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顧大爺vs容景,滅門慘案(1 / 2)

施施此刻坐在審訊室中,其實她怎么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坐在這個位置上面,容景此刻坐在施施的對面,雙手放在桌上,定定的看著施施。

而施施則是靠在冰冷的座椅上面,雙手捧著一杯茶,兩個人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十幾分鍾了。

很多人此刻都聚集在隔間中,所有人都在觀察著事情的進展,每個人都很著急。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啊,蘇漾到底是怎么死的啊,聽說當時施法醫正和蘇漾爭執,是不是真的啊。」一個人挑開了話題,直接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鬼知道,不過女人的心思你最好別猜,不過聽他們劇組的人說,這兩個人似乎本來就不合,估計這私底下也是有矛盾的。」

「不過這容隊長不是喜歡施法醫的么?這樣一來,怎么弄的好像相愛想殺一般,這以後要是見面了得多么尷尬啊。」

「這倒也是,這事情肯定和施法醫沒有關系啦,施法醫怎么可能做出推人下樓的事情呢,不過這事情發生之後,施法醫還能不能在局里面上班了啊,要是施法醫不來,我們警局又是清一色的和尚了。」

「滾犢子,現在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么?」

……

容景似乎想要將眼前的女人看穿,但是施施的眼神卻一直很冰冷,而且看著他的時候,是帶著一種審視的,讓容景覺得十分不自在。

「還是不打算開口嗎?」容景的聲音清冽好聽,一如既往的柔和。

施施只是抬眼看了看對面的攝像頭,「你想讓我說什么,我當時和蘇漾是靠的很近沒錯,但是她的死和我沒有關系。」

「你的意思是說,她用她的死亡來栽贓嫁禍你?」

這個事情怎么想都不合理,誰會用自己的性命去陷害一人呢。

「你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施施看著容景,四目相對,一個是堅定的,一個是疑惑的……

蘇漾在片場遇到施施之後,就一個人頹然的去了自己的化妝間,「都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

「蘇姐,待會兒我們就要……」

「我讓你滾出去,你沒有聽見么!」蘇漾此刻有些歇斯底里了,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她的整個身子才疲軟的癱倒在地上面。

她的雙手還在微微的顫抖,施施剛剛的話,還在她的耳邊回響著,那個男人死了,身上面居然有自己的東西。

蘇漾顫抖著雙手,翻開了自己的包,將包打開,把里面的東西全部都帶出來了,那枚耳環隨即出現在了蘇漾的面前。

蘇漾的手戰栗著,連帶著身子都開始戰栗,這枚耳環是她被那個陌生的男人帶走的時候,戴在耳朵上面的。

那個時候蘇漾整個人都是懵的,滿腦子都是那個陰鷙的男人帶著傷疤的半邊臉,或者是那個死去女人睜大的雙眼,哪里會注意到自己的耳環怎么會少了一只。

而這枚耳環她直接就塞進了自己的包包中,誰曾想,現在居然會出現在一個死人的身上面。

「啊——」蘇漾憤怒的將耳環摔在地上面,鐵質的耳環,發擦著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自從石森死後,她的生活就變的一團亂,不僅僅是事業方面,就是生活方面也是亂糟糟的,紙醉金迷,居然不許她進去了,那日她想要進去,居然直接被攔下了,說是進了黑名單。

蘇漾算是明白了,因為施施的關系,自己算是一次性得罪了許多人。

而公司這邊也直接封了她的許多資源,但是她的合約還緊緊的攥在陸琦手中,那次她實在憋不住,直接去找了陸琦。

「陸少,我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平白無故的取消我的各種工作。」

「無緣無故?怎么?自己做的事情,這么快就忘了?」陸琦可是記得,那天是自己拉著施施去飯局的,這最後出事了,還連累著自己被大哥一起訓斥了,這陸琦本就是個小孩子心性的人,哪里咽的下這口氣啊。

「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了?石森的事情,你別說你不知道。那地方可是我大哥的,但凡是有人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一點東西,能夠瞞得了他么?」

「我……」蘇漾伸手死死地攥著衣服,卻一句話都不出來。

「不說話了,怎么了?現在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若是施施出了一點差池,你的這條小命,根本不夠賠的。」陸琦雖然在施施面前,是個小老板愛炸毛的樣子,平時可是很嚴肅的人。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錯,但是你也不能……」陸琦伸手轉動著鋼筆,好整以暇的看著蘇漾,「不能封殺我啊?」

除了還在拍的電影,任何的活動行程,包括之前的各種綜藝電視也全部都被取消了,蘇漾怎么可能不著急啊。

「就算是我封殺你,那又如何,自己沒眼色,做出那樣的事情,怎么?還想著我繼續捧你?」

「但是我在公司待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

「我真的不喜歡別人和我說這種東西,我們公司花了多少人力資源捧紅你,可不是讓你出去賣的,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你在紙醉金迷是明碼標價的啊。」

