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幾乎讓人忘卻時間。
加重的呼吸,韓東騰出手攬住了她柔軟的腰肢。不知方寸的反復流連。
凹進去的腰線,凸出的臀線。在手間,隔著衣服,也光滑如緞……
一切的一切,讓人渾然忘形。
久曠男女,再也不可能收的住。
直到,韓東右手觸及她肌膚之時,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白雅蘭這才晃神推開男人,臉色潮紅拿住了韓東右手:「礙不礙事……」
「沒事。不過,你得主動點……」
白雅蘭看他右手好像又有血跡,一腔熱情盡退:「下次再來。」
「我真沒問題,你又不是沒上來過……」
「這大白天,你讓我上去,要不要臉!」
白雅蘭瞪了一眼:「別琢磨這個了,趕緊去換衣服。」
不由分說的,她重新回到卧室,靠著門,雙手捂住了滾燙的臉。
她當然不介意上下問題,也因太久沒有接觸男人,積蓄著一腔熱忱。介意的是,韓東稍有動作就可能再出血的手。
好容易快長好了,上次比賽傷口綳過一次。大夫前兩天還說,千萬注意。否則,小傷真的有可能變成大傷。
為了這種以後有的是機會的事兒,去賭韓東的傷口會不會影響到什么,根本不用考慮。自然是暫時忍著。
這么一鬧。
本來兩人間不怎么友好的相處氣氛,也轉變過來。
……
出門,商量好要去的地方。白雅蘭啟動車子之余,瞥了一眼一旁坐著的韓東,難掩笑意:「你剛才為什么哭,弄得我好像怎么欺負你一樣……」
韓東隨口提醒了句開車小心,頭轉向窗外,不作理會。
白雅蘭騰出手在他頭上揉了揉,笑意愈濃:「我道歉行了吧,剛才是我不對,無理取鬧!」
說著,忍俊不禁,自己傻樂。可笑著笑著,便也沉默。
她極少見到過韓東會掉眼淚,僅有的一次,是兩人任務期間的外線犧牲。
當時的柴桑克對韓東已經有所懷疑,說話,是在故意的講述那個外線到底是怎么死掉的。殘虐的口吻,講述著兩人並沒見到,卻又如在現場的情形。一雙棕色,灰蒙蒙的眼睛,充斥著死意,一眨不眨的看著韓東……
氣氛森冷嚴峻到她現在想起了,仍記憶猶新。
韓東在那種關頭若表現出任何不對之處,瞞不住一貫殘忍陰毒的柴桑克,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那場鴻門宴。
她也是那次,對韓東有了極其清晰的認知。
男人的表現如果說是演戲,至少演的連柴桑克也看不出真假。以退為進,該慌的慌,該怕的怕,該說的說……
她在之前,幾乎沒辦法想象,二十二歲的韓東,哪來的這種天塌不驚的冷靜。冷靜到,毫厘不差。
飯局結束,她在跟他單獨相處的時候。才發現韓東快陷到肉中的指甲,以及,突然紅了的眼眶。
韓東跟她不說心靈相通,在某些特定時刻,也能鑽到她心里。
猜到她可能又在瞎想。
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蘭姐,你開車別走神行么……」
白雅蘭打開:「誰走神了。」
韓東笑了笑:「蘭姐,我想清楚了。一年,我幫著夏夢把公司做起來。你要還非我不嫁,我就跟她離婚。」
「少臭美,誰非你不嫁了!」
「不然你成天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是什么意思。」
「你給我閉嘴。」
韓東瞧她大有丟開方向盤的意思,忙躲了躲:「行行,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