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女王范兒初顯,小白花的命運(1 / 2)

施施自然也從顧北辰的口中知道了,那個人此刻正被關押在自家的地下室中,這摩拳擦掌的就准備去看看,這個變態到底是個什么樣。

這事兒畢竟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施施就給沈婕打了個電話,據說是昨天果果回去之後,就發了高燒,連夜被送到了醫院,整整燒了一夜,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怎么發燒了?」顧北辰抬眼看著面色凝重的施施。

「估計是驚嚇過度吧,畢竟還是個孩子,這事兒就算是大人遇到,這一時半會兒也緩不過來,更何況是個孩子呢。」施施蹲著牛奶,喝了幾口,那些人為何會對這些孩子下得去手呢,施施這心里面真的像是被什么東西撕扯一般的難受。

「嗯。」顧北辰想著,是不是該去看看這小姑娘呢,但是一想到昨晚在車上,這顧北辰心下就開始打鼓。

昨晚顧北辰剛剛上車,這小姑娘就直接朝著顧北辰的身上面撲過來,哭得那叫一個凄慘啊,「姐夫……嗝——姐夫,我好怕……」果果一邊打嗝一邊死死地霸占著顧北辰的脖子。

果果畢竟是個孩子,顧北辰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啊,而且剛剛抱自己上車的叔叔好凶的,這驚魂未定的,還不死死地霸占著顧北辰。

顧北辰無可奈何,而且這事情他還是頭一遭遇到,以前的顧南笙和顧珊然,從來不會這樣,只能任由著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在自己的身上面。

這顧大爺,饒是再難受,也無可奈何啊,總不能直接把她推開吧。

最主要的是,這熊孩子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根本就推不開啊。

「好了,別哭了。」顧北辰實在有些詞窮,這殺人越貨什么的,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哄孩子,他還真是不會。

憋得要死才憋出了五個字。

「姐夫,那人可壞了,我……我,咯——」這果果壓根就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倒是鼻涕眼淚流了很多,顧北辰只能拿著面紙幫她擦拭,看著顧北辰那一臉嫌棄卻又無可奈的臉,左輪差點憋出內傷。

「姐夫,你不知道,他……」果果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倒是不一會兒,哭得累了,就趴在顧北辰的懷里面睡著了。

顧北辰好歹松了口氣。

這心里面想著,以後自己要是有孩子了,要是也這樣的話,他絕對打得他哭不出來。

顧北辰心里這么想著,哪曾想自家那個魔童,就是前世的討債鬼,顧北辰可是受了不少罪,這都是後話了,這里暫時不提。

顧北辰只要一想到這小姑娘梨花帶雨的撲倒在自己的身上面,這嘴角就忍不住抽搐。

「待會兒和我一起去醫院看看果果吧。」施施這話說完,顧北辰直接回了一句。

「我等會兒還有事。」

「什么事情?」施施挑眉。

「有個會議。」

「可以延遲。」

「還有個活動。」

「你可以不參加。」

「我和陸琰還有約會。」

「你和男人有啥好約的。」

「我……」

施施皮笑肉不笑的盯著顧北辰,看得顧北辰這心里面毛毛的,「你這一個上午挺忙的啊,開會,參加活動,和陸琰約會?就沒時間陪我去看個病人,你是不想呢,還是怕她呢?」

「一個小姑娘而已,我怕她什么。」顧北辰低頭拿著勺子喝粥,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就行了,待會兒和我一起出去。」

顧北辰嘆了口氣,這個粥怎么這么難喝啊!

