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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被抽了幾巴掌，一向心疼他的姥爺也選擇「按兵不動」，作壁上觀，在哭鬧了一會後，終於安靜下來，陷入熟睡中。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好像很多小孩子，在經歷了一場哭鬧後，都會很快睡著。

過了一小會，坐在陳步身邊的唐果，臉上忽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她緊緊盯著陳步，小聲說道：「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陳步沒說話，只是閉著眼睛。

「這是怎么了？」唐果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大哥，你不會暈機吧？」

「說機不說吧……」陳步強撐著說，臉色卻依舊蒼白，腦門上似乎還有細密汗珠。

唐果強忍住笑，樂道：「沒想到你作為一個醫生，自己還會暈機。」

陳步黑著臉說道：「我是醫生，和我暈機，兩件事存在什么必然關系嗎？」

隨後，陳步取出一根金針，自己給自己扎針。

龍火金針扎下去，原本的不適慢慢被壓了下去。

「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陳步說。

「那難怪了……」

「也是我最後一次坐飛機！」陳步咬著牙說道。

唐果樂不可支，仿佛看到陳步出丑，是一件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

還沒等緩過來，前面的孩子又開始鬧騰了。

上完廁所後回來的他，並沒有老老實實回到座位上，而是開始在機艙里轉悠。

他的老娘，又一次拿出了手機，仿佛是要記錄生活美好時刻。

本來就心煩氣躁的陳步，恨不得將那個熊孩子拽到跟前揍一頓。

「砰」的一聲。

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忽然砸過來，恰好落到了陳步的身上。

「快把我的陀螺還給我！」那熊孩子沖到跟前說道。

陳步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唐果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玩具，遞給了那個孩子。

「弟弟乖，不要鬧了，這個大哥哥暈機，不舒服，安靜點好嗎？」唐果微笑著說道。

「我就不！略略略！」熊孩子一把將玩具搶了過去，還沖著唐果做著鬼臉。

而一旁的女人，只是拍著視頻，並沒有制止的意思。

「女士，飛機上不能開手機。」唐果黑著臉說道。

「你管我啦？要死啦？我飛行模式又沒有打電話咯！你管的真寬伐！」女人翻著白眼不屑道。

「你……」唐果氣得夠嗆。

熊孩子又沖著陳步繼續做鬼臉。

陳步眯著眼睛看了眼，沒好氣道：「做個幾把鬼臉，你長得就跟個幾把似得，不用摳眼睛也挺嚇人的。」

熊孩子頓時就僵住了身體，半天都沒動一下。

這一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終於。

熊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嚎啕大哭！

在小小年紀，他終於感受到了社會的殘酷，還有口吐芬芳人士的恐怖之處。

陳步看到他哭了，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陳步……他還是個孩子。」唐果小聲說。

「所以，千萬不能放過他？」陳步非常平和地接了下半句。

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