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過去,趴在牆上。」
楊柳故作鎮定,想起電視上經常出現的畫面,便模仿著。
「好好好,我背過去,你只要別殺……殺殺殺殺……我……砰……」
楊柳沒有給他機會讓他多余廢話,電棒直接杵了過去,電暈了男人。
她丟下電棒,握著槍走到床邊,一個勁兒的晃著司靳言,「靳言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快醒醒,我帶你走,咱們走,好不好?」
留在這兒就是死路一條。
楊柳不想死,唯一的選擇就是帶著司靳言一起走,如若不然,司靳言活下來,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死期。
一生中,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一手好牌打得稀巴拉』。
躺在床上的司靳言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入目便看見楊柳,頓時眸子清明幾分,瞳眸中藏著些許寒意。
「你怎么會在這兒?」
司靳言聲音很小,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
瞟了一眼地上倒下的三個男人,他大抵將情況了然於胸,問道:「慕淺呢?」
「司靳言!」
楊柳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我費盡心思的過來找你,想方設法的救你,你現在一門心思惦記著慕淺?呵呵,我告訴你,她死了,昨天晚上就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
「呵呵呵。」
躺在床上的男人嘲諷道:「不用騙我,我知道,她昨天就逃走了。楊柳,我現在在你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什么殺?我是過來救你的。趕緊跟我起來,不然就真的走不了。」
她欲哭無淚,俯身去拽司靳言,然而躺在床上的男人瞳眸一瞪,下一刻,手拽住床上的軟枕直接丟了出去。
突兀的舉動嚇到了楊柳,她回頭一看,不知何時一名保鏢醒了過來。
「啊,別過來,別過來啊。」
她尖叫一聲,手槍砰地一聲打出子彈,正中保鏢心臟。
「唔……」
那人身子一僵,緩緩低頭看著子彈口溢出的血液,身後往後一倒,砸在地上,連掙扎都沒有了。
「呼……呼……」
楊柳驚魂未定,趔趄著步子,倚靠在牆壁上,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忽然,想到山下還有一名保鏢,她當即拽起司靳言,「靳言哥,你起來,起來好不好?咱們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啊。」
她害怕,怕死。
自然也不希望司靳言會死。
當初若早知道會落得如此地步,打死她也不會聽從東琨的唆使,去對慕淺下手。
「你走吧。」
司靳言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又在發高燒,情況非常的糟糕。
現在雙腿中槍,即便是想要起來,也起不來,那兒可能跟著楊柳一起跑?
「楊柳……我……」
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不恨你,你走吧。」
不管怎么說,她至少沒有壞到極致。
盡管她一度想要殺了慕淺,但慕淺沒死,司靳言又不是生性狠毒之人,不喜歡暴力和血腥。
他是一名老師,充滿正義感的人。
「我不走,靳言哥,我要跟你一起走,如果你不走,我也不會走的。」
為什么要走,是她把司靳言害的這么慘,怎么可能把司靳言丟下,一個人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