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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她不肯答應。」
經過剛剛的那一陣,陳雅安立馬上了樓,到了舒落心的房間。
此時的舒落心,正在敷面膜。
卧室里,還放著輕音樂,非常適合休息和入睡。
而室內的暖氣,也開的正好。
一切,都讓陳雅安羨慕。
什么時候,她也能和這舒落心一樣,正正當當的享受著這個談家的一切呢?
「什么事?」舒落心聽到是陳雅安的聲音之後,依舊繼續閉眼躺著享受她的休閑時光。不過,她也示意著陳雅安進去。
「就是你昨天讓我去說,進明朗集團的事情!」陳雅安進入舒落心的卧室,又細心的將舒落心的卧室打量了一番。
只見整個卧室都是清一色的乳白色歐式雕花家具。每一處,盡顯奢華和高貴,特別是陽台上那類似於咖啡茶座的小涼椅,陳雅安幾乎不難想象靠在這椅子上是何等的愜意和舒適。
舒落心,沒想到你的房間,比你兒子的婚房還要奢華。
你口口聲聲說你最愛的是你兒子,大概只是你的借口吧。
你最愛的,終究是你自己!
「你爸怎么說?」聽到了陳雅安說的那番話之後,舒落心將自己臉上貼著的面膜取了下來,而後靠在床頭,拿起了邊上抱著的鮮榨橙汁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做完了面膜的舒落心顯得比以前還好年輕。
那皮膚,白皙細膩的就像是十七八歲正處於雨季的女孩。還有身上那件絲質睡衣,也勾勒出了她如同少女一般的曼妙身材。
不得不承認,即便現在已經年過五旬的舒落心,此番的打扮好比少婦。男人看到的話,沒准也會對她動起歪心思。
這,多要歸功於舒落心平日里的保養和上的瑜伽課。
而且在陳雅安看來,舒落心這一把年紀了還能如此貌美如花,這些都要歸功於她的錢。
要知道,舒落心每一次到美容院做護膚,幾乎都要個五位數。還有她上的瑜伽課,還是什么國際頂級大師的級別。價格,可想而知。反正這樣花錢如流水的法子,她陳雅安現在還沒有到那個級別。
但陳雅安堅信,只要自己在這個談家堅持下去,遲早有一天,舒落心的一切都會屬於她的。
「我不是跟爸爸說。」聽到舒落心的話,陳雅安嘟囔了一句。
「不是跟你爸說?難道,是跟小南?」舒落心放下了橙汁之後,看向陳雅安。
如果是跟小南說,也還行。
畢竟小南現在還是整個明朗集團的總經理,也有任命一個人的資格。
再說了,和小南說的話,他們兩人是夫妻。沒准小南還能出自私心,給陳雅安安排一個比較好的職位。
雖然舒落心知道,談逸南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放下過顧念兮。這樣的情況下,讓他給陳雅安安排一個高於顧念兮的職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只要現在能讓陳雅安進去明朗集團,以後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舒落心等待著陳雅安給自己下文。
只是沒想到,陳雅安卻還是搖了搖頭。
「你不和你爸說,也不和小南說,難道還和你爺爺說不成?」舒落心原本看著陳雅安,微微蹙起眉頭。
不過看著陳雅安的臉色,舒落心覺得這事情好像還有貓膩。
「我和顧念兮說,但她……」在舒落心的面前,陳雅安就沒有喊過顧念兮一句大嫂。
畢竟,她的年紀比顧念兮還大兩歲。
若不是身份擺在那里,陳雅安又怎么可能在顧念兮的面前低下頭來?
「她不肯。」
遲疑了下,陳雅安將實情給說了出來。
不是陳雅安相信這舒落心。
要知道,在這個談家,現在沒誰比她陳雅安還要憎恨舒落心。
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暗戀著他的大嫂,如此不倫的事情,她舒落心這個身為母親的非但沒有好好的教育兒子,還幫著談逸南將這些都給隱瞞了下來。而這,最終也導致了她陳雅安婚姻的不幸。
真心相愛的婚姻,都有可能不幸福。
更何況,婚姻里的一方根本就沒有將心放在這段婚姻里?
談逸南外表上看上去就像是個謙謙公子哥。
可背地里,確實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尋常,他看上去溫文爾雅。或者應該說,他談逸南的溫文爾雅,其實都只是在顧念兮的面前。
而現在每天到了床上,這個男人就跟個瘋子一樣的折磨她。每天,都變換著各種屈辱的姿勢,有時候還是對著她的嘴……
是的,一開始談逸南也就新婚的那一天碰過她。
可自從那天,她被舒落心慫恿去勾引談逸南之外。
這個男人的**,就像是卸了閘的洪水。
不管她陳雅安是否願意,這男人都跟喪心病狂沒有區別似的折磨著她。
而最讓陳雅安受不了的時候,每每到達巔峰時刻的時候,這男人喊著的,都是顧念兮的名字……
這讓同樣身為女人的陳雅安,情何以堪?
