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沒聽到電話內容,但看到了老公臉色不好。
韓東摘下耳麥,沒敢跟她提沈冰雲。
很多時候,他還是習慣把一些容易導致妻子不開心的事兒自己藏起來。
「歐陽的電話。」
夏夢滿臉疑惑:「你剛說的自殺是怎么回事,誰自殺了?」
「你不認識。」怕她再問,韓東稍提了點車速,打岔道:「小夢,再跟我說說哪個古律師什么情況。一個五百強企業高管般的人才,在你們小事務所熬什么?」
「他跟秋姐是朋友……估計是不好意思在這種關鍵時候離開。」
「醉翁之意吧。」
夏夢找了個舒服的姿態靠坐著:「別人怎么想是別人的事,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
聊著,到了醫院。
兩人進病房的時候,護士正幫白雅蘭調整坐姿。
手術很順,她恢復的也很順。這么些天過去,她已經可以試探著在別人攙扶下坐起來。
三個人在一起,剛開始韓東是最糾結別扭的那個。
但女人跟男人顯然不同,隨著慢慢接觸,夏夢跟白雅蘭關系倒越來越近。什么都聊,表面上看已經成為了朋友。
有時候,韓東都插不進去兩人的話題。
這會也是如此,一進來,夏夢就先坐在了白雅蘭床頭。
倆人聊的投機,韓東倒像是成了外人。
他滿心古怪,在病房中陪了會,終究掛心沈冰雲,找機會去了外頭走廊。
白雅蘭瞥了他背影一眼:「你老公有心事?」
夏夢稍愣:「剛在車上接了個朋友電話,問他也不說……」
白雅蘭笑道:「那你可小心點,男人瞞著女人的事,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夏夢幫她倒杯茶遞了過去:「哪有這些心思管他,我自個都快煩死了。」
白雅蘭是除了韓東外唯一知道她懷孕的人,停了停:「其實,我也不太贊同你流產。你們倆不是戀愛關系,都結婚了,又是第一個孩子。」
「而且,這么大的事情,你要求他跟你一塊瞞著家里人……會不會太胡鬧。」
「不瞞著,我還能有別的辦法么。蘭姐,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韓東之所以不想我流產,主要是擔心我身體,並不是他多希望小生命到來。」
「他要是真想要孩子,我再不願意,也不可能自私到單獨做決定。」
「再說,他就是太多顧慮,婆婆媽媽的。剛覺得危險那會,如果不是他怕東怕西,堅持不准我吃葯,哪來這些煩惱。」
白雅蘭喝了口茶:「我看過一段話,不知道准不准確。」
「什么話?」
「忘了。大致的意思就是,愛一個人,才會判若兩人。他性格不是這樣,你跟他一塊工作過。他開會啰嗦么?做事啰嗦么?都沒有,相反,特別有主見,果斷。所以他在你面前總判斷錯誤,我覺得是關心則亂。」
夏夢怔了下。
她不是想不到這些簡單的道理,是當局者迷,最近又被突然出現的意外沖昏了頭腦。
仔細想想從她懷孕後的這些天,韓東始終都對她千依百順,不管有沒有道理。只要自己說話,大半夜的他也能起床大費周章做點她想吃的……
她心情不好,他想方設法的哄。她睡覺容易被吵醒,他就能一整晚保持著一個睡姿,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