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司靳言了,就連前幾日慕彥鳴去見慕淺,她也不認識他。
而慕彥鳴一直在照顧戚語櫻,自然而然很少出現在慕淺的面前。
「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甜點,嘗嘗?」
司靳言走到辦公桌前,將一袋甜品放在慕淺的桌子上,「都是你喜歡的那家私定蛋糕店的。」
「是嗎,那……謝謝你了。」慕淺稍有些拘謹,不知道該怎么向司靳言開口。
但聰明如斯的司靳言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擰了擰眉,疑惑的眼神打量著慕淺,「你……怎么了?」
面對司靳言的疑問,慕淺客套的笑了笑,「先坐吧,我們坐下說。」
司靳言微微頜首,走到一旁的休息區坐下,目光卻一直沒有從慕淺的身上離開過。
但不知為何,總能清晰的察覺到她身上的氣場略顯得不同。
就連看著他的眼神都變得陌生。
「回海城後我給景琛打過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他現在在忙什么呢?」
對一切事情一無所知的司靳言以為慕淺和墨景琛兩人仍在一起。
「墨少他……」
慕淺頗有些尷尬,有些話甚至難以啟齒。
「我先給你倒杯茶。」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走到茶水機旁為司靳言倒了一杯白開水,遞了過去。
「其實我……並沒有跟墨少在一起。他,消失了好幾天,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慕淺猶豫半晌,最後一鼓作氣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司靳言。
「你們……又吵架了?是不是景琛欺負你?」
司靳言揣測著,遂即他又搖了搖頭,「景琛對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欺負你。莫不是他做錯了什么事情惹你不開心?」
自慕淺醒過來之後,這已經是她第n次聽見他們誇獎墨景琛。
饒是鐵石心腸,也會為之動容。
尤其是在墨景琛失蹤好幾天之後,她反倒是對他多了幾分好奇心。
慕淺雙腿交疊,側坐著,雙手交疊置於膝蓋,低眉看著桌上的那一杯茶。
耳中回盪著司靳言的話。
她蹙了蹙眉,緩了幾秒鍾,倏地抬眸看向司靳言,「我失憶了,你們所有人我都不記得。但至於我為什么失憶,沒有人告訴我。」
從她醒來之後,所有的人都沒有跟她說過她到底為什么會失憶,只不過隱約知道跟隱族的人有關系。
但隱族是格外神秘的組織,她著實不太清楚。
「失憶?」
司靳言端著茶杯的手猛地一抖,熱水盪了出來,濺在他的手背上,疼的他暗暗抽了一口氣。
這一幕被慕淺收入眼底,她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司靳言的面部表情,腦子里回想著剛才安然對她說的那一番話。
自然明白了幾分。
「是的。從我醒來之後什么都不清楚,現在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是從網上搜索的信息,以及我私下的調查。」
慕淺聳了聳肩,「事情已成定局,我只能說聲抱歉。盡管我知道我們以前是朋友,可現在……你的存在與他們沒有什么區別。」
她的話讓司靳言陷入沉思。
看著熟悉的她,腦海里回盪著的是與她十多年前認識的一幕幕,宛如一場加速的電影場景,不停地跳動著。
「沒事,忘了更好。你還是你,身邊的朋友還是我們,未來只會更好。」
之前司靳言知道慕淺被上官淼封印記憶的事情,也知道慕淺和墨景琛的身體狀況,以及與隱族之間的關系。
所以他猜測,這一次慕淺會失憶,結合她剛才說所有人都沒有告訴她為什么會失憶,司靳言知道一定跟隱族有脫不開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