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你也沾一身污垢。兩敗俱傷的事,咱不干。不在一條事業線上,更加不值。我說話你別惱羞成怒,古家父子一直對律所虎視眈眈,就盼著你出狀況,好借機發難。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對兩父子的看法,從來都沒變過。」
「所以呢,才經常提醒你。不要跟兩人接觸過密,參與過多。人心,你我都看不透。誰也沒辦法保證,古舟行這種有著大變故經歷的人,為了律所,會采取何種方式。有可能,一切都無聲無息,突然之間,董事會的人就會全部倒戈……那種時候,你再有權利,再有法律賦予的管理職責。都無濟於事,因為你首先,要平息股東的意見,偏見。邱玉平,就是這樣失去東泰的。」
「董事會的成立,說是為了以後發展,行使監督。你肯定也清楚,那是古舟行不放心你,用來鉗制你的武器。」
說著,韓東看向她有所思考的側臉。晶瑩如玉的佳人,時時刻刻都有著讓他難以忽視的吸引力。
美的獨特,他眼中的獨特。
正臉,側臉,昂首,低頭。每一個角度,都獨特的讓韓東像發現了新世界。
他手又放在了她腿上,正襟危坐,摸索著向上蔓延。越過所有障礙,捏了捏她臉蛋兒:「你是不是又在想,我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是讓你跟關新月講和。」
夏夢尷尬咳了一聲:「才沒有。」
韓東手被甩開,又無賴放回她腿上:「你要相信,我永遠不會幫別人一塊對付你。如果你們倆非要有一個栽跟頭,肯定是她。」
夏夢心里一動:「老公,你不是有她當初在悅城做假賬的封存證據么。拿出來,她還敢不老老實實的……」
「不翻舊賬,就事對事。再說翻了也沒用,那樁事,牽扯影響太多人了。你現在首要做的是,弄清楚古清河的立場,他是不是在這場事上,故意順水推舟。將你把柄,留給別人。」
「怎么問啊?」
「直接問,把關新月不明確的底牌先在他的面前掀開,興師問罪。是人是鬼,你能分辨出來。」
「我還是覺得古清河不是那種人。」
「試試吧,因為問題大約就出現在他認識的那個律師身上。」
說話間,車子駛入停車場。韓東眼看妻子身影進入大廈,將座椅調平後,重重吐了口氣。
他一點不願看到現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局面。怎奈,身處其中,不會再有猶豫的空間。
電話嗡嗡響動。
韓東摁下接聽,少頃,迅速坐直了身體:「歐陽,你說有邱玉平的下落了?」
「我找人連續配合警方翻了半個月監控。他除非改名換姓,能瞞過所有監控網,偷偷潛逃。反之,就一定還躲在淮河區。」
淮河?
韓東默念著這個曾經去過一兩次的地方,整了整思路:「有沒有調查,邱玉平關系網……」
「這個早就有安排,他所有能查到的親戚朋友,都被我們暗中監控著。」
「常艷華的關系網呢?想辦法從警局見到落網的那個女助理,再讓人具體問一問這個方向。」
歐陽敏錯愕:「常艷華,不可能吧!」
韓東打斷:「你要知道,邱玉平跟常艷華做了很多年夫妻。既然查,就查個滴水不漏。不但要查常艷華過往關系人脈,還有那個跟蹤茜茜的司機,一並要查。碰到障礙,告訴我,我來解決。」
歐陽敏遲疑片刻:「行,我這就去安排。」
「抓到他,歐陽。不惜代價!另外,懸賞這個思路很不錯。跟警方協商,懸賞金額振威全部承擔,越多,越好!」
「我不管他到底在不在淮安。抓不到他,我也要讓他這輩子,躲躲藏藏,過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