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狹路相逢,惡性謀殺(1 / 2)

這陸琰揍人也是有技巧的,這容景表面看起來雖然顯得有些狼狽,但是看起來似乎沒受什么傷,只是這身上面倒是沒幾塊好的,此刻就是被稍微磕碰一下都覺得疼。

「華生,你輕點兒!」容景疼得真的有些齜牙咧嘴。

「我盡量,你倆也真是夠丟人了的,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這么能折騰。」華生攙扶著容景慢慢走出了房間。

陸琰站在門外,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看見葉萱萱。

他只能在心里面冷哼,這個女的之前表現得那么清高是裝樣子么,虧得自己為了容景還幫她善後,特么的,原來都是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啊,她居然又和黃立混在一起了。

走出去的容景目光在觸及到那個熟悉的人影的時候,心神一震,整個人真的是半天沒有回過神。

在容景的印象中,葉萱萱都是穿著牛仔褲,白色體恤,一雙帆布鞋,二十出頭,正是青春有活力的時候,容景曾經還想過,葉萱萱是不是嫌棄自己年紀太大了,在他的心里面,葉萱萱一直都是純潔堅韌的女孩子。

而面前的這個人。

一身燙金色緊身包臀短裙,黑色的上衣,領口開得很低,里面的風光似乎都呼之欲出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將她本來嬌小的身子拉得修長,不再是簡單的馬尾辮,而是將頭發披散下來,燙著大波浪,濃妝艷抹的一張臉,讓容景幾乎不認識她了。

「陸大少,容少爺,真是好久不見了。」

黃立這個人明顯是故意的,他伸手摟住葉萱萱的肩膀,明顯感覺到了葉萱萱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硬是拉著葉萱萱走到了幾個人的面前。

顧珊然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一些貓膩,尤其是此刻這個女人嘴角的僵硬和容景的駭然,顧珊然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她不了解葉萱萱任何東西,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實在不配容景。

而且她總覺著這個女人有幾分眼熟,卻總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你的身體恢復得挺快的啊。」陸琰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臉,黑黢黢的眸子卻一直鎖定在葉萱萱的身上面。

「那也要托您的福了,不過有美人相伴,自然好得快,萱萱,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陸大少,這位是容少爺,還有這位……」

黃立不認識華生,只是覺得這個男人眼熟得很。

「不必介紹了,我沒興趣認識不相干的人。」華生本就這人雖然看起來有些雅痞,但是骨子里面卻是十分驕矜的,加上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這么多年從政的打磨,讓他看人也是十分精准,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也不想和他多接觸。

倒是黃立只是一笑,卻沒多說什么。

此刻的顧北辰摟著施施和顧南笙也走了出來。

黃立這個人本來就是好女色,目光觸及到施施時,眼睛簡直要發亮了,「您是……」

顧北辰黑曜石般的眸子立刻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光,伸手不動聲色的將施施往懷中摟了摟,避開了某個人那*熏心的眼睛,只是顧北辰卻在心里面默默地記住了這個人。

「陸大少,這些都是您的朋友么?」

陸琰不說話,說實話,這黃家若是放在十幾年前,或許陸琰還會抬眼皮看一眼,但是現在的黃家早就已經是日落西山了,有這樣的子孫,這黃家遲早都會敗的。

所以陸琰壓根不准備搭理他。

倒是顧珊然在一邊仔細的看著黃立懷中的女人,從容景出現開始,這個女人的視線就一直焦灼在容景的身上面。

那種帶著擔心憂慮和愛戀的眼神,作為女人的顧珊然怎么可能不懂,顧珊然心里面忽然惡作劇的念頭一閃而過。

顧珊然忽然解開了自己胸口的兩粒紐扣,扭著腰,朝著容景走過去,這顧南笙本來以為自己媳婦是沖著自己來的,結果被卻被顧珊然直接一掌拍飛,這還沒緩過勁呢,顧珊然居然直接沖到了容景的懷里。

「阿景,我們走吧。」

葉萱萱剛剛沒注意到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了姣好的神采,這個女人長得不如施施絕美,但是渾身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尤其是那眉眼間似乎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英武之氣。

