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嘴上不好反對而已,實際上聽到這事兒就頭疼。
回到天悅樓,一張桌上正坐著鄭文卓跟他的幾個朋友。
挺巧的,他來到這的時候,正在門口看到鄭文卓車子,是他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在這准備吃飯。
兩人有陣子沒見了,但一直有聯系。
鄭文卓三手街的工作室失利之後,又弄過一家專業的金融公司,可惜,也就開了幾個月,近期剛剛關門大吉。
能折騰,韓東一直都知道他特別能折騰,別看年齡不大,不知道碰過多少種生意。這不公司剛倒,又忙著找其它生意做。
鄭文卓眼角余光見他走了過來,幫著拉了下椅子:「你現在是發財了,要記著兄弟們啊。剛才哥幾個還談你的車,得五六百萬吧……」
幾人有的認識韓東,有的不認識。
但甭管認識不認識,在老城區附近,韓東這個名字無疑響當當的。
起初因為他在,聊天都蠻拘謹的。幾杯酒下肚,見韓東沒架子,才慢慢的放開。
「我找人借的車,不是我的。」
鄭文卓樂:「那你幫我也借一輛,開出去多有面子。」
韓東攔了下他倒酒:「你開走不就行了,不想開的時候,再給我還回來。反正我過幾天要去海城,車子用不到。」
「你可別逗我了,以為我不知道這媳婦幫買的車。胡亂借人,回家你還能有好!別只說啊,前陣子幫你忙裝修,腳不沾地。怎么著,今天連酒都不碰?」
「對啊東子,少喝一點。」
韓東礙於鄭文卓,不好太特殊。所有人都喝,他一個人不喝,不是那么回事。
端酒杯跟人碰了下,抿了一口:「對了文卓,找到生意沒?」
鄭文卓嘿嘿笑了笑:「找到了,打算跟沈老板一塊合伙在老城區附近弄家規模大一點的娛樂城。我錢要不夠,你得借我點……」
「沒問題,不過,沈老板是誰?」
「沈冰雲啊,記性這么差。她那邊生意很好,我也經常過去……你還別說,這女人弄這一行真挺厲害,前幾天辦了場活動,整條街熱鬧的都堵了!雲河ktv開的時間雖然不久,名氣現在可一點不比銀河小。」
「等會咱們一塊去看看你老情人,她沒少找我打聽過你。」
韓東稍感別扭,他跟沈冰雲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絡過了。從雲河ktv開業,他路過幾趟,又聽孫冕說一切順利。這就夠了,實在不想輕易再去打擾她生活。
鄭文卓對他和沈冰雲的事一清二楚,低聲道:「去一趟吧,人都為你坐過牢,你心還真是鐵石做的?要是有哪個女人肯為我坐牢,兄弟命都願意豁出去。」
韓東不置可否,他內疚歸內疚,卻也沒鄭文卓想法那么簡單直白。
沈冰雲之所以坐牢,歸根結底,還是她自身跟陳彥豐那幫人走的太近,他盡力去攔都沒攔得住。要說虧欠,兩人其實談不上誰虧欠誰。她給過他一段黑暗期的曙光,他投桃報李的去幫她辦理監外執行,拿錢讓她做生意。
而且他交人做事,喜歡自然而然。不擅長考慮得失,琢磨誰更對得起誰。
但無疑,因鄭文卓提到沈冰雲,他受到了點影響。接下來,一杯酒喝掉,便推說有事,先走了一步。
這些人里他只跟鄭文卓稍熟悉一點,留下,本就因很久未見面,不好意思不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