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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夢准備上班。

見母親真要跟著，滿心別扭。她那天跟韓東通話後，情緒完全崩潰，眼睛通紅著離開的公司。上班再跟著老媽，員工還不知道怎么議論。

「媽，你能不能在公司樓下等我，別上去了，成什么樣子。」

「我還沒去過你們事務所，參觀一下不行？再說，我以前對你男人不怎么樣，總得在他出差這段時間把你給照顧好。」

「其實你們倆這次鬧矛盾，我也有原因。早就該放下工作，對你重視一點。」

夏夢沒應，低頭擺弄著手機。

「你干什么呢？」

「沒事啊，我把錢提現一下。」

「哪里的錢？」

「他手機上的。」

「小東？」

「你別管了。」

龔秋玲要再問，車子已經到了事務所。

陪著女兒進去後，看她去開會，找了兩本書架上的書，隨手翻動。

會議室，夏夢進去之後，就斂了所有負面情緒。關於開分所，她跟古清河等人已經討論過很久，心里面的脈絡十分清晰。

事務所現在開了四家，仍還在急劇擴張中。

員工數量，已經達到快三百人。一邊要鋪開局面，一邊要兼顧新增事務所的業務情況。

其中四家徹底落實的事務所，有兩處就是最先決定的地點，世紀城跟通源集團附近。

夏夢並沒介意跟韓東電話里賭氣說過的那些話，簡單的開場白後，看向唐艷秋：「秋姐，今天就找人跟通源那邊接觸，試著談一談，不肯談的話，提韓東名字。世紀城你不用管，我來。你先抓桐河跟清江兩個區域，這兩個地方你都熟……」

唐艷秋明顯感覺夏夢變了，緩了緩道：「沒問題。一個月內，我保證分所的所有員工都不會閑著。」

「你現在過去安排一下。」說罷，沒等她離開，接著道：「清河哥，別的分所談的怎么樣了？」

「租賃合同大部分都已經簽了，工商那邊還需要點時間……」

「我辦。你這幾天繼續負責招聘，配合秋姐培訓，我會在你招聘完成前，把證件拿下來。」

「王律師，你手頭工作也先交給清河哥。網絡這塊已經完善，線上收費咨詢，比線下這塊要重要。近期，事務所准備開始投放一批廣告，肯定會起到一些效果，前期的口碑，就靠你了！」

一連串的安排，簡短直觀。散會後，夏夢邊走邊拿起了手機。

她以前找過市長王利國，撥打電話的對象就是王利國曾介紹給她的那個人，這種人脈，夏夢都一直有心在刻意維持。想必這些小事兒，不會有問題。就算有問題，她會再以韓東的名義打王利國電話。

肚子已經遮蓋不住，但走路的姿態，跟往常沒有任何變化。清廋的身體，小腹顯得愈發明顯。

古清河跟在她身後，微感失神。

他看得到女人骨子里那種倔強。即便懷著孕，工作這么久也就昨天請了一天假，其余時間，有多晚就留在事務所多晚，勸也沒用。

如果說開始他接觸夏夢，目的不純。那現在，就是真正想幫她，無條件的想幫，想剔除韓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小夢，廣告的事我跟天海那邊打個電話，可以省點錢。」他疾走幾步，等她放下手機，提了出來。

見她疑惑，古清河進一步解釋：「我跟我爸商量下，讓他在古氏的官網上推薦一下咱們事務所。」

「清河哥，合適么？」

「我也是老板之一，我爸再不支持我，這種事上，肯定要幫忙。我上個月把事務所的營收報表發給了他，誇了我幾句。」

「那太好了！」

古清河看了眼她肚子：「注意休息，業務都熟練了，你電話指揮都沒關系的。不然，阿姨陪著你提心吊膽。」

「嗯，我知道。等把眼前爛攤子理順，我請你跟秋姐，好好吃頓飯。」

「成，等你這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