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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退了越軍這次進攻之後，陳師長就召集了手下開了一個會……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也讓通訊員來叫上了我。

我之所以會意外是因為之前我就跟陳國豪說好的，他不能實質性干涉我的指揮，所以我並不認為有必要參加這次會議。

但到達了師部的時候才知道這次會議其實沒有多少實質的內容，說白了就是一次慶功會……

所謂的慶功會吧，就是陳國豪在上面一坐，然後就對著下面的十幾個營、團長說道：「同志們，在我們邊防九師和五營全體官兵的共同努力下，我們終於在581高地一帶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啦！今天……我要感謝同志們的努力和戰士們的英勇奮戰，沒有你們的指揮，沒有戰士們的英勇拼搏，我們是不可能取得這次勝利的……」

然後就是「吧啦吧啦」的一大堆，說的全是那什么作戰思路正確啊，作戰意志堅定啊，往後還要再接再勵之類的話……之後下面的軍官再各表決心，表示要勝不驕敗不餒，要在這個勝利的基礎上繼續與越鬼子作斗爭。

要真說有點實質的內容的話，那就是在一個多小時後會議將要結束的時候說到了往後這仗該怎么打……

陳國豪一提出這個問題手下的營團長就踴躍發言了，有的說最好防守就是進攻，要想把越軍牢牢地擋在邊境之外，就要把越鬼子給徹底趕回去。也有的說一定要拿下越軍的制高點，這樣才能保證我軍炮兵壓著越軍打等等……只聽得我直張嘴巴想睡覺。

有句話叫「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以前我還不認為這話怎么滴。現在看來還真是那么回事……這為將的是怎么樣的風格。那么他選拔上來的干部或是任用的部下也差不多是這種風格的，否則就會被他當作是立場不堅定或是作戰意志不頑強等等，於是乎……有什么樣的師長就會有怎么的干部，有怎么樣的干部就會有怎么的兵嘛！

「楊營長！」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陳國豪叫我的名字，他朝我揚了揚頭道：「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見？」

我不由一愣，然後會議室里所有的干部都「唰」的一下把目光投到我身上來，有些人眼里甚至還透著幾分羨慕和嫉妒……

「這個……」我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敷洐道：「我沒什么意見，同志們都說得很好……」

「誒！」陳國豪打斷了我的話：「楊營長不要妄自匪薄嘛，這一次我們之所以能夠取得這場勝利，跟你的意見是分不開滴！盡管說……」

一看推托不了，我就遲疑著說道：「其實這也不難……之前越鬼子怎么打我們，我們現在就怎么打他們就得了！」

「你是說……」

「之前是越鬼子狙擊手占優！」我說：「所以他們才可以用狙擊手打分層掘進戰術，現在是我們占優，那我們干嘛不用分層掘進呢？」

陳國豪不由一愣，隨後很快就點頭說道：「有道理，只要五營的狙擊部隊與邊防九師密切配合。就可以用分層掘進戰術反過來打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而且挖戰壕都可以省了！」身邊一名干部回答道：「越鬼子都把戰壕給挖好了。只不過防御方向是對著我們的，我們只需要稍微改造就可以變成是面向越鬼子的！」

「對對……好辦法！好辦法！就這么辦！」陳國豪一邊點頭一邊沖著他的其它手下說：「你們看看，這樣又實用又簡單的方法你們怎么就想不到？腦袋都跟木頭似的，就只會打啊沖的！」

於是作戰計劃很快就定了下來……對這一切要忙的其實是邊防九師，對於我來說吧……其實還是讓狙擊連上去打狙擊。區別只是為了保證狙擊手的休息時間和高地上24小時都有狙擊手盯著越軍高地，所以我就將每個高地的狙擊部隊分成三批，每批兩組這樣輪流著上……一旦要是邊防九師有行動就多加幾組上去。

這里所說的行動也就是像以前越軍一樣或真或假的朝越軍山頂陣地發起攻擊，越軍要是爬上山頂陣地抵抗，那我們狙擊手就開始狩獵了……要是越軍連抵抗都不抵抗，那干脆就上去把越鬼子的山頂陣地占領了得了。

當然，這山頂陣地也占不久，因為這時我們也會面臨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一旦沖過這個山頂陣地就會失去狙擊手的掩護，於是戰士們上去也沒做別的，就是用炸葯包把越軍的工事給炸得亂七八糟的，臨走時再留下一大批的地雷然後就丟在那不管了……

越鬼子對這些山頂陣地吧，就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要吧！又守不住，每一回都是在上面讓人當靶子打。不要吧……那這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丟終究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