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連環局,施施被陷害(1 / 2)

「怎么忽然就瘋了?」施施一開始在看酒店監控錄像的時候,也是覺得這個趙夫人行為舉止,確實是有些失常,她將這一切歸結為是因為喪子之痛悲傷過度,畢竟趙家就趙安南一個孩子。

但是當趙夫人隨著她進了實驗室之後,她覺得趙夫人還是很正常的,最起碼看不出來腦子有什么問題。

「不知道,不過聽說因為趙安南之死,給她造成的打擊本來就很大,他們家還專門給她請了心理醫生但是沒有用,估計是這次葛洪的死亡給她造成了太大的沖擊了吧。」馬超在一邊負責記錄拍照。

「或許吧。」

不過葛洪的死狀當時是真的有些恐怖,滿地的血,看起來格外的慘烈。

施施檢查著死者的傷口,傷口很長,但是傷口的深淺卻不一樣,最深的地方已經將死者整個胸腹部刺穿,而淺的地方也就是刺破了表皮。

「不覺得這個傷口很奇怪么?」施施伸手在死者的傷口處摸了摸,伸手在里面試了試。

「就是刀傷啊?不過這傷口是很奇怪。」馬超放下相機,「死者的傷口是縱向的,而且是上面的傷口淺,下面的傷口比較深。這不符合常理。」

「是很詭異。」施施隨手拿起了手邊的那把凶器,一個很普通的匕首,傷口處的痕跡和刀口是吻合的,而且傷口的開合度,和匕首也是吻合的,凶器肯定就是這把匕首了。

「這樣的傷口是怎么造成的?」馬超抓了抓頭發。

若是一個人直直的沖過來,最多也就是一刀直接捅過去,若是這個人殺紅了眼,造成橫向的傷口比較常見。

就算是這人急紅了眼,想要將死者置於死地,那么按照人施力的慣性,也不該是從下往上啊。

這樣的手法,不利於施力,況且,當一個人在殺紅了眼的時候,哪里會想到別的啊,在針對趙夫人的情況,這個傷口怎么看都有些詭異。

要不就是死者當時是躺在地上面的,任人宰割,但是這就不符合施琪所說的話了。

「暫時還不能確定,先進行解剖吧。」

施施拿起手術刀,死者的臉色發白,眼睛已經被合上了,整個人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白紙一般的顏色。

手術刀沒入死者的鎖骨處,左右兩側各劃了一刀,然後沿著胸腹部,將死者的胸腹部切開。

死者雖然看起來很健康,但是通過臟器觀察,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看起來的那么健康,死者的胃被切開了一個大的口子,導致了里面的胃液和食物殘渣流到了身體中,和血液混在在一起,發出了一種讓人作嘔的味道。

死者的大腸小腸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不過這些傷口看起來並沒有什么特別的。

只不過鮮血將死者的內臟器官全部浸染了,而鮮血干涸後呈現出了一種暗紅色,在解剖的時候,頗為費力,解剖的時間相對也延長了一些。

時間結束已經快中午了,施施正在水池邊洗手,馬超走過來,「這個案子估計容隊長又要頭疼了,這犯罪嫌疑人瘋了,而施琪又說自己早就昏迷了,根本就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哎——」

「施琪的肚子……」施施可是清楚的記得施琪的鮮血染紅了下體,看起來很是滲人。

「流產了唄……」

施施的手頓了一下,流產?懷孕?

施施出了洗手間,直接拿起了電話給方宇打了個電話,方宇那個時候是施琪的主治醫生,肯定知道些什么。

「喂——」方宇拿起電話,有點疑惑,施施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

「方叔叔,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一下。」

「你說。」方宇將手中的筆放下,走到窗口。

「施琪當時是你負責的病人,她懷孕了?」

「嗯。」

「幾個月了?」

「她住院一個多月,孩子也就是一個月左右吧,當時要出院了,我給她安排了一次身體檢查,就發現她懷孕了,我建議她將這個孩子打掉,但是她不肯,我們也沒有辦法。」

「嗯,好的,我就是問問而已,對了,這件事情我媽知道么?」

沈婕還是很心軟,況且沈婕心里面怨懟的人不過是施毅和沈婕,沈婕對施琪還算是關心,所以警局的這個命案,施施也並未向沈婕提起來,就是覺得按照沈婕的性格,肯定會多問的,施施並不想在和他們有過多的牽扯。