施施正准備上樓換衣服,就看見左輪朝著地下室走去,「我能去看看那個男人么?」左輪看了看一邊顧北辰,顧大爺此刻正傲嬌的低頭拿著勺子,戳著碗里面的粥呢,一臉的怨懟。

「會有點血腥。」這個地下室一般都是顧珊然在用,而且她不許別人打掃,這血腥味很重。

「我是法醫出身,怕什么。」

施施跟著左輪就到了地下室,一直走到了地下室的盡頭,左輪推開門,讓施施進去。

施施一進去,濃烈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但是更讓她興奮的是,面前一個鐵質桌子上面的,鋁合金的托盤上面,居然放置著很多的工具。

手術刀,老虎鉗,鑷子,夾子,甚至還有銀針,施施的眼睛幾乎是放光的。

剛剛從事法醫這個職業的時候,施施曾經夢想過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工具,不過時間長了,這事兒就給淡忘了,不過她看到這些工具,還是忍不住的心潮澎湃。

「這些是誰的?」施施拿著手術刀,放在燈光下照了照,很鋒利,而且刀片是新的,手術刀都是一次性的,用完之後,更換刀片。

「珊然小姐的,這里是她的地方,您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先離開!後面的話左輪還沒有說得出口,就被施施一句話噎住了。

「好酷啊!」施施的眼睛幾乎能夠放光,看著那些工具的神情,簡直有些痴迷。

左輪和周圍的幾個人都是集體失聲無語。

這種眼神他們在顧珊然的身上面也看到過,原來顧家的男人擇偶的標准還是很類似的,每個夫人的都這么重口。

「唔……」男人的低吟聲,伴隨著鐵鏈摩擦地面刺耳的聲音,才引起了施施的些許注意。

施施扭過頭,看到了這個男人,頭發臟兮兮的貼在額頭上面,臉上面都是臟水,皮膚是屬於黝黑的那種,個子不高,衣服上面全是泥水,看著有點惡心。

不過最讓施施感興趣的是,他的那雙眼睛,很小,不過卻充滿了殺意,陰鷙,目光幾近*的盯著施施,就像是要把施施吃了一般。

「把他的眼睛挖出來,這人也是你隨便可以看的么?」左輪冷哼一聲。

「別急。」施施示意幾個人住手,「先把這人的指紋和頭發弄點給我,我懷疑他和南山的那起案子有關。」

「嗯。」兩個人直接過去,拿著一個貼膜,將老四的雙手指紋都拓印了下來。

這弄頭發的時候,可就不這么溫柔了,直接揪起了一撮頭發就直接連根拔下,老四疼的五官走皺縮在一起。

「嘖嘖……你們可真是太不溫柔了。」施施搖了搖頭,卻笑著從他們手中接過東西,滿意的放在一邊,倒是低頭開始挑選工具了。

施施的直接塗抹著粉嫩的紅色,指甲被修剪的圓潤可愛,白皙柔嫩的指尖從一個個工具上面滑過,最後還是落在了手術刀上面,果然她還是對這個情有獨鍾。

「已經被注射了葯物,他渾身沒有任何力氣,就是想要自殺也不可能。」左輪站在一邊解釋道。

施施點了點頭,難怪了,從進來到剛剛把頭發,這個男人幾乎都沒有反抗。

施施拿著手術刀走過去,那氣場讓人不禁聯想到了顧珊然,嘴角帶笑,超然的一副女王范兒。

「為什么綁架果果。」施施站定在男人面前,男人臉上面都污垢,只是那雙眼睛,黑亮得嚇人。

「不說話?」施施露出了一副苦惱之色,側頭打量著男人的身體,右手手腕,左腿關節均有槍傷,渾身上下,多處擦傷,倒是個漢子,都這樣了,倒是哼都不哼一聲。

「平時珊然都是怎么折磨那些被關押在這里的人。」施施輕蔑的一笑,明顯感覺到眼前的男人身子一抖,像是抽搐了一般。

「方法有很多。」一個手下,看了看左輪,左輪點了點頭,總覺得夫人要步上顧珊然的後塵了。

「比如說。」施施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

「鞭笞,然後撒鹽水,拔牙齒,剪舌頭,拔指甲,削骨……」這要是全說也說不完的,顧珊然折磨人的功夫總是層出不窮的。

「這人要是昏死過去了怎么辦?」

「用冰水潑醒了再繼續。」

「這方法不錯,你喜歡哪一種?」施施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老四,老四想要掙扎,渾身酥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你和南山的案子到底有沒有關系?」施施又問了一句,還是沉默。

