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配合也好,不配合也罷,就憑這袋子東西,你死定了。」
他面無表情道。
「既然這樣,那你們還審訊個屁,直接一槍崩掉我就不完事兒了?」
陸天龍聳聳肩,臉上帶著毫不在乎的表情。
「行呀,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過想死,也沒那么容易。」
中年警官一聲冷笑,站起身子緩緩朝著陸天龍的方向走來。
「嗖!」
他突然毫無征兆出拳,直接朝著陸天龍的左臉狠狠砸來。
陸天龍冷笑,腦袋突然後仰,這一拳頓時擦著他的鼻尖飛過。
「身手不錯,可我看你能躲的過幾回!」
那中年警官眼中閃過一絲猙獰,隨即一套組合拳,再次發動進攻。
陸天龍身上鎖著鐐銬,還被牢牢固定在鐵椅上,躲避空間有限。
可就算如此,他仍然在這狹小的活動空間之中,一次又一次堪堪躲避過對方的攻擊。
最後甚至還用力一扯,腳上鐐銬直接掃中這家伙的小腿。
讓他哎呀一身慘叫直接倒退回去。
「找死!」
無功而返的家伙怒了。
冷冷一揮手。
坐在後面的另一個家伙,突然從兜里掏出手槍,咔咔打開保險,直接瞄准陸天龍。
「你再給我躲一下,就是暴力襲警,直接槍斃!」
中年警官一臉陰沉,死死盯著陸天龍獰笑道。
「躲都不能躲?那我也無處申冤了?「
陸天龍微微揚眉,冷聲問道。
「伸冤?哈哈!證據確鑿,你伸哪門子的冤?」
「我們已經將負責給別墅打掃衛生的保潔員也控制。」
「她已經交代,今天打掃衛生的時候,親眼看到你把這袋子東西放在了衛生間的水池里。」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伸冤?」
「斷了這個念頭吧,你不可能再走出這里了。」
中年警官冷哼道。
陸天龍心一沉。
就在昨天下午,的確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進入別墅。
說是羅勇安排過來打掃衛生的鍾點工。
當然,她本身不會有什么問題。
可是西門易那混蛋,肯定已經買通了她,或者利用什么手段控制住了她。
讓她偽造了那些證詞。
好一個西門易!
陸天龍深吸一口氣。
真沒想到,從宴會到現在,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對方的反擊竟然如此之快?
耿沒想到,對方出手竟然如此狠毒,這擺明就是直接向要了他的命!
失誤。
低估了對手的心狠手辣,更低估了對方在這北方的關系網。
「想明白了?死心了?」
對方冷笑,突然再次出拳,狠狠朝著陸天龍胸口砸來。
對面還有一支槍指著,陸天龍這回沒有躲,只是猛吸一口氣,硬生生挨下這一拳。
「卧槽!」
一拳砸在他胸口的那家伙,疼的哎呀一聲慘叫。
捂著拳頭呲牙咧嘴的後退幾步。
這拳頭砸在陸天龍胸口,就跟砸在鐵板上沒什么區別。
「媽的,我就不信治不服你!」
這家伙惱羞成怒,突然從腰里抽出一把半米多吃的甩鞭。
滿臉凶狠朝著陸天龍走來。
「你罵了隔壁,有本事兒就再動我一下試試?」
陸天龍突然發狠,雙目之中猛然爆射一股殺機。
竟然直接將那家伙鎮在了原地。
「我告訴你,不管是受人指使,或是被人脅迫。」
「冤有頭,債有主,你今天把我抓來,我不怪你。」
「可你給我聽好!」
「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就算他們最後能弄死我,可是在我死之前,絕對先弄死你!」
「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微微眯眼,十幾年血腥殺戮熏陶出來的殺意彌漫。
那中年漢子竟然被震懾的蹬蹬後退兩步,眼中滿是驚恐。
「頭兒……」
那用手槍指著陸天龍的家伙,手也在顫抖。
陸天龍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那股氣息,讓他都感覺戰栗。
「反正,反正他也活不了,咱們,咱們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而且這事兒是上面……」
說到這,這家伙突然閉嘴。
中年警官的臉陰沉不定。
最後終於屈服。
他惡狠狠地伸手指向陸天龍。
「好,你有種!」
「不過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如果沒有意外,明天上面的批示就會下來。」
「二十四小時,最多還有二十四小時,你就在這老老實實的等死吧!」
「我們走!」
這家伙一擺手,咬牙切齒帶著那手下離開。
房間里再次沉寂下來。
只有陸天龍那幾乎細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但願他們不會難為凌月,否則,我會整個西門家族為她陪葬。」
陸天龍冰冷無比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