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本來就想讓妹妹拿主意,才故意讓她聽自己跟邱玉平的對話內容。聽她如此評價,更找不到頭緒。
「姐,你今天假如去赴約,是准備獻身去吧!」
夏明明感情史豐富,一語道破。
夏夢眼神躲閃:「是這樣,所以我到門口的時候,沒敢進去……」
「你不愛邱玉平愛的銘心刻骨么?干嘛不進去。」
「我跟韓東畢竟還沒離婚,不太合適。」
夏明明道:「你是怕韓東知道吧!」
「我怕他干什么。」
「對啊,誰知道你為什么怕他。」停了下又說:「姐,我也搞不懂你到底喜歡誰,都沒關系。但邱玉平這人既然爸說不行,就肯定有原因,我深信他跟常艷華關系不簡單。」
「這樣,再見面的話,你可以試探一下邱玉平。他到底是人是鬼,也就能清清楚楚。」
「怎么試探?」
「結婚嘍,你告訴他跟韓東已經離婚,讓他跟你一塊去辦結婚證。他敢跟你去民政局,就說明我誤會了他。他要不敢去,不管找什么理由,哪怕說的天花亂墜,你也別信。」
「那萬一他要去了呢?」
「悄悄給我發個短信,我打電話幫你解圍。」
「這合適么……」
「我也就隨口這么一說,其實要我看,韓東這人雖然看似沒什么大出息,大成就。但比起邱玉平來,可靠的太多。」
……
韓東離開醫院後回到了只剩下保姆的夏家。
那條薩摩犬可能因為主人不在,趴在客廳沙發上,不斷的看著門口。像是餓了,不斷發出嗚嗚聲。
韓東無心理會,回到了自己卧室開始收拾東西。
離婚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辦到的,他卻不願意繼續住在夏家,這個對於他來說,跟牢籠差不多的地方。
也沒太多東西,幾件衣服,幾塊勛章,以及一些在部隊帶出來的有紀念意義的子彈跟一些小禮品。
一個旅行包,便輕而易舉的全部裝完。
收拾好一切,他邊開門邊打電話給了鄭文卓。
對方顯然已經睡了,聲音含糊:「東哥,乍了。」
韓東本來想讓他幫忙找個地方住,話到嘴邊完全說不出來。
這他媽也真是悲催到了一定程度,除了回家讓父親擔心之外,竟然連個住的地方也找不到。
哪怕是最便宜的賓館,他手里的錢都不夠。
韓東隨口說沒事,掛斷了鄭文卓電話,拉著旅行箱往樓下走。
就算是露宿街頭,他也不會在夏家多呆一分鍾。
腦海里的那個避孕套,將韓東對這個家最後一分希望徹徹底底給抹去。
漫無目的,他走到了公園。
找椅子坐下,雙手揉了揉面部。
曾幾何時,他自信到一個人空手闖進面積達數百公里的叢林之中,餐飲露宿都可安然無恙。
如今在遍地黃金的大都市里,卻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
自嘲發笑,他索性躺在了長椅上,看著滿天繁星出神,任由時間分秒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