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白雅蘭跟韓東轉身上車的背影,眼神怨毒森寒。
他告訴自己,等過了比賽,跟徐清明沒有關系之時。他非得讓那個賤女人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
車隊前行。
行駛的方向是西郊盤山公路方向。
韓東猜測俱樂部舉辦活動的地點應該就在附近。因為西郊盤山公路,他不止一次從杜明禮哪兒聽說過,尋常就是這幫人玩賽車的絕佳地點。
又行進了五公里左右,三個路口,匯聚成為了一條主路。
主路之上,提前有工作人員已經立好了標識,禁止車輛進入。
說起來,西郊這條路雖被默認為賽車專用路段,可從來都沒有相關的文件下批。
變相來說,這是占路為王,用潛規則來宣示所屬。
經過哨崗,白雅蘭不無諷刺:「回頭看來是要找相關部門反應一下了,倒要看看誰給這些人的權利,連路都敢擅自封住!」
韓東視線看向窗外:「這路,本來就是私人投資修建。沒記錯的話,跟徐氏地產還有點關系。而且,相關程序正在申請中,興許兩三個月後,這條路就會成為一個合法比賽的路段。」
「那你是支持這種行為嘍?」
韓東不禁發笑:「支持倒是不支持,但也沒必要這么憤青。修路的錢是個人出了很大部分,如今因為一些事情用那么一天半天的,也理所當然。」
「你說誰憤青?」
「又沒說你!」
白雅蘭瞥了一眼:「等會我就不下車了,你自己務必小心。真打不過的話,千萬不要硬撐……別非逼著我下去,叫停比賽。」
她畢竟是警察的身份,哪怕管不到這些事情上,也不便出面。
韓東點了支煙,點了點頭,半響未再主動交流。
他受不住別人對他太過關心,沉沉的壓力來自方方面面。
白雅蘭來圍觀賽事,顯然就是不放心他,用心良苦。
這份情誼,他沒辦法還,也找不到方式還。至少眼下,他只能被動承受白雅蘭的所有好處。
聊著,前方公路出現了大面積的開闊帶。
數十輛車子,將路邊停的滿滿當當,從排氣筒跟車身外型上判斷。多半都是一些由豪華跑車進行改裝的。
人,有的靠車站立,有的聚在一起聊天。
男人,女人。穿著張揚,個性十足。張揚的談笑聲,極具特色的京腔,時而隨風飄來。
觀察著,韓東的視線落在了最邊上,一個穿著賽車服,正在抽煙的男性身上。
挺年輕的,輪廓硬朗中不乏俊俏。眼長眉濃,身高在一米八左右。
白雅蘭邊停車邊順著去看,眉頭稍揚:「他就是蔣沂南。」
韓東輕微點頭,其實不用提醒,他也基本從對方相貌上判斷了出來。這年輕人,跟蔣中平外貌上有許多相似的點,父子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