「沒有,當時家屬也要求保密,這也算是病人的*吧,我就沒說。」

「嗯,好的,謝謝方叔叔。」

放了電話,施施坐在辦公室,總是覺得最近的所有事情看起來是一個個很獨立的事件,但是卻總是有一些東西,將他們串聯起來,讓所有的事情都錯綜復雜的粘黏在一起。

施施中午回去,發現家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顧北辰是有事情,中午不回來,而沈婕則是和方宇約好了,這顧南笙兩口子又去哪里了。

「少主和珊然小姐在地下室。」

「嗯。」

顧家的地下室,其實施施還並未去過,這里是從一樓的一個暗門進去,和一般的地下室不同,這里有並不昏暗,反而是燈火通明的里面很安靜,周圍分布著很多的小房間,前面一個黑衣人負責帶路,給施施引路,很快就到了其中一個房間門口。

門上面什么都沒有,施施推門進去,顧珊然和顧南笙都在這里,這里除了雪倫施施還算熟悉,別的人施施都不認識。

「西子美人,你怎么過來了?」顧珊然看了看時間,「忙得忘記時間了。」顧珊然一拍腦袋。

「你們在做什么?」

「葯物分析實驗。」雪倫笑了笑,「正缺人手呢,要不要一起過來研究一下。」面前泛著幾個類似病理切片的東西,而周圍的所有人此刻都是盯著施施看。

屋子的正中間躺著一具屍體,一個黃種人,他的雙手耷拉在床下,施施一打眼就看見那人的右側手臂上面有一個蠍子紋身。

「那人……」施施指了指房中的那具屍體。

「昨天發現的。」顧珊然聳了聳肩膀,「就帶回來了,昨晚做的檢測。」

「血液樣本檢測了么?」

「這里。」雪倫將一份報告遞給了施施,施施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我能去看看這個屍體么?」

「你隨意。」顧珊然帶著施施到了屍體面前,屍體的胸腹部蓋著一塊白布,身上面有一些陳舊的傷痕,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致命。

施施伸手檢查了一下屍體的表面,「死者的耳後頸側有個針孔,有棉簽么?給我用一下。」

「這里。」顧珊然直接化身施施的小助理。

施施在針孔處剮蹭了兩下,上面還帶著一點零星的血痂,「這個可以做個葯理分析。」雪倫接過棉簽,點了點頭。

死者的心臟位置有一個拇指大小的血窟窿,這是彈孔。

他們這里什么人才都有,專門做葯物分析的,毒理分析的,還有一些是電腦鬼才,但是這還真的沒有從事屍檢方面的人才。

施施將死者身上面的白布整個扯下來,顧南笙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了顧珊然的眼睛。

「干嘛啦,放開!」眼前一黑,讓顧珊然十分不滿。

「一個男人的屍體,有啥好看的。」顧南笙就是不想顧珊然盯著一個男人看,就算是個屍體也不行。

「真是忒小氣了,一個屍體而已,老娘之前殺人的時候,什么沒看過啊,松開啦,我得看看西子美人是如何屍檢的。」顧珊然伸手扯下顧南笙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施施。

施施的頭頂是一盞專業打光的燈,亮白色的燈光照在施施的側臉,讓她本來嬌媚的臉上面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整個人呈現出了一種冷清之色。

工作中的施施,臉上面沒有一絲笑意,顯得異常的認真,也讓她整個人散發出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死者的腹部有一塊深紫色的痕跡,應該是生前造成的。」施施伸手摸了摸,「應該是遭受了巨大的沖擊或者撞擊。」

「那這里的顏色為什么是偏白色的。」死者雖然是黃種人,到那時膚色偏白,但是在他的腹部以下卻有一塊是發白的。

「在死者生前,這里有東西壓迫著,造成了血液的不通暢,導致了皮膚失去了血色,而當死者死亡之後,死者全身的血液就停止流動了,這個地方就會呈現出臨死時的狀態。」

施施伸手摸了摸死者的心臟,「子彈取出來么?」

「在這里。」雪倫拿著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走過來,上面有一顆帶著血的子彈,施施拿著鑷子將子彈放在燈光下看了看,這個子彈……

