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魏海龍。
汪冬蘭再無疑慮,悄然將槍支卡在腰後,開門下車。
周遭黑暗,只有車燈光柱明亮。零星碎雪飛舞,汪冬蘭影子被拉的很長。
察覺身後有異,她本能將手探出。旋即,動作僵住,任由槍支被人取走。
男子把玩著槍械,順勢又拍了下汪冬蘭臀部,眼中有著讓人最厭惡的光芒。
汪冬蘭心里暗凜,並不搭理,拉開牧馬人車門上車。
溫度反差,她在見到牧馬人之後坐著的枯瘦男子之時,心理反差更大。
桑剋,他竟然在車上。未見到對方之時,汪冬蘭尚以為來者是他手底下的人。
嗓子驟然發緊,臉上僅存的倨傲無影無蹤,只剩忐忑惶恐,以及察覺不到的惡心。
「剋,剋爺,您找我。」
桑剋中文流利,不仔細聽,跟海城本地腔調幾乎沒有區別。
「汪局長不要緊張,我也是太久沒見過老朋友,專程來看看。」
黝黑的面孔,說話像在笑。只牙齒暗黃,強行擠出來的笑容像修羅惡煞,異常猙獰。汪冬蘭瞬息挪開眼睛:「您太客氣了……」
一言未落,汪冬蘭腿部有所異常。
她身體僵硬,任由對方的手從腿部蔓延往上。至忍無可忍,驟的挪開:「剋爺,我同事剛被支開。要是太久不回去,我怕他們會來找我,您有事盡管安排……」
桑剋眼睛眯了眯,響尾蛇般溢滿凶光。少頃,又自友善拍了拍汪冬蘭大腿:「差點忘了,汪廳長如今身份不凡。」
「這樣,你先回去。有事會找你,咱們電話里面聊!」
汪冬蘭接過他遞來的卡片:「那,剋爺,還有別的吩咐么?」
「走吧!」
汪冬蘭勉強鎮定,待下車後被冷風一吹,竟感覺不到任何寒冷。
牧馬人隨之漸漸遠去。
她仍站在原地,眼神變幻著,牙齒咯吱作響。
懂桑剋什么意思,應當是最近境內控制嚴格,他的貨走不進來,需要她幫忙。再或者,是白雅蘭這個人。
但不管是哪一件事,所帶來的後果絕不是現在的她能承受的。
網絡已經被破壞,她為了桑剋再重新組建,可能么?別說她不在海城工作,即便是在,頭頂壓著白雅蘭這座大山,動輒便會露出馬腳。
最重要的,她對於桑剋的厭惡遠超過對他的恐懼。她無時不刻的不想徹底擺脫這些處在糞坑里的垃圾。
電話在夜中清脆響起,汪冬蘭語氣迅速平穩:「趙兒,我馬上回去,沒事。對了,讓你打聽的事情怎么樣……行,知道了。」
掛斷,汪冬蘭拿出手機翻了一張照片出來。
是個女人,漂亮的讓人嫉妒。也是最近知名度迅速蔓延,近乎無人不知的律所總裁。
她之前沒有把夏夢太放在心上,但無意從新聞中看到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女人之後,就對她老公特別感興趣!!
韓東,振威集團的董事長。
汪冬蘭莫名嗤笑。
董事長跟禁毒局長,這兩個職業能聯系起來,真是讓人想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