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怎么樣?」
「輕微骨裂。」
歐陽敏心里咯噔了下:「要不要追究王大峰責任?」
韓東避開了這話題:「跳樓那個呢,醒了沒?」
「剛搶救過來,還在重症監護室。」
「小夢的事不急,你先跟那個王大峰接觸下。他要多少錢,咱們出,別把事情給鬧大。」
「那弟妹……」
「她說的,要是王大峰不肯妥協,她就起訴王大峰故意傷人。」
「你替文卓做夠多了,不能讓弟妹跟著再受委屈。」
「那你說怎么辦,眼睜睜看著文卓被人弄牢里去?事既然出了,還能如何。」
「我也想幫她討個公道,但這么多人,連誰動的手都不清楚。攪和下去,只會越來越亂。當務之急,是先把文卓的事解決好,至於她,你不用擔心。」
「老公,歐陽哥。」
說著話,剛包扎好的夏夢出門往這邊走。
胳膊上打著石膏,精神勁還不錯。
歐陽敏客套幾句,緊跟著去處理鄭文卓的事。
韓東跟著起身,看了她胳膊一眼:「還疼不疼?」
「這會不疼。警察哪去了,不是要錄口供么。」
「用不著,你先回去休息。」
「你別再跟人打起來……」
「一開始也沒打起來,挨幾下一點事沒有,他們也就虛張聲勢,還不是你瞎攪合。再說,我跟你一塊回去,跟誰打?跟你啊。」
夏夢撇撇嘴,捂住了手臂。
「怎么了。」
韓東緊張,想探手過去,又怕沒有輕重。
「沒事,就有點不舒服。」
「你別亂碰。」
「難受。」
韓東小心翼翼抓住了她:「那也先忍一忍,至少得二十天才能拆石膏。」
「那我吃飯睡覺洗澡怎么辦?」
「別想了。」
「你忙你的去唄,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
韓東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匪夷所思,她還笑的出來。
看著看著,手無意識的順了順她柔軟的長發,從心底嘆了口氣。
夏夢調整了下走姿,左手攬住了他:「老公,你是不是還怪我?」
「怪你什么,怪你替我擋那一下?」
「你剛才還因為這個罵我。」
「我是生氣,明明一點事沒有,你非攪出點事兒來。」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對你動手啊。」
「沒讓你眼睜睜看著,你記住,下次再有這情況,有多遠給我躲多遠。一個女人,瞎摻和什么!」
「你看不起女人?」
「我是看不起你。」
「那沒關系,我看的起你就行了。」
夏夢不以為意,咯咯笑出了聲。
疼是真疼,可是,比起來心里快意,這點疼根本感覺不到。
男人無疑還是關心她的,那種急迫,小心翼翼的表現,掩飾也掩飾不住。哪怕訓斥,也處處都透著關心。這至少,讓她知道這么久的堅持,並非無用。
要早知道這么著能讓他轉變如此,她提前就該考慮妹妹說過的苦肉計。
三十六計,果真是博大精深,道理繁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