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沒醉,但酒無疑能讓人懶作思考。索性起身,跟在李瑞陽身後一塊前往。
頭部昏沉,思維愈清。覺之不妥,義無反顧。
李瑞陽驚訝,卻也只愣了一瞬,極隨性攬住了夏夢肩膀。
……
李瑞陽不來,韓東也打算過去聊一聊。他至少得弄清楚,姓李的莫名其妙跑到自己家里是何意圖。
若對方沒有身上那些光環,他權且將這種行為定性成。陌生人,私闖民宅。
這行為在國外,是可以直接擊斃的。在國內被斃,也無非是個防衛過當!所以不管國外還是國內,既非朋友,又懷揣惡意不請自來,極不友好。
而既然身有光環,韓東便不信能做到如此規模的商人,會蠢不可及。
對視著那雙因為年齡而帶些渾濁的眼睛,他像沒有看到搭在夏夢肩頭的手臂。漠然,直接。
正笑著的關新月,稍微有所不適。
此刻的男人,反常的根本不在她思維邏輯之內。無聲,無言,很突然的,讓人覺得周圍如同冰霜。
她開始沒那么自然,甚至多了點惶措。
「東子……」
韓東溫聲:「怎么了?」
關新月反復打量著他:「沒事。我去看看韓阿姨,等下打我電話。」
「好。」
關新月嘴巴動了動,最終忍住沒再多言。在李瑞陽到來之前,轉身離去。
心里不舒服,但絕不允許自己做最低級的蠢事。留下來跟韓東一起面對李瑞陽和夏夢,愚不可及。
夏夢像是帶著醉意,也像是跟韓東熟悉依舊。瞟了眼關新月背影,輕佻隨意:「關老板走了,躲我啊!」
韓東輕緩道:「夏總光彩照人,新月自慚形穢,自然要躲。不止她,任何女人在夏總面前都會黯然失色,躲開是最正確的。否則明天豈不被人非議:新月自不量力,敢跟夏總爭艷。」
李瑞陽如聽笑話:「年輕人,話不能這么說。」
韓東挑眉:「李總,你是真不了解年輕人。年輕人如今都喜歡這么表達,繞來繞去的,顯得深沉,老成!俗言缺什么,就顯露什么。我缺的是李總這種過來人的見識,分寸。」
「咱們不用互相介紹一下。」
「嗯,韓東。」
不等答應,繼而真誠請示:「想跟您女朋友說幾句話,李總方便回避嘛!」
李瑞陽目光漸深,半響:「你覺得呢。」
韓東徑道:「我覺得李總應該回避。」
「看來不光小夏醉了,你也喝了不少。」
「李總,這您猜錯了。我今晚滴酒未沾!」
李瑞陽擅聊,擅把控任何局面。此刻,竟難以維持。
僵持,感染到了廳中其它人。
潮涌般的聊天聲,又潮水褪去,逐漸了無動靜。
或明,或暗。偷偷注視,無人湊前。
他們沒見過李瑞陽被一個年輕人激的怒不出,走不脫。也沒見過如韓東這種年輕人,會如此不留情面……聽不到在說什么,卻看得出,李瑞陽尷尬到了極點。
氣勢,氛圍。明朗到一眼可觀。
至於因由,有人聯想到了剛才韓芸跟李瑞陽之間的不快。也有人把所有猜疑,盡數集中到了夏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