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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伸手，一鼓作氣，匕首狠狠地刺向戚言商的胸口。

噗——

匕首穿透肌膚發出細微的聲音。

「戚言商，去死吧！」

她雙手用力，深深地刺了下去。

奈何，速度再快也抵不過戚言商的反應能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匕首抽了出來。

頓時，溫熱的血液飛濺到小女人的臉頰上，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芳柔！」

男人准確無誤的卡住她的脖頸，似黑夜中的鷹，有著與生俱來夜視能力。

「唔……咳咳咳……」

芳柔難受的嗚咽了一聲，手里的匕首也被他奪了去，咣當一聲丟在地上。

「你tm的是不是活膩味了，居然敢對我下手？」

早在她動手摸東西的時候，男人就已經有所察覺，之所以沒有任何反應，就是想看看小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可誰知道她居然如此不知死活。

芳柔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失敗，但既然戚言商已經醒了，她也就沒必要在遮遮掩掩。

「唔……」

嗓子被他捏的幾乎要碎了，但小女人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視著男人，沙啞著嗓子，說道：「戚言商，有種你就殺了我……」

每一個字，都是用盡了力氣才說出來的。

只有此刻被掐的喉嚨痛，呼吸近乎窒息的芳柔才能感受到此時的痛苦。

隨著話音落下，芳柔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媽媽，我來陪你了。」

嗚咽的一句話，說的不是那么清楚，但卻清楚的落在戚言商的耳中。

用盡力道的手漸漸松了幾分。

感受到脖頸漸漸順暢，呼吸涌入胸腔，芳柔大口的呼吸著，旋即諷刺道：「不舍得下手嗎？戚言商，我告訴……咳咳……我告訴你，只要你一天不殺我，我就會留著我的命，殺了你。咳咳咳……」

她真的太難受，可無論如何，都不會在戚言商面前服軟認輸。

苟且偷生的日子過夠了，自從崔景嵐去世之後，便大大刺激了芳柔，令她屢次都想要報復戚言商。

「想殺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芳柔，你就等著一輩子被困在我身旁，我會讓你嘗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最後四個字，他咬音極重。

一把甩開芳柔，起身穿上鞋便離開了套房。

暗夜中，芳柔視線不是太好，但感受到男人驚人的力道，尋思著，不愧是戚言商，一把匕首對他都沒什么傷害。

她自嘲一笑，聽著砰地一聲關上房門的聲音，嚇得她渾身一顫。

呆呆的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方才開了燈。

這時，她才發現潔白的床單上滿是殷紅刺眼的血跡，很大一片。

剛才只是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兒，只以為戚言商留了一點點血，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但現在看見一片血跡，她竟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

第二天，戚言商受了傷的事兒鬧得人盡皆知。

就連在公司的慕淺都看見了新聞，心中不免有些猜測。

她第一時間給芳柔打了電話。

這一次，芳柔接了電話，她問道：「柔柔，你昨天去哪兒了，我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

「慕姐，不好意思，昨天處理一客戶的案子，去了外省，累的在酒店睡著了，手機沒充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