「好吧,那你別怪我了,左輪,將那個樣本立刻送到警局交給馬超,讓他立刻作比對,有結果了立刻通知我。」

上次從一次性的筷子和餐具上面采集到了的樣本,大概有四個人的,如果這個人的樣本和其中一個人吻合,也可以順藤摸瓜,這樣的話,也就說明,自己現在還不能弄死這個人了。

「把他身上面衣服都扒下來。」施施這話說完,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個……」幾個人顯然有些為難。

「夫人,這樣不太好吧,你這是准備干嘛啊。」左輪也是不解。

「看看有什么線索啊,你們在想什么呢,對了,衣服脫下來之後,用鹽水給他沖洗一下,臟死了,順便給傷口消消毒。」施施嘴角揚著邪笑。

衣服就像是被泥水中浸泡過一樣,又重又潮濕,幾個人將他的衣服扒下來,看著僅剩下內褲的男人,施施側頭說了一句,「那個就不用了,看了張針眼。」

「嗯。」所有人集體抽搐了一下。

幾個人在准備鹽水的間隙,施施帶著手套,開始在男人的衣服上面翻找。

「夫人,您要找什么?我可以幫你。」施施穿得一直典雅大氣,這半蹲在地上面,翻找著一堆像是垃圾一樣的東西,左輪怎么看都覺得有種違和感。

「不用,我自己就成了。」以前跟著別人實習的時候,就是垃圾堆都找過,這個算什么啊。

不過男人的口袋中倒是真翻出了一些東西,一把鑰匙,就是一把而已,黃銅鑰匙,還有一把被水浸泡的有些腐爛的零錢,別的就是一些零碎的東西,沒啥值錢的。

施施倒是在上衣的口袋中翻出了一個銀質的戒指,施施眸子一亮。

戒指是很普通的款式,光是看成色是比較陳舊的,不過保護的很好,看得出來,這人很愛重這個戒指。

而此刻那邊的鹽水浴也已經結束了,地上面專門設計了地漏,水朝著低窪的地方流去,房間設計的倒是不錯。

「為什么會綁架果果?」施施走過去,老四整張臉的神經都在不自覺地抽動,陰冷的看著施施,就是不說話。

「真的不打算說么?」施施把玩著手中的手術刀,眼中都是戲謔。

老四只是看著施施,施施絕對不曾認識這樣的人,但是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就好像是自己欠了他一樣,他的眼睛帶著殺意,甚至帶著一抹憎恨。

「珊然喜歡把手指甲,那么這次我就從腳趾甲開始好了……」施施看著他的雙腳,*著,上面還帶著血水,施施示意一邊的人開始動手。

當鑷子夾住老四的腳趾甲的時候,他的身子一陣戰栗,就在一瞬間,指甲勾連著血肉,整個翻飛起來,老四死死地咬住自己干澀的嘴唇,血珠從他的牙齒邊流出來,他也不吭聲。

似乎他只要做聲,就好像是他輸了一般。

「繼續吧,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多久。」施施眸子中迸發出了一抹凌冽的寒意。

「是!」

很快的,一只腳的指甲已經被拔光,老四整個人身子微微顫抖,眼睛不停的往上翻,似乎隨時都可能昏死過去。

施施伸手把玩著那個銀質戒指,光是看戒指的尺寸的話,這應該是一枚女士戒指,施施嘴角輕扯起了一抹邪笑。

她示意一邊的幾個黑衣人退下,冷眼看了看老四那鮮血淋漓的腳趾,抬眼看著老四,「還是不打算說么?」

老四帶著恨意的看著施施,施施倒是一笑,下意識的伸手撩了一下頭發,這個動作,或許在男人眼中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力,而這幾年的拍戲,施施總是會在不自覺的時候,散發著一種惑人的氣息。

