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瞟了眼:「心疼啊,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她明明知道你有妻子。我實在想象不出,到底哪來的勇氣在我面前理直氣壯,耀武揚威,以拆散別人的家庭為樂。」
「不怕直接告訴你,下次再見到她,我會讓她知道該怎么做人。」
夏夢強硬表了個態度,雖因提到沈冰雲感覺煩躁,還是強行繞開了這個話題。
沈冰雲的存在已經是事實,現在節點,深究這個沒有必要。
不過,每次想到這,滿肚子的委屈無人可說。
跟韓東的婚姻她有錯在先,但是,犯了罪都有監獄刑法來代為寬恕。難不成,就因為犯了錯,連改過的機會都沒資格擁有。
眼眶,慢慢起霧。
夏夢怕韓東看到,忙轉過了頭。
她沒跟人說過,她到底要受著怎樣的折磨,才能不去介意韓東的所作所為,對他那些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是,想給兩人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而已,怕沒有努力過的感情就此消散,以後會充斥著遺憾。
所以她近期跟韓東一塊,幾乎沒有起過爭執。就連性格,也都壓制的連她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
韓東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只感受到了兩人關系的微妙變化。
提高了些車速,喉結動了動:「小夢,一直只聽你跟我道歉,其實,我也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自私,如果不是我心里想要促成這段婚姻,咱們不至於到今天地步。」
「但也算是緣分,能從兒時相識到現在。」
夏夢掐了他一下,低落道:「你倒好,能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結婚,了結一樁心願。我呢,被你害的進退不得,好容易有了感情,你又要撒手不管。」
「搞不懂,好像我多十惡不赦一樣。我媽雖幫著我,可能看出來,她也怪我不會經營婚姻。我妹妹更不用說,我有時候都覺得我是她嫂子,而不是姐姐。你說你這人,明明缺點多的要命,別人還都故意看不到。」
「我敢打賭,就算離了婚,別人說起來錯的也只會是我。你太擅長偽裝了,把最惡劣的一面獨獨留給我一個人。」
韓東不禁笑了:「生活如戲,我一個從沒演戲過的人生生被你說成了影帝。」
「還不承認,非要我舉例說明?」
「也別舉例了,我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過去就過去了,不想再提。」
「你是不想提,我恨你一輩子。以後,不管再做什么,都彌補不了。」
「自個找不痛快,怪誰?」
「哦,我找不痛快你就能打人。」
「打過你?」
「選擇性健忘吧,我可忘不了。一共兩次。」
韓東隨口道:「你放心,只要這婚離不了,還有第三次,第四次。再說,你又不是沒對我動過手。你挨一下是不公平,我挨一下就變成了應該的。」
「你皮糟肉厚的,我打你豈不是跟撓癢癢一樣。」
「撓癢癢也能抓出血痕來。」
斷續聊著,時間飛快。
尋常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今天,眨眼間就到了。
韓東也沒進停車場,直接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
夏夢去拉車門,不放心回頭叮囑:「不准走,在這等我參加完酒宴。」
「誰知道酒宴什么時間會完。」
「不管多久,給我等著。」
韓東微微點頭,待夏夢提著裙擺下車進入酒店,他把車倒回了路邊。
既然把人送來了,再接回去也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