這個女人葉萱萱之前是見過,在警局的時候,只是她伸手摟住容景的腰,那一聲「阿景」叫的格外親昵。

施施無奈的嘆了口氣,仰著脖子和顧北辰咬耳朵,「這兩個人中間本來就夠亂的了,這珊然又橫插一腳做什么,還真是怕不夠亂的啊。」

「可能是最近太閑了。」顧北辰完全沒心思搭理這些不相干的人,他現在只是很想將某個還把視線焦灼在施施身上面人,眼睛都給他挖出來。

「喂……你……」華生和容景都是錯愕了一下。

「怎么了?我們走吧。」顧珊然沖著兩個人眨了眨眼睛,伸手扶住容景的另一邊,幾個人就朝著別的包廂走去。

其實顧珊然哪里知道,她不記得葉萱萱了,但是葉萱萱記得她啊,所以這戲演的,根本沒什么水准,葉萱萱只是覺得有些無奈而已。

葉萱萱只是看著容景的背影,心里面就像是喝了一杯苦酒一般,苦澀得難以言說。

隨著那幾個人的走遠,他們之間仿佛有一條楚河漢界。

葉萱萱此刻似乎真的明白了,他們之間真的相差了太多,他的世界永遠都不會屬於她,她到底還在奢求什么。

「還在看什么呢,沒看見么,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賤人,還真以為自己被別人包養幾天,就真的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黃立見到幾個人走進包廂,伸手直接甩開了葉萱萱。

葉萱萱腳下不穩,加上本來就在發呆,整個人側身直接撞到了走廊的牆壁上面,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地響,就像是要炸開一般。

「行了,別裝死了,趕緊進來吧。」黃立只是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番葉萱萱,直接轉身就走。

葉萱萱只是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腳踝,剛剛被一撞,腳踝被扭到了,此刻那種鑽心的疼痛,正從下面傳上來,疼得葉萱萱差點眼淚就掉下來了。

其實不知道是腳疼還是心疼,葉萱萱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她只是仰面看著這天花板,不能讓眼淚掉下來,自從姐姐去世之後,她就說過不會隨隨便便哭的。

顧珊然來開門,要去洗手間的,一出去就看見了跌坐在地上面的葉萱萱。

還真是活該啊,放著容景那樣的男子不要,偏要作。

顧珊然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扭著腰朝著葉萱萱走過去。

葉萱萱雙手撐著牆壁站起來,剛剛抬眼,一個黑影就瞬間籠罩下來,是那個女人……

「你沒事吧?」顧珊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柔媚一些,只是眼中的戲謔葉萱萱卻看得十分明白。

「沒什么。」葉萱萱說著扶著牆壁就慢悠悠的朝著包廂走去。

「珊然,你的東西忘了。」顧南笙手中拿著包追出來,伸手摟住顧珊然的腰,貼在她的耳邊,「這幾天你家親戚不是來了么?」

「我忘了。」顧珊然抓了抓頭發,葉萱萱聽見男人的聲音就扭過頭,這個女人到底和幾個男人有曖昧關系,她既然有孩子,就是有自己老公的,那么和容景那么親密算什么,此刻又和另一個男人,這都是什么情況?

「需要我陪你去么?」顧南笙親昵的咬了一口顧珊然的耳朵。

「不用了,我很快回來。」顧珊然說完,顧南笙就先回去了。

葉萱萱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珊然,那種感覺,就像是顧珊然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在顧珊然的心里面,葉萱萱根本就不是個好女孩,她只是直接從葉萱萱的身邊經過。

「你站住!」

顧珊然倒是心里一樂,這女人膽子倒是挺大的。

顧珊然轉過身,雙手抱胸,眼中帶著一絲戲謔,還有一絲嘲弄,最主要的是,她的這種眼神完全就像是看什么跳梁小丑一樣,「有事?」

「你怎么可以這樣?」

葉萱萱覺得比自己受欺負還要氣憤,死死地盯著顧珊然。

顧珊然覺得這孩子的眼神還不錯,有點殺氣,只不過她還是不喜歡。

「我怎么了?」

「你怎么一會兒和他那樣,一會兒又和別的男人那樣……」葉萱萱說著忽然也覺得自己有些底氣不足。

「和你沒關系吧,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么?」這顧珊然要是不想給人面子,就是天皇老子站在這里也沒用。

「我……」

「對了,以後離阿景遠一點,他啊……」顧珊然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紅色的朱唇,眼中帶著打量和戲謔,「你配不上也惹不起!」

