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來這么晚。怎么,今天故意灌你趙哥來了?你得把我們喝的給補回來……」
親密攬著韓東入座,趙懷童隨即叫來服務生要喊公主。
韓東遞了支煙過去:「趙哥別鬧。讓我媳婦知道我來這叫公主,還能回家?」
趙懷童大笑:「對對對,弟妹人厲害。」說罷,笑著使喚一名公主:「櫻子,趕緊給我這兄弟倒酒。我跟你說,別看他年輕,在咱們東陽市,沒幾個人不知道他……」
韓東沒把他故意抬高放心上,跟古清河對視了一眼:「古律師,要不要休息一下。」
古清河有幾年沒喝過這么多酒,強撐著坐直:「不,不用。」
說話之余,酒已經倒滿了。
啤酒,威士忌,飲料,三合一。趙懷童最喜歡的調調。
韓東端起來一杯:「趙哥,我酒量跟你肯定沒辦法比。不過來晚了,該罰。我先喝幾杯。」
端著顏色呈淺棕色的液體,兩口灌了進去。
公主一共倒了六杯,韓東一連串就喝了六杯。趙懷童樂意跟人喝酒,來到這,不喝就沒什么交情了。既來,韓東就准備陪他喝痛快。
他加入的晚,正因為晚,趙懷童等幾人開始拿這個說事。
三個人,韓東估摸著也都喝差不多了。沒那么多計較,誰要端酒,來者不拒。
差不多都是酒桶級別的角色,喝起興,一個個稱兄道弟起來。看陣仗,意猶未止。
韓東主動又叫了幾提啤酒,兩瓶趙懷童慣摻酒用的威士忌……
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鍾,到凌晨節點,諾大的ktv桌子,已經快擺放不了空瓶。服務生往下撤瓶子,跑了兩趟。
加上公主一共十來個人,不省人事的三個,其它的也都快到了臨界點,主動碰杯的越來越少。
韓東差不多有半年沒喝過這么多,口齒不刻意控制著,正常表達開始有些困難。趙懷童是控制不住,摟著韓東頸部,結結巴巴:「兄,兄弟。明兒讓,讓弟妹找人來我公司……我,我上午在。簽,直接簽……什么狗屁桐江事務所,讓他們一邊去,咱們什么交情……」
「趙哥,我是真甘拜下風。這樣,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
「知道你開車沒問題,安全,安全重要。」
「服務生,幫找兩個代駕過來。」話落,駕著趙懷童出門。
至於酒錢,唐艷秋經常來這兒。提前預存的有,不用再付。
出門,把人塞進車里,目送著趙懷童等人乘代駕的車子離開。韓東再忍不住,迅速跑到了路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也沒力氣站起。
夏明明不放心他,把姐姐送回去後就過來在路邊等著。見此忙拿著水跑到了近前:「姐夫,沒事吧,喝這么多……」
韓東搭了下她肩頭,漱了漱口:「開我的車,一塊把事務所兩名員工先送回家。」
古清河跟另外一名員工醉的沒太凶,這會還在大廳休息。
他們一開始控制著量,沒喝太多,快控制不住的當口,韓東一個人把酒全擋了。
「還,還是東哥厲害。不是他來,我今天得爬出去,還未必有力氣。」
古清河低坐無聲,醉醺醺之余,身體燥熱,像是有針順著毛孔往外刺。他對酒是有點過敏,只要喝多,渾身就這樣。查過,不嚴重,暫時缺乏有效的治療手段。
他長期生活在m國,根本想不到國內風氣會是如此。不管能不能喝,不喝就是不夠意思。
事情也不如他想的簡單,因為哪怕他再如何拒絕過量飲酒,趙懷童總有言辭讓他不得不端起來。韓東那種方式就簡單的多,趙懷童要碰酒,就讓他自己碰不起來。
眼前有黑影,是韓東跟一個陌生女孩。女孩跟夏夢相貌有幾分相似,醉醺醺之余,古清河有些驚艷。
夏夢的妹妹?他聽說夏夢有個妹妹。和韓東一塊出現在這,應該是她。
古清河定了定神,不確定問韓東:「你沒事?」
韓東對古清河觀感一直不好不壞,會送人回家是出於人道。見他臉色紅的過分,包括頸部跟裸露在我的手臂都紅的反常,忽略了他問題:「要不要去醫院?」
「那麻煩你,確實需要去打個點滴。」
「可以走路嗎?」
「可以,就身體不舒服。今天謝謝你了!」
古清河扶著膝蓋起身,先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