也正因為這個,陳雅安也認定了,她所有的不幸,都是舒落心造成的!當然,還有顧念兮……
他們欠她陳雅安的,一個都逃不掉!
她遲早,會一個個的收拾好他們兩人,讓整個談家都是她一個人的!
當然,現在她陳雅安還沒有正式進入談氏,還沒有真正的接觸談家最核心的部分,現在的她,還需要舒落心的幫助。
這也是,現在的陳雅安為什么在舒落心的面前低頭裝孫子的緣故。
只是陳雅安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說完這一番話,想要尋求舒落心的幫助的時候,她迎來的竟然是舒落心的一個巴掌。
那巴掌,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甩來的。
當下,陳雅安的臉狠狠的偏向了一層,耳朵也有一瞬間的轟鳴。
該死的老女人,竟然敢打她?
真想,現在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和這個老女人拼個你死我活。
看是她舒落心的巴掌厲害,還是她陳雅安的拳頭厲害!
有那么一瞬間,陳雅安看向舒落心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毒。
而她垂放在大腿雙側上的手,也緊握成拳。
指關節處,甚至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整個拳頭,都微微的顫抖著,像是極力的克制著某種情緒!
但最終,陳雅安還是全都給忍了下來。
眼眸里的怨毒,也在一瞬間消失了。
除了緊握著的拳頭之外,其他的一切看上去和之前沒有什么區別。
只是若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此刻女人那過分纖長的指甲早已狠狠的刺穿了她的掌心。
掌心處,有些紅色的東西悄然蔓延出來。
但女人卻好似渾然不知,一直死死的握緊了拳頭。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上錢給這個張牙舞爪可惡至極的舒落心幾巴掌!
「你這個石頭腦,我舒落心到底上輩子遭了什么孽,才會將你這么個白痴給娶進門?」舒落心伸手,狠狠的戳了陳雅安的額頭,將她的腦袋戳的生疼。
「我讓你去找你爸說說,讓他給你在明朗集團安排個什么職位就行,你倒好,給我找顧念兮去。你是不是嫌我現在整天沒事,所以竟給我找事做?」
說著,舒落心又是狠狠的戳著陳雅安的腦門。
而在這整個過程中,陳雅安只是麻木著一張臉。
面對舒落心的打罵,面對舒落心的惡毒語言,女人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似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除了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不斷的收緊之外……
「你的腦子到底是不是只是石頭?就算你不著你爸,找小南不行么?小南再怎么說,都是明朗集團的總經理,你怎么想的去找顧念兮?你是不是生怕她不知道,你有意思想要進入明朗集團工作?」
舒落心一直數落著。
其實,舒落心生氣的並不僅僅是這個陳雅安竟然放著家里兩個大人物不說,而去尋找顧念兮,變相的想要拉攏和顧念兮的關系。她更擔心的,是這顧念兮提前知道了陳雅安要進入明朗集團工作,沒准會開始和她競爭一些東西,從而對陳雅安使詐。
要知道,現在的顧念兮已經在明朗集團工作快兩年了。
她做出來的成就,所有人有目共睹。再者,舒落心就不相信,這顧念兮這么聰明,會不在這明朗集團里培養出一些親信,為將來財產爭奪的時候留一手!
陳雅安這個時候找顧念兮說她想要進入明朗集團工作,不就等同於先預知顧念兮先提前做好准備么?
到時候,陳雅安進入這個明朗集團到底怎么死的,沒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當然,舒落心現在更生氣的一點,那就是舒落心竟然明知道這談家里住著一個是明朗集團的總裁,一個是明朗集團的總經理,這兩個大人物。
可偏偏,陳雅安現在選擇去說的卻是顧念兮這個小小的策劃部經理。
這是不是也就說明了,在外界人看來,現在的顧念兮已經像是這明朗集團的接班人了?
這可不好!
若真是這樣的話,這顧念兮將來勢必會成為她舒落心得到談家所有的路上的絆腳石!
「媽,我沒想那么多。我只是正好看到顧念兮在大廳,所以就找了她說說而已!」陳雅安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舒落心正在氣頭上,還是先不要將她給惹毛了才好!
「媽,現在我到底該怎么做才好?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的一時大意,會引出這么多麻煩。」
要不是聽舒落心給她分析,陳雅安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事情的結果那么的嚴重。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我當初交代你的時候,你怎么不按著去做?還想給我耍小聰明!」
舒落心冷冷的睨了陳雅安一眼。
她舒落心好歹也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這么多年,這些人的心里到底都藏著什么心思,舒落心又怎么可能會算不出?