和殺死了那個無名氏的子彈是一模一樣的,肉眼觀察的話,至今和形狀都是一抹一樣的。

「死者應該是被人毆打了之後,被人騎在身上面,用槍抵住心臟的位置,然後一槍斃命。」施施看了看這個死者,「你們給他的腦部做了掃描了么?」

「都做了。」顧珊然將掃描的ct片遞給了施施,這哪個無名氏的腦部基本是相同的。

施施拿起了死者的手臂,上面也有一陣針孔,新的舊的,不過不是很多。

「對了,這個事情和你們顧家又扯上什么關系了?」

「怎么了?這個事情你想插手么?」顧北辰不過是臨時有事情回來,就聽說施施到了地下室,而顧北辰一進來,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施施的手此刻正放在那具男屍身上面,他直接上前,就將施施給扯了過去。

「我就是問問而已,你激動什么啊。」施施可是嚇了一跳。

這里十分安靜,而是發出一點聲音,都會造成很大的回響,更何況顧北辰的聲音不算小,但是所有人都紛紛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仿佛想要將自己變成空氣一般。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這個和我手頭的案子有關系啊,我問問還不行么?」

「這個事情已經不是警察可以管的了?估計很快上面就會通知你們,別插手這個案子了。」顧珊然沖著施施一笑,「好啦,西子美人,我們先出去吧,這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難聞死了。」

「什么意思啊。」施施被顧珊然推著出了地下室的門。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把手槍,這種手槍只有顧家的人在用,這伙人擺明是沖著我們過來的,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們在現場發現的那把手槍可是我們最新的產品啊,都沒有對外出售呢。」

施施眨了眨眼睛,看了顧北辰,某人只是面色難看,伸手扯著施施的手就直接上樓,「喂——顧北辰,你干嘛啦,松開啊……你要做什么啊……」

「上樓。」

「我知道你在上樓我是問你上樓干什么啊,疼……」

施施話音未落,兩個人已經到了二樓,顧北辰的的手一松,施施剛剛伸手揉了揉手腕,整個人就被顧北辰直接推到了牆邊,顧北辰伸手將施施禁錮在牆體和自己之間。

「你又發什么神經啊?唔——」施施話音未落,顧北辰已經直接低頭封住了某人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吻結束,施施臉色酡紅,伸手扯著顧北辰胸前的衣服,「你到底又怎么了?」

「你就那么隨便的摸男人的*?」

「啊?我哪有……唔——」施施簡直欲哭無淚,她哪有啊,這次直到施施不能呼吸了,某人才松開,施施整個人是掛在顧北辰的身上的。

「就算是你要殺死我,也讓我做的明白鬼吧。我哪有那啥……」

施施話音未落,顧北辰又低頭,這一次施施直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顧北辰的嘴唇落在她的手心,有點酥麻的感覺,他的嘴唇灼熱,燙的施施差點將手縮回來,「你……」

「你剛剛是不是摸了那個男人?」

「你說那具屍體么?」顧北辰不說話,「我每天都是和屍體打交道的,再說了,我摸屍體這不是很正常么?我從大一入學開始,曾經還和這些屍體過過夜呢,那時候膽子小,不過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再說了,這些屍體雖然是男人,不過在我眼里,就是一個肉塊罷了……」

施施忽然想到了自己最初開始解剖屍體的場景,這話就像是說不完一樣,而完全沒有注意到,某人的臉色已經越發的難看了。

「顧北辰……你有在聽我說話么?」

「法醫這個職業不適合你。」顧北辰沉默了半天,幽幽的吐出了這么一句。

「不適合我,那什么適合啊?真是……」施施笑了笑,「好啦,我還沒吃飯呢,我們下去吃飯吧!」

「正好我也餓了!」顧北辰那黑曜石般的眸子,璀璨的發亮,卻讓施施一陣心驚,微微彎腰,就要從顧北辰的撐在牆上面的胳膊下鑽過去。

頭剛剛鑽出去,「啊——」忽然從身後伸出了一只手,直接將施施攔腰摟住,直接就將施施拖進了房間。

「救命啊——救命……」

顧珊然在下面啃著蘋果,抬眼看了看樓上,「這兩個人沒事吧,好好地在做什么呢?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我們又不是沒做過,白日宣淫?你還知道這個詞啊?」

