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文生論利,文士評人(2 / 2)

道果 戰袍染血 1615 字 2020-11-02

被稱為馮兄的男子搖搖頭道:「於兄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夠得知?」

這兩名文士,一個姓馮,另外一個則是姓於。

於姓文士失笑道:「這倒也是,不過既然見了,回去之後,便派人去探查一番,也就知道了,倒是這文枝楨,看來是有些才學的,能抓住會試主旨、關鍵,投王公所好,只是不知,他是否又是紙上談兵之徒,另外,沒有見到那邱言,也不好對比。」

馮姓文士點點頭道:「此話不假,那文染考卷之人,最有可能的幾人,都要一一探查,今日你我本是過來試探邱言的,結果人沒見到,卻遇上了文枝楨,倒也不虛此行。」

「對了,」於姓文士抿了一口酒,「你現在在相國府上,可還習慣?」

「做王公幕僚,施展抱負,豈有不適之理?」馮姓文士笑著吃了口菜,「只是新黨漸漸站穩腳跟,內部也出現了要爭權奪利的勢頭了。」

「哦?何以見得?」於姓文士露出一點意外之色,「我記得,你將市易之說呈上去之後,還說新黨眾志一心,這才過去多久?」

「正是因為此法,令新黨漸漸把持住了朝中財政,牽扯到了利益,才生出變故,」馮姓文士嘆息一聲,「半個月前的上元節,我隨相國參加了新黨宴席,席間第一次見到那潘向,就知此人是個不甘寂寞之輩,果然在那之後,他便有心培植勢力,引起了新黨其他人的反抗和效仿。」說著。他的臉上露出遺憾之色。

於姓文士搖搖頭道:「這也是人之常情,人總要活在現實中,世上能有誰人,可以不懼種種約束、規則,一心只求人道之路?又有誰能無所顧忌的革鼎人道?就算是王相亦要受到種種掣肘,亦有私心。」

說著,他抬手一指侃侃而談的文枝楨,繼續道:「就像此人,看似才學甚高,卷上所書為國為民。但不過只是揣摩考官心思。不過。他若能將所寫施行,無論目的為何,總歸是好的,怕只怕。他只把這點心思當成敲門磚。」

二人旁若無人的談論朝政大勢、宰執大員,甚至對不遠處的文枝楨品頭論足,如果被人聽去,就算不起波瀾,也要激起屋內書生的反應,但奇怪的是,周圍書生不僅沒有半點反應,甚至沒有看到兩人一般。

就這樣,這客棧大堂便成了眾生匯聚之地。

文枝楨與眾人交談會試。持續到傍晚時分,見邱言沒有半點現身的意思,不由搖了搖頭,起身告辭。

那諸多考生、書生方才如夢初醒,殷勤與文枝楨告別。又有人想起邱言,免不了微微議論,但邱言人就在上面,當然不會有人將話說的多難聽,可胡起和戴國依舊免不了面色不佳。

兩名中年文士見狀,也起身離桌。

「看來,今日是等不到人了,不知那邱言何故閉門讀書,難道是因會試耗費了太多心力?什么樣的文章,能耗費這么多的心力?除非……」於姓文士眼中閃過一點精芒,與另外一人對視一眼。

「這可說不好,畢竟……」馮姓文士明顯有話要說,但話到一半,卻倏地停住,接著與於姓文士同時一愣,接著四處張望,過了幾息才平息下來,都皺起眉頭。

「剛才發生了什么?怎么感覺有人在旁窺伺?」

二人猶存疑惑,但遍尋不果,只得放棄,付錢離去。

另一邊,龐倩茹等人等了半天,也不見邱言人影,見文枝楨告辭,姬箏也留下話來,就要離去,龐倩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轉,對胡起道:「你家公子不知何時才能養好心神,依我看,我們也不用過來拜訪了,過兩天我設宴一場,以文會友,遍請城中才子,你家公子總不會還不露面吧?」

「自當轉告我家公子。」胡起連忙表態。

沒過多久,羅家雲、周貫等人也都告辭離開。

「總算都走了。」送走眾人,戴國長吐一口氣,與胡起一同上樓,只是走了沒幾步,卻突然停下。

在他們前方,邱言房間的門已經打開,一臉蒼白的邱言從中走出。

「公子,你這是怎么了?」以胡起、戴國的修為,自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邱言的氣息,好像剛剛大病一場似的,虛弱無比,絲毫沒有第三境修士的樣子。

不過,在這虛弱的氣息中,卻還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邱言的那雙眼睛更是閃爍光澤,只是二人都被邱言表現出來的狀態驚住,沒有注意到這點變化。

邱言並未回答二人疑問,反而問道:「我們還有多少銀兩?」

「嗯?」胡起一愣,報出了一個數字。

邱言眉頭微皺,遞過去一張單子:「也罷,先照這張單子,去醫館抓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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