看看你自己還拖著病,去看別人?」
他走到慕淺的跟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昏黃的燈光,籠罩在他身上一層薄薄的星芒,看著格外的清雋,平添了些許朦朧美。
「回去。我過去看看。」
薄夜冷聲命令著。
慕淺不屑一顧的白了他一眼,「不必。」
「頑固不化。」
他嘟噥了一句,沒再說話,但卻選擇跟她一起去醫院。
路上,薄夜一邊開車,一邊悶悶不樂的嘟囔著,「想想本少爺平日里快活自在,現在居然淪落到為你做司機。」
搖了搖頭,有些氣惱。
「你可以做到副駕駛,我來開車。」
慕淺機械的回答了一聲,不帶任何的情感。
「滾一邊去,你那病懨懨的樣子,讓你開車,我是急著投胎?」
說話帶著幾分隨和而又揶揄的意思,很接地氣兒。
慕淺手肘撐在車門上,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薄夜,「在無名島上,你出了名的冷傲,怎么才一年半的時間不見,發現你……怎么絮絮叨叨的了?」
要知道他那冷傲的樣子,宛若一只高傲的孔雀,尾巴都能翹上天。
她更習慣那個時候的薄夜,倒是覺得他忽然變得隨和,竟有些難以習慣。
「是啊,那個時候為什么要冷傲?」
他棱角分明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自嘲一笑。
沒人知道為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當初他被人無情的丟到了孤島上,整天心情抑郁,活在冰封的世界里,無法解開心結,整個人情緒瀕臨崩潰。
也只有看見慕淺的時候情緒才會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