「要死啊!」顧珊然直接將蘋果扔過去,顧南笙直接接住,張嘴就啃了一口,「蘋果挺甜的。」

顧珊然白了顧南笙一眼,不說話。

顧北辰到了房間,也就是逼迫著施施洗了個澡,施施也是無語了,這個男人這胡亂吃醋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改。

施施下去並不是直接去的警局,而是陸琦打電話過來,說是電影有個場景需要施施過去拍攝一下,施施收拾了一些,陳鋒就過來接人了。

到了片場之後,這邊的蘇漾和范瑄此刻正在對戲,再一次看到蘇漾,施施覺得這個女人變了很多,首先給她的第一個印象,她瘦了很多。

本身是公眾人物,她就在刻意的節食減肥,但是這么多天不見,蘇漾消瘦的異常厲害,就是臉上面蓋著厚重的脂粉,也是難掩那黑眼圈。

而蘇漾的眼睛余光也看見了施施,她的身子一僵。

「咔——蘇漾,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這一幕已經拍了十幾條了,你能不能一次性過啊,沒有一次是難看的,就是我想剪輯也沒看法,你這……」導演走過去,將劇本直接摔在了蘇漾的面前。

額頭青筋突突直冒,范瑄則是和導演打了個招呼,就直接沖著施施走過來,「怎么回事啊?」施施看了看蘇漾。

「誰知道呢,再這樣下去,電影根本就沒辦法按時拍攝完成,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還老是走神,電影的進度已經很慢了。」范瑄伸手將衣服扯開。

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很炎熱了,而拍古裝戲,也是十分受罪的,施施注意到范瑄里面的貼身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或許最近有什么煩心事吧。」最近因為幾個案子連在一起,施施也將蘇漾給忘了,那個時候這個女人不是被那個無名氏帶走了么?施施很好奇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能有什么事情啊,拍攝第一天就失蹤,導演都要急瘋了,這好不容易人找到了,這拍戲還老是心不在焉的,再這樣下去啊,肯定要換角色了。」范瑄拿著一個小的電風扇吹著風。

「換角色?不能吧,那你這么多天不是白白浪費了?」

「誰說不是呢,愁死個人,哎——」范瑄說著伸手扯了扯衣服,這大熱天拍古裝戲,也真的是不容易。施施的這個鏡頭也很短,所以整個拍攝下來根本用不到半天。

而整個下午施施都不曾見過蘇漾,反而是在她准備離開的時候,蘇漾過來拍夜戲,在看見施施的時候,蘇漾的身子頓了一下,臉色發白。

本來還在行走的步伐卻忽然停止,只是瞳孔卻忽然收縮,跟著身子都有些踉蹌。

「好久不見。」

「嗯。」蘇漾嘴角蠕動了半天,只是硬生生的扯出了兩個字,施施上前一步,周圍的人看見這場景,似乎都明白了什么,都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不過大家的視線,還是有意無意的看向這邊。

「對了,你知不知道前幾天劫持你的那個男人……」

蘇漾的身子抖了一下,眼睛卻在聽見這個字眼的一瞬間發出了異樣的光亮,「你……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蘇漾說著就要越過施施,卻被施施伸手握住了手腕。

「你的耳環呢?是不是少了一個。」

「我……」蘇漾臉色立刻發白,「你怎么知道……」

「因為那個耳環現在就在警局,你說我該不該說這個耳環是你的呢?」

「你……」蘇漾回身,或許是因為消瘦的太厲害,她的眼睛睜大,看起來格外的駭人,就像是要把人直接拆入腹中一般。

「那個男人死了,你的耳環是在他的案發現場找到的,若是被人查到這個耳環是你的,你說警察會不會覺得你就是那個凶手呢。」

「你胡說,不是我……」蘇漾忽然吼了一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兩個人的身上面。

其實蘇漾本身長得就不差,本來站在施施的身邊,也是可以一較高下的,蘇漾的年紀畢竟在那里,比施施多了一些成熟的魅力,而施施固然妖嬈嫵媚,但是卻透著一種清澈明凈,但是此刻的蘇漾整個人的給人的感覺都很頹然,和施施根本就沒得比。

一比之下,施施就顯得越發的光彩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