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那么做。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顧老爺子現在正在手術,到底是什么情況也不是你們一面之詞就能說明一切的。」
墨景琛眼眸微眯,「還是說你們顧家人已經能力大過天,想要替警方執法辦事?」
「哼,老爺子人就是被慕淺派過來的陸七從樓上推下來的,現在腦出血,情況嚴重,醫生還在搶救。」
「太狠心了。」
「沒良心的東西,虛偽至極。當著我們的面兒不要財產,私底下派人過來找老爺子威逼著要財產,太過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人人都在指控著慕淺。
慕淺啞口無言,想要辯駁,卻不知道怎么解釋。
陸七確實是她派過去的人,但陸七之前就是顧老爺子的人,是fe出來的人,按道理說應該忠於顧老爺子。
只是沒想到問題居然會出在陸七身上。
現在陸七聯系不上,顧老爺子又在搶救室,如果這一次顧老爺子死了,那么……她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但這些都不重要。
一切還是等顧老爺子蘇醒在說。
人,才是最重要的。
「有什么事情大可以等顧老爺子醒了之後在說。」
墨景琛到底是墨家人,身著西裝革履的他往那兒一站,便帶著與生俱來的凜寒氣息,領顧家人不敢造次。
「哼,什么東西。」
「大哥別生氣,已經報警了,等警方處理。」
「就是,就是。雖然墨家勢力驚人,但咱們顧家也不是吃素的。」
「絕不能輕饒她。」
……
顧家的人罵罵咧咧著,但礙於墨景琛在場,都不敢對慕淺動手。
墨景琛方才轉身看著慕淺,只見著她臉頰泛白,一如之前那般,很是虛弱。
不知為何,墨景琛總覺得慕淺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可他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謝謝。你怎么會在這兒?」
慕淺看著墨景琛,打量著他身上的西裝,一絲皺褶也無,倒是裁剪合體垂感極好,襯得他身材修長,俊美帥氣。
不是吐血了,現在人在醫院嗎?
怎么會一身西裝出現在她面前?
還是他沒有好好地在醫院治療,執意的從醫院離開了?
慕淺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心中萬千疑惑,卻都藏在心底沒有敢問出口。
「不用謝我,只是路過而已。」
墨景琛面色清冷。
那冷若玄冰的態度,帶著明顯的陌生和疏離,一如曾經見到墨景琛時的冷漠。
偏偏只是感受到冷漠的氣息,慕淺就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他,到底對她絕望了。
墨景琛察覺她臉上浮現出的苦笑,心口一陣刺痛。
他沒有告訴慕淺,他那會兒穿著病號服正在准備去做檢查,正好發現她匆忙出現在醫院里,所以他立馬回到病房換了一身衣服,方才趕了過來。
「哦,是嗎。」
慕淺微微頜首,「額……那現在沒事了,你去忙吧。待會兒……薄夜會過來。「
她看向墨景琛苦澀一笑,便低著頭說完了話。
整個過程不敢一直直視著墨景琛,生怕被發現端倪。
只不過提著包包的手透著幾分局促不安和緊張。
提及薄夜,墨景琛瞳眸一沉,濃墨劍眉輕擰,當即說道:「好。」
而後繞過她,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走了。
走的那樣毅然決然。
與她擦身而過時,慕淺抬眸面對前方,可眼角余光卻撇向身旁那個令她夜不能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