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膝蓋撞出去就後悔了,但沒台階下,轉身繼續走。
韓東一瘸一拐吊在身後,見風愈久,方感頭暈目眩。
不會經常緊張,但被妻子看到他跟關新月這狀況。加上大腦不清晰,有點失去常態了。
妻子整一天都特友善,來天海想必是專門找自己。
她要給驚喜,自己回報的是驚嚇。
跟出一段路,見她不經意轉頭看自己腿部。他反應極快,上前抓住她胳膊,把人重新抱了回來。
沒等掙扎和說話,低頭吻住了她。
記得哪個愛情聖人說過,嘴唇才是所有女人的g點,吻上去能分辨對方愛不愛自己。
愛不愛他弄不明,就執意陷入其中,強勢到極點。不管抓撓推擋,全然不理。
唇齒柔香,跟酒意交纏,韓東越發的暈眩,言辭無忌。
夏夢起初掙扎的劇烈,漸漸的,被男人氣概籠住,一時片刻根本提不起多余想法。
帶動著,腳步凌亂著,她連著被推的倒退。
想倒下,男人又掌握著所有平衡,徹底失重,失控。
她力氣終究沒他大,醉酒後也不在一個量級。安撫著自己,夏夢忘了她牙齒只要合攏,就能迅速趕退侵略者。
半分鍾,一分鍾,兩分鍾……
唇齒乍分又合。
夏夢呼吸都開始加重,困難。使勁伸手在男人腰上擰了一圈,抽機躲閃:「你給我滾……」
韓東忘我,湊近她耳邊,柔聲道:「寶貝兒,你冷靜點,聽我解釋……」
夏夢恨自己沒出息,被他親一下,又花言巧語叫聲寶貝就把郁氣驅散大半。冷道:「我不想聽。」
韓東見她根本不再掙扎,反應出奇的快:「明明也在酒店住著呢,我跟關總真沒什么?今天投資談的很順利,塗青山請吃飯。你也知道女人在酒桌上是什么情況,她被灌多了……」
「本來讓司機幫著把人送回去,他根本抱不動,瞎長這么大個子。我也頭疼的實在不行,就想著趕緊把人送回去,我也趕緊睡覺……」
「在哪睡啊?」
「當然在我房里。你別瞎想,我就算有賊心,我也沒力氣……不然你這三腳貓也能動手揍我……」
「那你有沒有賊心?」
「肯定沒有,她人沒你漂亮,脾氣沒你好,哪都不如你,我眼睛又不瞎。怎么會舍近求遠!再說大家是同事,換你同事醉酒,你也不能把他給扔大街上對不對。」
夏夢將信將疑,又忍不住擰了下:「你不用說好聽的,時間還久著呢。誰知道你們倆天天在一塊,會不會有事瞞著我。」
「誰會跟她天天在一塊,她有自己工作要忙。」
夏夢擦了擦眼睛:「你腿沒事吧……」
韓東聽她終於主動轉話題,悄然放松。他今天大概是把這二十幾年都沒說全的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酒當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人沒臉沒皮。
「我一點事沒有,你膝蓋疼不疼?」
「少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