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心飄,人飄。
可注意到身邊睡沉的女人,還是勉強至極的幫著搭了點被子。再度昏沉著,也凝神看著,大腦復慢慢模糊。
……
次日。
兩人電話都比鬧鈴要及時。
此起彼伏的響著,讓糾纏在一塊的男女,不分前後睜開了眼睛。
對視很久。
夏夢啞聲輕笑:「果然禽獸不如。」
韓東暈騰騰半天才看清楚她俏臉,不答,挪了挪,安穩貼在了她身上。
夏夢順著他頭發,流連到男人觸感粗糙的背部:「還沒醒?」
「醒了。」
「醒了不起床,干嘛?」
「餓。」
夏夢沒力氣揪著他耳朵,慢慢把人扯上來,抿了抿嘴唇:「那個,幾點啦。」
韓東悶悶把手機拿過,又丟開:「十點。」
「哎呀,得起床,茜茜估計見不到咱倆,把我媽鬧騰的不輕。都怪你,沒事開什么房間……」
韓東把要起身的女人又扯下來抱住:「我沒帶身份證,還是你找出你身份證給我的。是我被你給玷污了……你要負責!」
夏夢哭笑不得:「瞧你這半死不活的德行。」
「那也怪你,一點力氣不給我留。我現在大腦缺氧,手腳乏力……扶我下。」
夏夢渾身也難受,還是伸出手搭了把勁兒。頃刻,反手拍開了他爪子:「還不老實……」
起床,洗漱,取早餐,對立坐著開吃。
精神都不怎么好。
特別韓東,好些天在拘留室里胃口不佳,身體狀況大不如前。此時此刻,猶如筋絡盡斷,只有胃口喝點粥。
夏夢頻頻側目:「你多吃點,都沒勁……」
「哪沒勁。」
夏夢懶搭理,夾了點面點,直接塞住了男人嘴巴:「該鍛煉了你,我現在基本只要閑下來,就會去健身房放松下……」
「男教練女教練。」
「女教練有什么意思,肯定是男教練。」
「我也能當教練。」
「行,別去部隊了,我再去健身房帶著你。咱們別墨跡了,你說女兒可不可憐。好不容易爸爸媽媽都在,把人往家里一扔,想想都不忍心。」
「也是啊。」
夏夢見他有氣無力的站起,挑眉,待嘲笑。發覺自己也差不多,坐著還不明顯,起來,眼前到處是金星。
強忍著不失面子,她繼續:「昨晚睡著的時候,模模糊糊的聽你說對不起……對不起什么?」
「沒有。」
「真沒有?你現在坦白,我說不定原諒你。否則,這婚我永遠不會復,就這樣挺好的。玩膩了,一腳踢開,沒心理障礙,反正不是自己男人……」
韓東昨晚是想說什么,可惜都沒剎住車,自也忘了說。
現在,女人看著爽快。但他不傻,假象就是假象。摁了下電梯門:「我也記得昨天你說,讓我跟過去古德拜。真拜拜了,腦子現在只有以後,沒有以前。」
夏夢胳膊墊住他肩頭:「關新月嘛,有何好瞞。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還會不會跟她聯系。」
「不會!」
「我還在乎你們倆以後會不會繼續同居。」
「不可能!!」
「所以,真的同居過?」
韓東明明喝了不少粥,仍口干舌燥。如果可以瞞,會一直瞞下去,騙下去。
關鍵,騙不了,瞞不動。
與其被動知道,他還是要主動說一些,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