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如驟雨襲來,卻又忽然放晴。
誰也不知道韓東跟劉建民在辦公室里談了什么。劉建民出來之後,示意警察把所有鬧事的混混都帶了回去。
韓東也配合的去警察局錄了口供,順便提供了一些正當防衛的證據。
這個不麻煩,律法本身具備多面性。良性亦或者是惡性,就看有沒有自證的實力。
整個下午的時間,就在這些諸多雜事中過去。
天色將晚之時,韓東又去了趟醫院看望那個受傷的混混。
他不是暴力分子,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情不管是出於哪方面原因,心里都會有所芥蒂。
好在,人沒死。
對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混混來說,這是無妄之災。
可凡事因果難明,他若不那么興奮的打砸工作室,不那么興奮的做出頭鳥,一切也都不會發生。
晚上八點。
韓東乘車回到了夏家。
有陣子沒回到這,剛進門,空氣中彌漫著的味道都讓他感覺到了舒適放松。
客廳里,龔秋玲跟夏夢在看電視,如姐妹一樣的母女,說說笑笑。
夏明明應該在加班,沒有回來。
聽到了動靜,夏夢先回過了頭。見是韓東,忙起身迎到近前,埋怨道:「出院連聲招呼都不打,這招先斬後奏玩的可太溜了。」
她穿著睡衣,像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泛著潮意。素白而精致的面孔,跟黑色的頭發反差出一種讓人定目凝神的魔力。
清清淡淡的沐浴乳香跟衣服香味中和,直往人心里鑽。
韓東自然用左手抱了她一下,軟玉滿懷又柔若無骨,讓他不願釋手。低下頭,嘴唇觸碰到了夏夢耳朵:「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兒。」
夏夢臉上紅暈升騰,不輕不重踩了男人一腳。覺得丟人,又驕傲抬頭:「你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傷這么重,還胡思亂想。」
「是你說的……」
「我說什么了。」
「你說等我出院,就讓我搬到你房間住。」
「我從來都沒這么說過好吧!」
夏夢一臉困惑,茫然不知。
韓東佯怒:「你這無賴耍的還真有點夏明明的風格。」
夏夢噗嗤樂道:「瞧你這點出息,我說話還能不算話嘛!」
「你們倆嘀咕什么呢?」
龔秋玲墊著手臂,插了句話。
跟夏龍江協議離婚以來,她心情很長時間都難以調節。如今見女兒女婿關系轉好,多少算是給了她一點欣慰。心情,出奇的不錯。
韓東丟下夏夢坐在了龔秋玲對面,可能是近期相處都不錯的原因,今天面對龔秋玲,明顯少了許多以前的那種不自在。
「媽,幾天沒見,您狀態好太多了。」
也不全是誇贊,穿著一身女性緊身運動服的龔秋玲不管是身材還是相貌,都實在跟五十歲扯不上關系。韓東若不熟悉她,只怕會認作三十幾歲的女人。
龔秋玲微瞪了女婿一眼:「看來這趟醫院沒白住,學會說話了。」
「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