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少有的認真,夏夢不禁嘀咕著花言巧語。
但,觸動莫名。
穩了穩:「我跟塗總已達成共識,他有辦法讓關新月同意我入資新通源。到這關頭,你又不讓我動……早干嘛去了。放塗總鴿子,我們以後還談不談生意。」
韓東不願這么硬邦邦的聊,起身,正面輕擁住了女人。
「咱們過咱們的,不要再糾結這些旁騖了。」
「你說的輕巧。」
「很多事本就輕巧,你把它想的太重。復婚的最終目的,是咱們一家人溫馨簡單生活在一起。那眼下我拖延不了幾天時間,你再惹上個心機很重的母煞星,我是不是要寢食難安。」
「誰是母煞星?」
「關新月,她是。」
「呵,當著我面罵她。當著她面罵我,好伎倆!」
韓東拍了下她臀部:「沒良心啊,你做過多少件傷人事兒……我要喜歡說給旁人聽,你這夏總的光輝形象恐怕要一落千丈……是自個媳婦,護著還來不及,哪會去中傷。」
「如上次我因為你那段跟邱玉平的錄音,險些讓我栽大跟頭。我不擔著,就你這承受力,得崩潰!」
「你怎么知道我沒崩潰……崩潰也沒人看到,沒人在意。」
韓東哪想她眼淚說出來就出來,忙幫忙擦著,又緊緊摟住:「就這點本事,做錯了事,別人一提,好像是別人罪過……」
「是你的錯!」
韓東覺得她又想擰人,先把她手也一塊禁錮,整個抱住。要說什么來著,嗅著,看著,忘的差不多。
她忘,夏夢沒忘:「有時候都好奇,是不是眼睛瞎了。誰不好惹,惹這么個女人,還因為她拋棄妻女……」
「現在是解決問題的時候,挺厲害的口才,一說就偏。很多事解釋無數遍了,是不是非得准備個測謊儀,那玩意也未必有用。」
「你再解釋一遍,我聽你心跳頻率。」
韓東松開她,正經拿著她的手穿進了襯衣,放在了自個胸膛上:「我再說一百遍,這輩子也離不開你跟茜兒。」
夏夢摸著不順手,一顆一顆解開了他紐扣。
怔怔看了半響,低頭親在了他胸口正中。溫柔而堅定:「老公,不開玩笑,這是我最後一次信你。我知道你有辦法,哪怕今晚爽塗青山的約,我也要見到她。咱們三個人,當面把話說清楚。」
「我看在你的份上,可以不去跟她計較過去的那些。但你不能只欺負我一個,我自己都快受不了,還要顧忌你的想法,心疼心疼我行不行。」
嘩啦。
孩子在浴室方向玩水,動靜頻繁。
韓東呆然屏蔽了外界動靜:「你非要見她干嘛?「
「沒有理由,要見她。我不管你到底有多少顧慮,我沒有。我跟她之間簡簡單單,講道理則一拍兩散,不講道理則翻臉。對任何人,我要留有理智,對她不用。她要怎么玩,我都奉陪!」
「老公,別拒絕我。我已經退到沒辦法再退,如果不是她,咱們倆的離婚本來就像是鬧場別扭。你讓我用什么心態不去恨這個賤女人!」
韓東隱覺不妥,可被女人失態的樣子影響到了思路。
他恍然退開,不確定的看著哭笑轉換自如,情緒來往迅速的女人。
永遠那么讓他驚艷,卻,模糊了記憶。
她一直在他掌心里面,騙她,哄她,耍她,逗她,很容易。此時,有種竭盡全力也抓不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