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口莫辯,迎接著母親電話里的斥罵,丈夫的埋怨。崩潰之際,丈夫再次提出了離婚……
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夏夢驟的坐起,有種撥開雲霧的心悸感。夢,剛才是做夢。
她反應著,緩沖著。看到了床里面已睡著的女兒,以及身邊男人關心的眼神。
不知不覺間,已經凌晨了。
「怎么啦,出這么多汗?」
夏夢掩飾搪塞著反問:「做了個噩夢,你還沒睡?」
韓東更奇怪:「剛把孩子哄睡不久,就聽到你說夢話,瞧這滿頭汗。做的什么夢,這么嚇人。」
夏夢怔怔然看著丈夫,突的,死死摟住:「老公,我愛你。」
「你是不是夢到我犧牲了?」
夏夢破泣而笑:「瞎說,哪有自己咒自己的。我夢到咱們倆又離婚了……」
「因為什么?」
「因,因為……別問了,我記不清楚。」
韓東拍了拍她粉背:「寶貝,你這幾天很不對勁。之前還以為你是因為邱玉平的死,或者關新月的那些新聞生我氣。又不太像……」
「不告訴我可能有不告訴我的道理,可這樣不太好。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就是覺得你冷冰冰的,從心里冷。」
夏夢抱的更緊,嘴唇反復印在了韓東頸部:「全是錯覺,想多了。我愛你都來不及。」
韓東分開她,唇齒稍微觸碰,房間里氣氛就像燃燒起來。
灼灼熱情,夏夢被籠罩著淹沒,顫聲輕斥:「你,你們男人是不是就惦記著這點事……」
「這不怪我,誰讓你連身上的沐浴乳味道,都那么好聞。人又這么漂亮,性感。怎么說來著。床下君子,床上子珺……」
「子珺是誰?」
「子珺就是我夢里的子珺。」
夏夢察覺他想離開,本能用力抱攏:「哪去?」
「拿東西……」
「不要拿,我一秒鍾都不想離開你。」
目光匯聚著目光,鼻尖碰觸鼻尖。香盈滿心,曖暖無痕。
彼此,不約而同。
夏夢迎著驟雨狂風,僅僅剩下的一線理智,還能稍稍規避心里不安。危險而沉淪著,帶走時間,帶走熱情。一切,歸於寂靜。
次日,天光微亮。反而是被冷落的小茜茜,迷迷瞪瞪的最先醒來。從最角落處,不甘心的分開父母親,硬生生擠到了中間。
韓東被弄醒,搬開她好奇的小臉,起身穿衣。
夏夢擔心女兒看不該看的,摟著不讓動之余打了個哈欠:「老公,一會你把她送媽那邊去。我還想再睡會……」
韓東應著:「對,你幾點去上京,真的不用我陪嗎?」
「假惺惺的,想陪我就不用問了,我還能不讓你去不成。」
「確實想借這個空檔跑一趟海城,順便參觀兩個項目。我不能一直這么下去,要做點比較靠譜的生意。不然把所有生存壓力交給你一個人扛,不好。」
夏夢稍思索:「不然這樣吧,我左右要在今天給你轉文卓那筆錢。再多給你轉點,你看著支配。」
韓東驚奇:「誒,正發愁怎么找你要點錢。轉性了,突然這么大方。」
夏夢不理他調侃,見丈夫已穿好衣服。用盡全力把女兒推過去:「你們倆一塊去洗漱,快點兒,我要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