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飽和魚雷攻擊(2 / 2)

海上長城 流水夜帳 1993 字 2020-11-02

速度差十節,距離差不到三公里。

如果計算的話,只需要五分多鍾魚雷就能追上大西洋號戰列艦。

五分鍾,大西洋號戰列艦能夠航行多遠呢?大約五公里。

也就是說,差不多大西洋號戰列艦被魚雷追上的同時,也要撞上曰軍的靈谷號重巡洋艦。

大川內傅七看到大西洋號戰列艦如此驚慌的轉身,他知道,他的匕首已經出招了。一直淡漠的表情有了變化,獰笑著,連連催促:「開炮,開炮。」

雖然鈴谷號重巡洋艦遭受重創,但是炮塔並無全部失去戰斗力。瀕臨死亡,小鬼子回光返照,發出驚人的戰斗力。能用的兩門203mm火炮加上眾多的防空火力,甚至是機槍步槍都在向著大西洋號戰列艦開火。

針尖對麥芒,炮彈對炮彈。鈴谷號重巡洋艦是因為動力盡失,無法機動躲避,而大西洋號戰列艦卻是因為一群魚雷的追擊,無法改向。

這五分鍾是死亡的五分鍾。

兩艘戰艦都各自噴發了數十發炮彈,命中率都高的驚人。大西洋號至少中彈十發,傷亡過百。鈴谷號重巡洋艦中彈六枚,艦橋炮塔船舷幾乎被炸成了垃圾堆,齜牙咧嘴的鋼板如同被寒風撕爛的窗戶紙。

鄭學昌已經無暇查看戰艦的傷情,眼看著艦艏就要撞上鈴谷號重巡洋艦。一旦撞上,幾萬噸的鋼鐵相撞,立刻就是流星撞火星,世界末曰。

左還是右?

鄭學昌很清楚,無論中幾枚魚雷,都不能選撞船。但是向左還是向右,能夠躲避魚雷,或者說少中魚雷,他根本不清楚。聲吶兵就更加不清楚了,要知道現在是船尾對著魚雷,聲吶幾乎無法准確判斷,只能聽到一群狂躁的螺旋槳聲。

航海長徐澤醇緊張的艹控輪舵,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

鄭學昌不是冒冷汗,而是臉色鐵青。

這個選擇實在太困難,選錯了有可能就是當場戰沉。當然也有可能是無論左右都是中雷。

距離五百米,再不轉向就來不及了。航海長徐澤醇看一眼鄭學昌。

或許是天意,或許是什么說不清的原因。鄭學昌早在三七年上海淞滬會戰中就左臂受傷,左臂機能受損,但是平時並不疼。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左臂鑽心的疼了一下。

「左。」鄭學昌下令。

有些東西是無法解釋的,也是找不到原因的,正像你不會在意出門時邁的是左腳還是右腳。鄭學昌就因為左臂疼了一下,因此轉向左面。

這是難熬的三十秒鍾。

大西洋號戰列艦龐大的艦身在曰軍鈴谷號重巡洋艦艦尾不到兩米的距離劃過。

這一時刻,在後來的海戰電影中被演繹無數次。展現的是兩艘戰艦的指揮官面對面的目光交流。某一部電影中,這個鏡頭竟然被渲染成了經典。

但是當事人此時根本就沒有這種閑心,大川內傅七其實已經死於炮擊之下,鄭學昌也根本無暇去看對手的艦橋,他盯的是鈴谷號重巡洋艦的艦尾。

戰艦兩百多米長的軀體還沒有完全錯過鈴谷號的艦尾,鄭學昌就感到一陣劇烈的震顫。仿佛重錘在以超高的頻率擊打他的腳跟,頻率太高,他感覺到的不是疼痛,而是鑽心的難受,震動從腳跟順著骨骼傳到了腦袋上。眼前模糊,聽力喪失。

龐大的艦身在顫抖著,幾乎所有人的耳朵都被震的失去了聽力。狂躁的沖擊波,肆虐的掃過艦身,艦橋,艉樓上的鋼鐵結構發出令人牙酸的噪音,有的鋼板,竟然如同樹葉般的被吹出幾十米。

而這還不是全部,後面還有連續三聲的強烈爆炸,幾乎震暈了所有人,昏迷的官兵竟然足足過百人。

第一下爆炸,是大西洋號戰列艦右側中雷,劇烈的爆炸擊穿了三層防護,兩層水密艙。戰艦立刻向右傾斜。

戰艦傾斜的同時,航行也由於船身傾斜受到了影響,巧之又巧的偏向了右側,也就是躲在了曰軍鈴谷號重巡洋艦的背後。也因此避免了不可知的魚雷打擊。

後面三聲爆炸,全部都是魚雷擊中鈴谷號重巡洋艦的威力。

本來鈴谷號重巡洋艦已經挨了七八炮,難逃覆滅的下場,再加上這三枚威力強大的氧氣魚雷,立刻如同積木一般的上演了解體表演。

大西洋號戰列艦此前中彈十多發,所受的損傷卻沒有一枚魚雷造成的傷害大。

這艘法國制造的戰列艦,設計還是相當先進的,雙層船底和三層防雷隔壁,這樣復雜的結構極大的緩沖了魚雷爆炸對艦體造成的傷害。但是,緩解雖然緩解了,傷害仍然已經形成。船舷處巨大的破洞,已經狂灌海水,才五六分鍾,艦體已經灌入大量的海水,向右側傾斜達到十八度。

從半昏迷中清醒的鄭學昌連連下令,左側艦體注水後才勉強保持了戰艦的平衡。後來,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奮戰,訓練有素的管損人員控制了艦上的火勢。

大西洋號戰列艦經此一擊,已經無法持續戰斗,不得不撤離戰場。

(大西洋號曰:月票太少,拒絕出場。求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