葉萱萱沒說話,只是看著顧珊然轉身離開,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根本就配不上。

黃立在里面等了半天,愣是沒等到葉萱萱,一想到這個女人是不是背著自己又去找陸琰了,黃立直接推開懷中的女人,大步走了出去。

自從那個時候在別墅區被葉萱萱教訓之後,黃立被送去了醫院,他的心里面就一直憋著一口氣,但是那個時候葉萱萱背後的人是陸琰,所以黃立不敢把葉萱萱怎么樣,只是沒想到他會又一次在夜總會碰見葉萱萱。

如果她還是陸琰的人,陸琰是根本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出來做這種事情的,所以黃立認為最大的可能就是葉萱萱已經失寵了,所以他就是故意帶葉萱萱到這里的,沒想到還真的還碰見了陸琰。

只是陸琰看起來並沒有生氣,不動聲色的,這讓黃立頓時覺得有些挫敗感。

黃立走出去,就看見蹲在地上面,臉上面還掛著淚珠的葉萱萱。

「怎么了?你的金主不要你了?所以在這里哭呢?」

黃立冷哼一聲,「你說你這個女人賤不賤,你還真的以為他會真的喜歡你么?你這樣的人,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玩偶罷了,你剛剛沒看見么?他們身邊的女人都是像西子美人那樣的,和她比你就是個沒發育好的小青菜,不要你就不要了唄,跟我走吧!」

黃立說著伸手就想要將葉萱萱從地上面拉扯起來。

「你放開,放開我!」葉萱萱想要將黃立甩開,卻怎么都弄不開,手腕傳來了死死疼痛。

「我會給你足夠多的錢,你就別裝得那么矜持了,到了床上面還不都是一個樣子,裝什么啊!葉萱萱,我告訴你,你特么的別給臉不要臉!」

葉萱萱一只腳被扭到了,被黃立這么野蠻的拉扯,整個人的身子被陡然拉扯起來,腳脖子又被劇烈的扯痛了。

身子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她直接伸手將黃立甩開,整個人靠在牆上面,大口的喘著粗氣,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一只鞋子都被甩掉了,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你居然推我?」黃立冷哼一聲,看著葉萱萱帶著一種似乎出自於本能的掠奪性。

「黃少爺,你讓我跟你過來,我過來了,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葉萱萱眸子帶著一絲無所畏懼的倔強。

而這種眼神,似曾相識,當初黃立被葉萱萱吸引也是因為葉萱萱的這雙眼睛,帶著這種無所畏懼的倔強,而且這梨花帶雨的,似乎別有一番風味,黃立直接走過去,葉萱萱單腳跳了一下,往後面挪了挪。

黃立已經注意到了葉萱萱那扭傷的腳,眼中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就在葉萱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欺身壓在了葉萱萱的身上面。

「黃立,你瘋了么!你要做什么!」葉萱萱伸手想要將黃立推開,但是葉萱萱力氣有限,而黃立此刻直接伸手將葉萱萱的雙手直接握住,按在了牆上面,葉萱萱此刻是真的動彈不得了。

黃立身上面的酒味,香水味,各種氣味直接竄入她的鼻子中,黃立低頭,額頭抵住葉萱萱的額頭,「怎么?不反抗了?」

而黃立本來就是覬覦葉萱萱很久了,此刻靠得這么近,他似乎能夠聞見女人身上面那若有似無的想起,更加讓他心猿意馬了。

「你特么的松開我,放開,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既然出來做了,就應該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吧。」黃立那溫熱的氣息就在她的最側,那種感覺,就像是四肢百骸都快入侵一樣,葉萱萱整個人慌亂不已但是卻動彈不得,根本無法掙脫。

「我說過我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你給我松開,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哎呦,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你這種出來明碼標價的,被人睡了還要報警的,放心吧,我會給你足夠錢的。」

「你無恥!」

「我一直都很無恥!」黃立冷笑一聲低頭就要朝著葉萱萱吻去。

葉萱萱此刻覺得無比屈辱,腳踝的劇痛,心臟更像是要被什么東西撕裂開一樣。

她的腦海中忽然就滑過了和容景遇見的各種場景,她記得最多的就是容景對她的微笑,那種笑容足以抵抗所有的嚴寒,消融所有的冰雪,似乎就是她那充滿著陰霾的人生都瞬間被照亮了,只是畫面一轉,直接到剛剛容景看她的眼神。