陳雅安不按她說的去做,無非就是想要掙脫她舒落心的束縛。當然,還想要趁著她舒落心不備,給她一擊。
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又何況是在這個阿諛我詐的圈子里打滾了這么多年的舒落心?
陳雅安那點小小的伎倆,她又怎么會看在眼里呢?
「我可告訴你,別在我的面前耍花招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到時候我要是真的沒有耐性讓你玩下去的話,小心我一腳將你給踢出談家。到時候,我看你怎么回去和你陳家的那些長輩交代!」
舒落心再度睨了這陳雅安一眼,便開了口。
陳雅安想要掙脫她的手,背後使出手段絕不是一次兩次了。
而舒落心也正因為看清楚了這一點,於是決定在今天斬草除根,徹底的斷絕了這陳雅安想要逃脫的念頭!
「我知道了……以為我都只聽媽一個人的,不會在自作主張的做其他的事情了!」
聽著舒落心的這些話,陳雅安的心里大吃一驚,沒想到她的心思都被舒落心看在眼里。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好怕的。
她陳雅安現在想要的也是談家的一切。
只要她在這個家里說話有足夠的分量,到時候她還會怕舒落心不成?
想到了這一點,陳雅安的嘴角輕彎。
不過這樣的神色只在一瞬間。
片刻之後,陳雅安的一張臉上,又是麻木的沒有一絲表情。
這樣的她看上去,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差異。
仿佛剛剛她嘴角上的那個弧度,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舒落心也在聽到陳雅安的承諾之後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沒辦法,這談逸南竟然娶了這么個石頭腦袋,實在讓她有些費神。
不過好歹他們現在三個站在統一戰線上,她舒落心要是不幫著點,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全部談家的財產都落進顧念兮和談逸澤的手上不成?
「來,你給我過來。你現在先別急著去說,等有機會,我到飯桌上跟你爸一提,到時候你就參合兩句就行了。還有,如果到明朗集團,你要……」
之後,整個卧室里就只有舒落心那故意壓低聲音,企圖不被這個屋子里其他人聽到的聲音。
偶爾,還會傳來這陳雅安一兩句的回話……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要看書連載——
「六子,凌二爺現在的情況怎么樣?要是好的話,今天晚上讓他過來再陪小爺喝兩杯。」熊逸小爺給小六子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正靠在人家酒吧里舒舒服服的坐著。
這兩天,人家凌二爺住院,於是熊逸小爺勉為其難的幫著管理一下酒吧,打發掉那些准備過來鬧事的人。
當然的,這幾天,這小爺可沒少蹭吃蹭喝。
每天晚上不是特屬凌二爺的酒水嘗了個遍的?
而這,熊逸小爺一點都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些過分。
他覺得自己現在是在樂善好施,凌二爺犒賞他是應該的。
至於今兒個,這位爺的心情也倍好。
所以今兒個他打算,將凌二爺也拉出來喝幾杯,陪陪他。就當成,這幾天他幫著看管他酒吧的酬勞,還有他前兩天差一點被凌二爺非禮了的補償。
可熊逸小爺沒有想到,得到的是這么個答案。
「凌二爺昨晚的情況不大好,醫生正商量著,要不要給他進行第二次手術。」小六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里帶著某些擔憂。
昨晚,凌二爺又有些出血的症狀。
雖然到今天早上給止住了,不過醫生正在商討治療方案。
而這個期間,小六子已經無數次和這凌二爺提起,要不要跟他的家里人說一聲。
畢竟要連動兩個手術,這事情非同小可。
可每一次跟凌二爺說這些的時候,小六子總是碰了一鼻子灰。
「這么糟?前兩天不是說,手術很成功的么?」熊逸聽到這話,也終於沒了之前吊兒郎當的表情。
「具體來說我也不清楚,反正昨晚上就出血了。醫生說這可能和他又喝酒有關……」
「你不是在醫院看著他么?怎么還能讓他喝?小六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直都打算將凌二爺給謀害了,然後你順利的坐上他的寶座?」熊逸這人,向來有什么說什么。再說了,他也從來不用擔心自己的賤嘴巴會得罪了誰,反正就算得罪了,他也有辦法將那人被擺平了。
用熊逸小爺的話來說,那些他得罪了,並且還意圖對他熊逸小爺不軌的人,都……死了!
「丫的,在逸少的心里我小六子就是那么個不講情義的人么?逸少,我可跟你說,從跟著凌二爺的那天開始,我小六子就隨時作出為凌二爺獻出生命的准備,所以這話小六子不希望再從逸少的口中聽到。」
小六子承認自己剛剛對熊逸說的這些話是有些沖。
不過小六子一向對凌二爺忠心耿耿,他可不希望自己被這些人誤會什么。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就是調儻你兩句么,用得著這樣么?」
說到這的時候,熊逸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對了,你知道凌二突然冒著死的危險偷偷喝酒,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