而這個動作,卻讓老四的眸子微眯,露出了一種危險的光。

「你討厭我?」施施終於問了一句。

「呸——」老四沖著施施吐了口唾沫,幸好左輪眼疾手快,將施施拉到一邊,一個瞬身就到了老四的面前,伸手捏住老四的下巴。

手指剮蹭下巴,似乎都能夠聽見骨頭之間摩擦的聲音,「信不信我現在就捏碎你的下巴。」左輪眼神帶著一絲凌厲。

「你隨意。」老四嘴巴里面都是血水,就是牙齒上面都是沾染了鮮血,給人一種血盆大口的感覺。

「這個戒指我也可以隨意么?」施施將戒指拿出來,果不其然,老四的眸子忽然閃了一下,就是嘴角都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

「把戒指給我!」老四說話的口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施施啞然失笑。

「你以為你現在是什么處境啊?只有我可以和你談條件,而你……」施施把玩著戒指,臉上面帶著一抹興味,「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更別說用這種命令的口吻了。」

「你到底要怎么樣。」老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枚戒指。

「為什么綁架果果,別說這只是你的一時興起。」施施摩挲著戒指,饒有趣味的說。

「我就是看不慣你而已。」

施施失笑,走到老四的面前,「看不慣我?看不慣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你怎么知道我和果果的關系的?」

自從演戲之後,施施的私生活一直都很保密,她和果果的關系,知道的人並不多,這個人怎么會知道,果果和自己的關系。

「看見過。」老四覺得渾身上下都在抽痛,果果的鹽水浴,鹽水已經開始慢慢滴落在腳趾上,疼得他差點昏厥過去。

「看見過?」施施明顯不太相信,「這個戒指也挺普通的,而且成色一般,你說我用鑷子會不會將它夾斷。」

「你到底要知道什么!」老四緊張的看著施施將戒指放在鑷子的卡口處,施施倒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淡定的男人不鎮定的模樣。

「南山的案子和你有關系么?」

「我不知道!」老四直接矢口否認。

「是么?」施施將鑷子的卡口收緊,老四的眸子瞬間收緊。

「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想怎么樣!」老四的眸子緊緊盯著戒指,生怕施施真的將這個戒指夾斷。

「我和果果從來沒有在外面有過接觸,你怎么看見的,再者說了,我身邊那么多人,就是訓練有素的狗仔,也從來沒有拍到過我不想被拍的照片,更何況是你,你怎么可能在外面跟蹤我,只能是在大宅中看見的。」

老四忽然心里咯噔一下,他似乎並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並不是空有美貌,那么好打發的人。

「前些日子,我在我們家附近山頭發現了一處藏匿兒童的地方,那個地方恰好可以看到顧家,你說巧不巧。」施施嘴角揚著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

「倒是小看你了,你果然和警察是一伙的。」老四咬牙切齒的說。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討厭我,不過還是挺感謝你的,因為你,這個案子或許有了突破口了,對了,我和警方不是一伙的,我本來就是法醫,協助警方破案是我的職責。」老四根本就不曾了解過施施,更不可能知道,施施的職業居然是法醫。

老四絲絲咬著嘴唇,似乎因為憤怒的緣故,牙齒都在抖動。

「這個戒指對你挺重要的吧,果果雖不是我的親妹妹,但是對我來說也算是重要的人,失去重要的東西的滋味,你可以嘗一下。」施施說著拿著鑷子,「個蹦——」一聲,老四整個人都懵住了。

他視線定格在被絞斷的戒指上面,戒指已經被壓成了扁圓形,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只是瞳孔在收縮,似乎在表達著他的憤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