冷然,陌生,帶著一種不可置信,只是他的眼睛只在自己的身上面停留了幾秒鍾,就扭過頭,帶著一種決然和不可思議,而更多的則是一種決絕,這讓葉萱萱當時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一下子一下子的割裂開來,疼得無以復加。

隨著黃立的氣息逐漸逼近,葉萱萱似乎也不准備反抗了。

就這樣吧,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許讓自己沉落下去,自己才能夠更加清醒的認識到他們之間的差別。

「哎呦我去——這一出來就看見這種強搶民女的戲碼!」顧珊然剛剛走出了洗漱間,就看見葉萱萱被黃立死死地壓在牆上面,周圍不時有人經過,只是無人問津。

顧珊然本來想著就直接走過去的,只是那個女人哭得慘兮兮的,況且這個男人這般做派,真的讓顧珊然有點看不下去,所以顧珊然直接上前,伸手握住了黃立的手腕。

「哎呦——」黃立忽然哀嚎一聲,松開了對葉萱萱的鉗制,整個人都被顧珊然拖著往後面退了幾步,葉萱萱渾身酸軟,直接跌坐在地上面,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出手幫自己。

「你這個臭娘們,你松開,你知道我是誰么?」黃立話音未落,就是一陣痛楚的哀嚎聲音。

饒是葉萱萱都被嚇住了,因為顧珊然直接捏住黃立的手臂,就往後面旋轉,黃立的胳膊整個人被反轉過去,然後就是「咔嚓——」一聲,顧珊然松開手,黃立的胳膊就那么耷拉在手臂上面,明顯就是被擰斷了。

「啊——」黃立發出慘烈的叫聲,顧珊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叫得夠難聽的。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特么的……」黃立話音未落,顧珊然一拳直接朝著黃立的門面砸過去,黃立只感覺到一陣風吹過,然後那個拳頭就瞬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特么的再鬼吼鬼叫的,我就掐斷你的脖子!」顧珊然手張開,字節扼住了黃立的脖子。

黃立平生以來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面感覺到了這么強烈的殺氣,這個女人的話並不是僅僅是說說而已。

「我錯了,你松開我,求求你……」黃立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投降了。

顧珊然撤回手,只是看了看另一邊的葉萱萱,「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趕緊走吧!」

葉萱萱感激的看了一眼顧珊然,她沒有想到顧珊然居然身手這么了得。

顧珊然只是利索的拍了拍手,就直接朝著自己的包廂走去。

黃立此刻已經快被氣瘋了,他還從來沒有在女人的手上面吃過這種虧,他一低頭,就看見因為扭到腳踝,葉萱萱的一只高跟鞋,他直接彎腰將鞋子撿起來,沖著顧珊然的後面就猛地砸過去。

「小心!」葉萱萱驚呼一聲。

顧珊然壓根都沒有回頭,直接一個側身閃過,黃立用力很猛,直接就朝著前面栽過去,顧珊然直接一腳踹在了黃立的後背上面,黃立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都朝著前面栽過去,「哄——」的一聲,他們覺得整個走廊的地面都顫抖了幾下。

「哎呦——」黃立這一下可是結結實實的跌在了地上面。

「啊——」黃立整個人都面部都摔在了地上面,這慘烈程度可想而知,顧珊然走過去,踩著尖細的高跟,伸腳直接踏在了黃立的後背上面,「怎么?你剛剛是准備對我做什么?」

「我沒有,我什么也沒干,我真的……」

那尖細的後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直接戳在了黃立的脊梁骨上面,差點讓他直接背過氣去。

「是么?」顧珊然冷哼一聲,倒是陸琰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一群人著急忙慌的從包廂里面跑出來,就看見某個女霸王,一只腳踩在黃立的後背上面,態度十分囂張,顧南笙還怕顧珊然被欺負來著,看來他們是白擔心了。

只是容景的視線還是定格在了葉萱萱的身上面,她怎么了?

「我真的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黃立一直哀求著,顧珊然只覺得這個男人也太遜了吧,直接伸手踢了他一下,大步走到了顧南笙的身邊。

「沒事吧?」顧南笙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該感謝我今天心情不錯,不然非拗斷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