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夏夢打了個哈欠,聲音慢慢的變輕。
逐漸的,均勻的呼吸迎面溫熱。
韓東卻不太容易睡得著,保持著動作等她熟睡,念頭轉換。
他今天切切實實感覺妻子人變化特別大,也不是變化特別大,是那份執念淡了許多。
以前她揪著什么事,非弄清楚不可。今天,他隨便就把海城的問題跟錢的事繞了過去,她也沒有進行深問,全程聊天都是很輕松。
次日。
被一些微不可查的光線擾到,韓東張開了眼睛。
夏夢還在休息,光線投射下,睡姿寧和。被子只遮住了她半邊身體,側卧著,皮膚近在咫尺的素白。
他小心翼翼探手把床頭腕表拿過來觀看,早上七點半。
就是如此輕的動作,也吵到了夏夢的生物鍾,她也惺忪醒來。
「老公,幾點了?」
「還早,你不八點半到公司就行嘛,再睡會。」
夏夢不信他,翻出床頭手機自己看了一眼,才懶懶靠著他坐起。
每次兩人歡騰的太凶,第二天總避免不了的累,苦惱並快樂著。
注意他眼神不對,夏夢怕癢,抱住胸口,騰手把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嗔怪:「還鬧。」
韓東拽了下想下床的妻子,把人重新帶回懷里:「起這么早干嘛!」
「我去看看茜茜,一晚上沒見著,還挺想她的。」
韓東調侃:「這么關心女兒?昨晚我說去看看,誰拽著不讓去,急不可耐……」
夏夢被他擠兌的面紅耳赤,羞惱動手。
墨跡膩歪了快十幾分鍾,直到快八點的時候,兩人才各自洗漱完畢。待下樓之時,夏夢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好奇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摁了接聽。只聽一句,臉色就有點不太自在,直接掛了。
略感緊張,回頭面對正看著自己的丈夫隨口道:「騷擾電話。」
邱玉平,電話是邱玉平打來的,對方第一個字出口,她就聽出來了。
她現在是真的有點疲倦這種騷擾的方式,陰魂不散般,出現在她生活的每一個地方。更何況,她知道丈夫對邱玉平最為敏感,一點交集都不想跟他再有。
惡感她對邱玉平沒有多少,可好感也早就喪失殆盡,從知道他是小米粒的時候就有對立情緒了。
壓著心思,她努力裝作自然:「老公,孩子的滿月酒趁你在家,抓緊辦了吧。你一會跟媽商量出個時間來,好通知親戚朋友。」
難得見她操心這些雜事,韓東點頭:「我意思也是趁著在東陽,趕緊忙一下。」
夏夢心神不寧,沒敢再多聊,先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