陸琦年紀畢竟不大,平時很少去這些場所,陸琰對陸琦管得很嚴,更是不許他接觸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加上陸琦對自己手下的藝人私生活一直不太關心,這才導致了今天的事情。

「但是……我的合同還有五年才到期,能不能……」

「我倒是忘了,你還有賣身契在這里呢,你要是想要跳槽也可以,看看有哪家公司願意簽你,按照你的身價,這個解約費可不低啊。」陸琦一臉笑容。

蘇漾卻是臉色慘白,解約費是她是記得的,因為為了避免捧紅藝人,藝人跳槽這種惡*件的發生,所以解約費都是天價,根本不會有公司挖她的。

她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在星光!

「啊——憑什么,憑什么啊——為什么要這么多我!」蘇漾將身邊的所有東西都摔在了地上面。

而門口本來還在等著的人,一聽見門里面的動靜,互相使了個顏色,都紛紛退散開了,任憑蘇漾在門里面撒潑。

「吱呀——」

「我不是說,不許任何人進來么?你們都是聾子么!」蘇漾將手邊的一個手抓包直接扔了出去。

那人直接將包包接住,直接扔到了地上面,彎腰將地上面的耳環撿起來。

首先引入蘇漾眼簾的是一雙黑色鋥亮的皮鞋,蘇漾心頭一跳,猛然抬頭,那一張如同惡魔一樣鬼魅般的臉。

「你……」蘇漾此刻是蹲坐在地上面的,她下意識的往後面退,後面是化妝台,她完全沒有退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走進。

男人直接坐到了沙發上面,伸手把玩著手中的耳環。

「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的臉上面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微笑,卻讓蘇漾遍體生寒,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伸手摸著是否有東西能夠拿在手里。

居然摸到了一把剪刀,那是剪頭發用的剪刀,蘇漾將剪刀死死地攥在手里面,「你……你別過來,我不會客氣的。」

蘇漾自己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多么的顫抖,她的呼吸急促,就是心跳都陡然加快。

「這么怕我?」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挑,帶著一絲玩味,仿佛眼前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場游戲。

這確實是一場游戲,所有人都是他棋盤上面的棋子。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蘇漾的聲音抖動的厲害。

「別害怕,我就是想要讓你幫我演一場戲。」

「一場戲?」

「是的,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男人笑著,將耳環扔在了蘇漾的面前。

「我要是不做呢。」蘇漾知道眼前的這人找到自己,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這或許就是人的本能反應吧。

「不做?我給你拒絕的權利了么?」男人語氣中帶著笑意,但是這話語中卻是帶著強硬和霸氣。

「我……」

「我的手里面可是有些好東西呢!」男人拿出了手機,首先引入蘇漾眼簾是她的裸照,還有一些和男人上床的各種照片,上面的男人都是打上馬賽克的,而她的臉卻是異常清晰。

「你到底要做什么……」

這個人拿著這種東西威脅自己,這個事情肯定不一般。

「幫我演一場戲而已。」

「什么戲。」

「跳樓的戲。」

「什么!」蘇漾瞳孔不自覺的收縮,「你瘋了么?」這個男人說的肯定不是真的演戲,他是要讓自己真的去死啊。

「我沒瘋,我要讓你……」男人將蘇漾所要做的事情和她都說了一遍,蘇漾簡直不敢相信。

「魔鬼,你是個魔鬼,你是惡魔……」蘇漾搖著腦袋,眼中滿是震驚,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我是魔鬼,魔鬼可不是我,顧北辰毀了我,看看我臉上面的這道疤,多猙獰啊,我卻沒有將它除去,我就是要時刻提醒自己,我要毀了這個男人!」

「你瘋了,那是顧家!」蘇漾大吼。

「顧家又怎么了?對了,還有這個……」

男人的手機上面瞬間出現了兩個老人被捆綁著的畫面,蘇漾整個人都是愣住的,「你……你別這樣,放了他們,放了他們……」

「那這場戲……」男人嘴角微揚,全然的勢在必得。

「我演,我演……」

「這才乖嘛!」男人走過去,俯下身子,視線和蘇漾平行,伸手就捏住了蘇漾的下巴。

「你說說你在娛樂圈混了這么久,其實也是半紅不紫的話,不過這一跳,我保證你會一夜之間大紅大紫……我很看好你哦,哈哈……」男人說著轉身就走。

就在男人要出去的時候,蘇漾忽然開口問了一句,「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夠無恥。」

蘇漾當時整個人如墜深淵,跳樓,栽贓,顧家,復仇……

佟秋練到現場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但是醫院周圍已經圍滿了來看熱鬧的群眾,還有各家的新聞媒體。

佟秋練到了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支起了帳篷,打起了燈,佟秋練看了看死者死亡的位置,又抬頭看了看樓頂,十幾層的樓,這么下來,是絕對不會有生還的可能性的。

