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勝不可專,敗不可不專(2 / 2)

道果 戰袍染血 1611 字 2020-11-02

這時,幾名沼兵疾奔過來,來到跟前,抱拳道:「啟稟大王,德贏他們似乎抵住了佛光,有復蘇跡象!」

膘信楞了一下,這才道:「沼神不在,他們如何能抵御佛陀之力?」

旁邊,一名中原人打扮的瘦削男子走上前來,提醒道:「大王,那些個人醒來還是昏迷,都已不重要了,他們的人馬咱們無需指揮,放著這大好城池,不愁他們不動心!」

「軍師說得不錯,讓那撒落他們在這里搶吧!」膘信笑了起來,一臉歡愉,「潘向小兒不是要算計我么?就讓他算計,我將這幾個部族留在這里,給他殺,等殺得jing疲力竭了,我再來漁翁得利!」

話一落,他一勒馬繩,揮動手臂:「行了,咱們該走了。叫兒郎們先將東西放下,一個縣城而已,不必留戀,快快行進!」

那瘦削軍師卻出言提醒:「大王,莫忘了留下人馬照看匠戶。」

「軍師說的對,都依令而行吧。」

沒過多久,縣城外的一支沼兵人馬就調轉行進方向,隨膘信進發,這隊人馬人人jing壯,顯然戰斗力不凡。但城中浩劫,並未因他們的離開而結束。

城池內外,民怨沸騰,漸漸騰空;

遠處的土丘上,佛光依舊,但內里卻多了一道虛影。

葛洛蘭盤膝而坐,身上隱隱浮現一道灶公虛影,口中兀自說著:「心誠!只要真心誠意的祈神,灶公老爺就會保佑我等平安!」

旁邊。幾大部族的族長,連同德贏在內,都是艱難點頭。

隨著念頭的匯聚,灶公神影越發清晰。

………………

考場上。邱言微微歇息,接著醞釀情緒,又抬比寫下第二段——

「西南多山,諸族雜居。堪稱四戰之地,南有五沼,西則有番。若因沼而疏番……」

………………

劍南道西疆,千年絕壁。

絕壁上,身著僧袍、裸露一臂的番僧,靜靜眺望。

他的雙眼泛著光芒。

末了,番僧閉上眼睛,眼眶邊青筋抖動,漸漸隱沒,過了好一會才道:「永平軍已經出軍,但並非張杜陵的嫡系jing銳,不過人數不少,足有兩千人,帶走了近半戰馬,用以快速馳援。」

番僧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足夠了,國師是為了普度眾生,而本王是俗人,目的則是戰馬。他張杜陵有著建功立業的心思,可惜被困永平,我番部主力在北,沼人則被宋淵震懾,張杜陵只能落個不上不下,當然不甘心,想要行險一搏,卻只能為本王做嫁衣。」

「二王子既然已有決定,這便動身吧。」番僧說著,轉身向後走去。

在他前方,站著一排一排僧袍男子,但樣貌各有不同,放眼望去,足有百人!

騰騰氣血,在眾人上方升騰飄動,在半空中凝成一尊佛影。

「正該如此。」二王子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yin影。

心魔念頭在思維中潛藏、流轉。

………………

考場上,邱言再次停筆,思考起來。

時間已近午時,有人起身交卷。

但邱言絲毫不受影響,沒過多久,再次下筆,開始推演戰局。

心有腹稿,邱言寫得極快,一連寫了三種可能,第一、第三都只是陪襯。

這第二種,說的是沼人諸部聯合,攻入邊縣,然後分兵而動,一部分留作誘餌,吸引大瑞援軍,另一部分則化作奇兵。

接著,他筆鋒一轉,又寫到軍鎮邊將好功,貿然出兵,中了番人之計,損失慘重,更失了不少戰馬,喪失馳援之能,而軍鎮本部則投鼠忌器,不敢再動。

一筆一筆,將沼人與番人的動向,用推測、猜測的口吻寫了下來,到了最後,又根據三種戰況,分別描述應對之法,並指出敵方可能存在的隱患,提出了「剿撫並重」的方針。

但寫著寫著,邱言卻皺起眉頭。

「軍勢都好推演,只是那一百番僧,個個氣血充盈,比前世的特種兵還要強橫,不知大瑞可有兵馬能與之抗衡。」

他雖靠著神念和心魔,能掌握沼人、番人動向,可對大瑞的軍鎮不甚了解,所以這篇兵策,只能提出應對的思路和方法,難以深入到具體細節。

「也罷,用人之道本就要擇人處位,行軍打仗終究是將領之職,宋淵和張杜陵二人鎮疆多年,兵法、見識定然遠強於我,我這一篇不過為了拋磚引玉。」

想到這里,他不再猶豫,寫下最後一句——

「勝不可專,敗不可不專。」(未完待續。。)

ps:感謝「男人.」投出的月票!

注:「勝不可專,敗不可不專」出自《虎鈐經》

,後面章節會有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