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過年事多，還真不單單是過年時候。

過年之前，陳步都覺得，自己這事一件接著一件。

一想到這些，他就有些頭疼。

第二天，一直到傍晚，楊三甲才趕了過來。

陳步看到這，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先前我考慮的時候，你是一大早就趕來。昨天你考慮了，就磨蹭到現在？」

楊三甲黑著臉，沒吭聲。

「怎么了，這是心情不好？被網戀對象拉黑了？」

楊三甲看著陳步的眼神頗為復雜。

沉默片刻，他才說道：「我已經考慮好了。」

「哦？那什么時候將宋斟接過來？」陳步詢問道。

楊三甲皺了下眉頭，說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打算答應你呢？」

陳步冷笑道：「你就算讓我想一輩子，我也想不到一個你會拒絕的理由啊。」

楊三甲更難受了。

他很不喜歡現在這種感覺。

好像，不管自己現在說什么，做什么，都在陳步的意料之中。

「罷了，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一定要在宋斟被治好之後！」

陳步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

「廢話，若是我現在就將宋百春給殺了，但是你並沒有治好宋斟，該如何是好？」

「你說的挺有道理，算是提醒我了。」陳步若有所思，「先前我還想著答應你，但是你這么一說，我覺得你說得對，那如果我治好了宋斟，但是你卻不願意幫我殺宋百春了，我又能如何？我拒絕，你好歹還能弄死我，但是你拒絕，我不是你對手，也不能把你怎么樣啊！」

楊三甲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如果要這么說的話，他們現在好像是走進一條死胡同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喝了兩杯茶，陳步才一拍腦袋。

「要不這樣吧，楊前輩，我說個主意，你看看是否可行。」

「嗯？」楊三甲問道，「什么主意？」

「我先出手治病，若是有了起色，你就幫我殺了宋百春，然後我繼續。」陳步道，「你看如何？」

楊三甲思索片刻，看了看陳步，知道這已經是對方的底線，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可如果自己依舊拒絕，那就又得回到先前的死胡同。

他沒辦法徹底陳步是沒錯，但是同樣的，陳步也不可能徹底相信他。

除此以外，還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好，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說了。」楊三甲說道，「希望這一次，我們都可以言而有信。」

「楊前輩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陳步笑道，「彼此的誠意，都是感受過的。」

楊三甲更難受了。

他盯著陳步，冷冷說道：「就是因為和你合作過一次，我才知道你這小子，蔫壞蔫壞的，罷了，我還是少和你打交道的好……」

說完，他站起身。

「我現在就去將宋斟接過來，你也做好准備吧。」

陳步搖了搖頭。

他都不知道宋斟到底是什么病，做個屁的准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