「佟法醫,您過來了,天色暗了,抓緊時間吧!」馬超走過去,面色凝重。

「到底害死怎么回事?怎么會和施施扯上關系。」

「蘇漾你知道吧,就是前幾年還挺火的一個明星。」

「不知道。」佟秋練直接戴上手套,走到了死體旁邊。

「好吧,就是一個演員,當時她和施法醫在天台說話,容隊長就站在不遠處,聽說兩個人還動了手,然後蘇漾就忽然摔下來了,所以……」

「施施變成了本案的第一嫌疑人?」

「嗯!」

佟秋練蹲下身子,死者的瞳孔已經渙散無神,睜得很大,她的頭部有大量的血跡,大面積的血鋪散開來,將整個水泥路面弄得一面黑紫色。

空氣中都是淡淡的血腥味道,死者的黑色衣服,都粘連在了身上面,施施檢查了一下死者的身體。

「致命傷是頭部頭骨破裂,導致了開放性的骨折,造成了大出血,死者的身上面呈現出了不同程度的閉合型骨折,死者左臉有掌摑的痕跡,具體情況還是等到解剖時候再說吧。現在去樓上看看……」

佟秋練到了天台上的時候,這里很干凈,「既然是有護欄的,為什么還會掉下去。」佟秋練此刻蹲在天台邊上,拿著手電筒,照著護欄。

護欄上面斷裂的地方,看起來都是合乎常理的裂痕,沒有人為的跡象,不過佟秋練還是在一個鐵質鋼管的一處斷裂處發現了一個很整齊的切口。

「這里平時沒有人過來,護欄也不經常保養維護,醫院說是年久失修。」

「恐怕不是年久失修,是蓄意人為,將這邊的幾個切口處都切下來,還有樓下的斷裂的欄桿,都帶回去,進行檢查。」

「嗯。」

馬超和一群人說著就開始行動了。

容景和施施一直都是僵持不下,容景直接走到了攝像機面前,將機器關掉,同時關掉了審訊室中別的設備,同時能夠通過隔間觀察這個房間的牆壁上面的簾子拉下來。

「說吧,蘇漾和你說什么了。」

「蘇漾什么都沒有和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施施笑著,「還是說容隊長也終於坐不住了么?」

「你在天台最後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容景很在意。

「我是什么意思,難道容隊長不清楚么?怎么?關掉了設備,是准備對我動用私刑么?」

施施這種不溫不火的回答,讓容景覺得很無力,「你一定要這個樣子么?」

「我怎么了!」

「砰——」容景直接站起來,雙手握拳,直接打在了桌子上面,嚇了施施一跳。

「蘇漾到底和你說什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你難道不知道,你這么不配合,只會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么?」

「一發不可收拾,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么?」容景此刻真的很想將面前的這個女人直接掐死算了。

「你很恨顧家吧,顧北辰殺了你心愛的人不是么?若是將我控制住,對於打擊顧北辰,不是一個很好的籌碼么?」

「你就是這么想我的?」容景完全不懂,事情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地步。

「難道不是你和那個男人聯手布的局,要的不就是我被捕,這一次的幾起案子,我就不信你這個公認的警界的天才,會一點東西都不知道,為什么到現在都不去抓凶手。」

「案子已經不歸我管了。」容景坐到椅子上面,「那個無名氏身邊的槍支是屬於顧家的,這個案子我已經管不了了。」

「所以你急了,本來是可以打擊顧家的機會,但是卻被上頭硬生生的剝奪了權利,所以你和那個男人聯手了是不是。」

「那個男人?我認識哪個男人了。」容景此刻有些雲里霧里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局,那個人將自己也拖下水了。

「蘇漾說你們是熟人,就是背後的那個男人!」

此刻顧北辰一臉陰沉的坐在車子中,「家主,危險沒有解除,這群人擺明了沖著您過來的,我們這么貿然去警局……」

很可能已經中了敵人的圈套了。

「就算前面是龍潭虎穴,這個警局我也是闖定了。」顧北辰的眸子透著堅毅,同時也十分擔心施施目前的處境。

按照他現在得到的消息,在蘇漾墜樓的時候,施施的手臂也蹭破了,也不知道處理沒有,顧北辰看著窗外,眸子中透著一抹殺伐嗜血。

顧北辰從來都不是個善茬,任何想要算計他的人,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顧北辰可不是那種會任由著別人算計的人。

「警局門口現在有很多的記者和群眾,我們就這么闖進去么?」會不會太招搖了啊。

顧家在世人眼中之所以很神秘,神秘到眾人都敬畏的地步,也是因為顧家一直神秘低調,而顧北辰更是曾經說過這樣一番話。

「若是我能夠掌控一個國家的武器,我不在乎誰在統治這個國家!」能夠囂張跋扈到如此地步,也只有顧家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