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不愛都沒關系,總之他們已經有了孩子,馬上要結婚。這事兒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靳言,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他?」
慕淺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窒息。
身邊總是有人不斷在的跟她提墨景琛的名字,讓她很煩躁。
「他病了,要死了!」
司靳言聲音陡然拔高,如實告知。
盡管昨天晚上在酒吧的時候,墨景琛再三叮囑,一定不能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墨景琛。
並以各種手段威脅。
可司靳言跟墨景琛之間本就是兄弟,跟慕淺兩人關系匪淺,他不想去隱瞞他們任何一個人。
「是嗎,死就死了,該傷心的是喬薇,不是我。」
慕淺拿起筷子,加了一片三文魚,咀嚼了一口,品著鮮嫩的肉質,卻心思一片凌亂。
「你以為我在騙你?」
他不停地追問著。
慕淺挑眉,注視著對面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生了一張白皙的面龐,戴著金絲邊框眼鏡,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紳士的氣質,讓人心生喜歡。
奈何現在卻讓慕淺有些抗拒。
她放下桌子,深吸一口氣,平復著情緒,又道了一遍,「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說墨景琛。他是死是活跟我都沒關系。」
之前已經向司靳言求證了墨景琛的事情,司靳言都說過墨景琛那一陣子是身體出了問題,但不至於死。
更何況,如果要死,他怎么會跟喬薇結婚?
如果要死,身體那么虛還能讓喬薇懷孕?
如果要死,他還會跟她打官司去搶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而喬東華深愛著自己的女兒,怎么可能會讓喬薇嫁給一個將死之人?
開什么國際玩笑!
許是對墨景琛有了厭惡,所以每一個人提及墨景琛的名字,都讓她覺得摻雜了水分。
「他們要結婚了,我不但要祝福,還會在他們婚禮之上送一份大禮。」
慕淺端起酒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所以,關於他的事情不要再提。靳言,我今天過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說著,搖了搖頭,「但真的聊得很不愉快。」
她起身,走出包廂。
「淺淺,你應該知道,我不擅長撒謊。」
司靳言有些心急,站起來,朗聲說道:「你那天問我關於墨景琛的事情,必然是你心中起疑,所以過來問我。只是我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景琛跟喬薇結婚,我跟戚言商闖進他辦公室,無意中聽見他跟錦容的對話,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我沒有騙你。淺淺,之所以告訴你,是不希望你余生後悔。」
他喚了一聲,慕淺停下腳步。
但在聽司靳言說那一番話的時候,明顯的身子一軟,好似被人抽空了力氣似的,搖搖欲墜。
抬手,扶著推拉門,回眸一笑,「我說過,與我無關。」
她嘴硬,不願承認一切。
走出包廂的那一刻,她腳下一軟,下了台階險些跌倒,好在一把扶住了門,堪堪穩住身子。
迎面而來的服務員立馬詢問,「小姐,你沒事兒吧?」
她揮了揮手,「沒事。」
站直身體,朝著外面走出。
慕淺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日料店,只知道腦袋昏昏沉沉,一片混沌,莫名情緒低落。
盡管極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想司靳言說的那些話,可根本控制不住。
慕淺趴在轎車方向盤上,閉著眼睛,呢喃著,「不是說去要想嗎?為什么,為什么?慕淺,你真沒用。」
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因為墨景琛的事情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