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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數巡,飯局隨著人慢慢被送離,在接近九點的時候結束。
韓東喝了不少酒,被專車送回的路上,枕著夏夢肩膀,半睡半醒。
到住處門口,他只知道在妻子攙扶下走路,忽略了許多雜事兒。剛回房,便摟住她腰肢,不舍得人離開。
鼻端環繞,幽幽淡淡。視線所及,她耳垂上精致點綴,輕微擺動,似能催眠。
低頭,嘴唇印在了她頸部:「寶貝,咱們明天回家么?」
夏夢亦格外心安:「明天,我要去分公司開個會……老公,你要是實在想茜茜,可以先回去。我估計要到後天才能回東陽……」
「跟你一起回。比起女兒,還是更離不開你。」
「我不信。」嘀咕著,夏夢被他呼吸惹的渾身別扭,微不可查:「老公,我,我好了……」
「什么好了。」
「不告訴你。」
韓東眼睛一亮,挪步間,將人重重壓在沙發上。低頭,封住了她佯作躲閃的嘴唇。
窸窸窣窣,心心念念。
可就在肆意的念頭覆水般傾瀉之時,韓東笨拙撐著倒在了她身邊:「不行,不行。喝酒了……我去葯店買東西,好像剛才看到一家……」
夏夢埋怨:「早干嘛去了。」
「現在不晚。」
夏夢瞧他走路都搖搖晃晃,拽了下:「行啦,醉成這樣還亂跑。」
「那你去買……」
「我怎么買。」
韓東嘿笑:「也是,都認識你。」
夏夢坐起身,瞪了一眼:「趕緊休息吧,亂七八糟的。早知道不讓你去參加飯局了……」
韓東嘆息,有心再鬧,扛不住身體帶來的負面。連卧室都懶得進,順著就歪倒在沙發上,枕住了她腿部。昏沉中,似因她身上香味,浮躁的身體,逐漸平復。
夏夢不急,哄小孩一樣哄著躺下後也不怎么安分的男人。從漫不經心的交談,到男人慢慢呼吸平穩。
她始終沒有亂動,雙眼定格在他熟睡的臉上,不覺時間流逝。
很久,很久。
被電話吵到,她才挪出發麻的雙腿,悄無聲息去了卧室。
關新月打來的電話,估計是塗青山把普陽打算撤資的事告訴了她。本不想理,又要忍著煩躁,強行溝通。
打官司很慢,對方識時務的話,這就是倆人最後交集。
不識時務,官司雖慢,但屬最有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