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你敢!」
白雅蘭不妨此變,事實上她跟韓東在一塊,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這男人會用擒拿術對付她。
掙了掙,嘩嘩作響,無濟於事。
韓東胸膛起伏,直呼其名:「你今天能離開這個房間,算你厲害。」
「非法拘禁國家人員,韓東,給我等著吃官司!」
韓東嗤笑:「現在記起來自己是國家人員了。」
「你個王八蛋……有種放了我!」
「威脅我管什么用,你不有槍么,開啊!」
白雅蘭被提醒,隨即便掏出槍支,直接隔空砸在了韓東胸口上。
「你他媽……」
好幾斤的鐵疙瘩,距離又近,韓東連躲都忘了躲。
悶響,他捂著胸口,半天沒能緩過來。
「白雅蘭,我它媽真服了你。」
白雅蘭扔出去就後悔了,有心問問礙不礙事,又張不開口:「你快點,把手銬給我松開。」
韓東靠著牆壁:「我剛才就跟你說過,別想離開這。」
「我不鬧了!」
「你說話跟放屁一樣。」
韓東滿腔怒火,只瞧著女人通紅的眼睛,又不知道怎么報仇。打開門,他冷淡道:「你睡我房間。」
「怎么睡……」
「坐著睡。」
韓東一秒鍾也不願意跟這個精分女人多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點了支煙。
至於房間里白雅蘭不間斷的喊他,全然不聞。
一支煙抽完,視線無意看到了稍有一絲縫隙的窗簾,穿過白茫茫的雪霧,底下車燈亮起的光偶然可見。
他往前走了幾步,順手把放置在沙發上的望遠鏡拿在了手中。
從第一天住在這,韓東盡管知道,這個窗口外的地勢根本不適合低位狙擊的條件。卻仍然出於小心每天習慣性的拿望遠鏡看一遍。
大雪,也還遮擋不住車燈光芒,能遮擋住這個房間的光么?
他起了點模糊的猜測,悄無聲息拉開了窗簾一角。
尋常,望遠鏡借助雪痕映射出來的光芒在晚上也能看到兩三公里左右。但今天,只能看到數百米距離。再往外,白茫茫的一片,視線完全被阻隔。
看不到,便生忌諱。
見縫插針的殺手,他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稍作猶豫,韓東大步回到房間幫白雅蘭打開了手銬,不等她發火,冷道:「在房間里哪都別去,也不要開窗簾。」
白雅蘭怒歸怒,素質卻還在,心念一動:「你是說……」
韓東迅速穿衣打斷:「很有可能。正常天氣,對方近距離容易暴露,遠距離不具備狙擊條件。只有今天,對方可以悄無聲息藏匿在公寓五百米之內。」
白雅蘭抓住了他:「別急,叫上老六他們。」
韓東直接掙脫:「我先過去,畢竟只是猜測。」
說罷,跨步趕出了門口,幾聲輕響,腳步聲由近變遠。
對方在暗,如果真的有狙擊手,剛才他掀窗簾的動作,已經被發覺。
換而言之,沒有時間通知同事過來協助。
不管是為了白雅蘭安危,還是為了之前維和被狙殺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