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江樂蕊不消片刻抱著一堆零食回來了。

側眼觀察著vip室，大包小包的往茜茜懷里塞。薯片，干果……

期間，若有若無點了點韓東胸口：「帥哥，聽你們剛才放的音樂，你對這方面還蠻擅長的。這的教練每次訓練學員，都會放這些。」

韓東幫女兒拿著剩下的零食，低眼：「摸夠了沒？」

江樂蕊大大方方：「又不是故意的。但身材嘛，真不錯……就不喜歡那些大塊頭。對，夏總還沒出來。」

「她，換衣服怎么也得十來分鍾！」

「你跟夏總？」

韓東轉身找了袋子，讓孩子自己去裝：「打聽這干嘛。」

「金龜難釣，我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不得打聽清楚。」

「金錢龜。」

彎腰裝零食的茜茜想到動物園里看到的大烏龜，幫著糾正。

江樂蕊眉眼一彎，樂不可支：「你女兒說你是烏龜，不是我說的。」抵了下他胳膊：「誒，那天沒造成什么誤會吧。我現在真看不懂，你現任到底是關總，還是夏總……」

「少說幾句吧。」

「那沒招，我喜歡說，不說會憋死的。」

調侃，江樂蕊正經了點：「其實我以前就特欣賞你這人，總覺得吧，能有緣分認識，很不可思議。換種角度來說，你還是我們家恩人呢。」

「哪來這些淵源。」

「閔輝啊，當初閔輝跟我們家生意上有點來往。他人特別霸道，跟他合作什么，純屬是被迫上船。出錢就好，利潤甭提……不止我媽，東陽旦凡跟他有接觸的人，無不是恨之入骨。」

「吃了虧還要咬著牙擠出來笑容。沒辦法，人背後靠山太大，市里面牽扯到閔輝的事，睜只眼閉只眼和稀泥。」

「你是不知道，閔輝案正式宣判的時候，東陽有多少人拍手稱快。」

韓東被她勾起來了一些記憶：「跟我無關，國家在逐步往前。他那種人，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有沒有關聯別人會分辨，惡名，善名，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單你人品不錯，韓阿姨也特別好，我媽說，最初眾合的總部肯定是要設立在天海和上京那種級別城市的，能在東陽立足，肯定有人爭取。」

「直白說，是韓阿姨有心回報家鄉。人念舊，多半是君子！」

韓東還挺不適應話風突變的江樂蕊，笑了笑：「你這先誇我，再誇我姑媽。接下來想干嘛。」

「想請你正兒八經吃頓飯。」

「那可能得等下次有機會，我明天要工作，會忙一陣子。」

「這樣啊……」

見她滿臉不信，韓東也沒解釋。同時，眼角余光注意到換好衣服的夏夢，走了過來。

……

離開健身房，是下午三四點鍾。

夏夢從後視鏡中，慢慢看不到江樂蕊這個人之後，才收回了視線：「你今天住哪？」

「住我爸家。」

夏夢打開了點窗子：「你讓韓叔叔跟杜阿姨過二人世界不好嘛，非得去湊熱鬧。也不是沒有條件，自己干嘛不買一套。要不，今天住我家里吧，明兒順道就一塊出發了……否則，一會你走的話，茜茜肯定又要哭鬧。」

「小孩子都這樣，以自我感受為中心，慢慢養成習慣就好。先不說方不方便，我這次因為她住你家里，下次，下下次呢……」

「我近期又不打算找男朋友，沒什么不方便的。相反，有你在，家里還不用怕遭賊。」

韓東怎么聽都不像是好話：「住你家，有人陪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