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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他談逸澤這段時間不在國內,就不知道這些天里到底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實際上,這個男人精得很。
他之所以在這些天按兵不動,還不是想要先看看他們母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這些人該不會當真以為,他談逸澤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而他之所以在談逸南單獨到這邊來的時候挑明了說事,還不是適時給他們敲敲腦子,意在提醒這些人,他談逸澤現在已經注意到這些了,不要做的太過分。
當然,現在這個時候他既然挑明了說,也就證明他在這個時候不會插手。
這一處,他只想留給家里的小女人試試手。提醒他們收斂一點,也是不希望他們傷到他的女人。
但若是他們真的不識好歹的話,也就休怪他談逸澤親自動手了。
不過,要他親自動手也是需要代價的。
例如,他們這些人最在意的那些,到時候他一定會將東西都給吞的連一點渣渣都不留。
談逸澤的這一番話,談逸南自然也聽懂了。
其實,談逸南一早也預料到談逸澤會是這個反映。
換成他是談逸澤的話,他當然也會生氣。
家人發生危險的時候,本來是應該團聚在一起的。可母親卻倒是好,竟然在這個時候選擇出手,搞的現在他談逸南里外不是人。
可有一點,談逸南還算是清楚的。
將那顆葡萄最後一塊送進聿寶寶的嘴里之後,他抿唇笑道:「大哥,是不是逗著玩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有一點我是確定的。不是我的東西,我談逸南絕不會要。但是我的東西,半點都跑不走!」
他的態度也明確,他要的只是屬於自己分內的東西,並不像是自己的母親,要將整個明朗集團都給吞並。
其實,很久以前他的母親就總往他的腦子里灌輸一種想法,讓他以為整個談家的東西都是他的。
可長大之後,隨著看透的事情越來越多,特別是父親這次離世之後,選擇的是葬在談逸澤母親的身邊,他已經看透了很多的東西了。
談家,應該是屬於談逸澤的。
要不是母親當年強行闖入別人的家庭的話,恐怕也不會變成這樣。
只可惜,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談逸南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起碼,他要讓自己的母親下半輩子能過的無憂,因為在談逸南看來,自己母親這輩子為了他實在太過勞累了。
「你自己的東西?還是你想說那是你母親的東西?」不提及這些還好,提到這些談逸澤就像是渾身帶刺的刺蝟。
舒落心可算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心結。
「我沒有這樣說過!」
談逸南自然也清楚,談逸澤現在指的是什么。
爭斗了大半輩子,使他們比彼此都還要了解對方的習性。
「沒有?在我看來,你的這些話都和這個意思差不多!」談逸澤壓根連開口的權利給他都沒有,直接給他扣上了這頂帽子。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也無濟於事!但只要念兮回到明朗集團上班的話,我會將我的位置還給她的!」
在顧念兮面前被提及這些,談逸南其實感覺很狼狽。
竟然趁著她離開國內的時候做這樣的缺德事,難道真的一點愧疚都沒有?
當然有!
所以自從顧念兮回來,他不止一次和母親提過,現在要將整個明朗集團還給顧念兮。
可舒落心說什么了?
「明朗集團本來就是你的。談逸澤和他母親,算個屁!這么多年,還不是我在這個家里當牛做馬,憑什么現在連公司都要給別人?」
這是舒落心一直想不通的,所以想要極力爭取到的。
「可是媽,爸爸現在只是將公司交給念兮打理,正式的遺囑不還是要等三年之後?」在談逸南看來,既然母親三番兩次的強調這個明朗集團是屬於他們娘倆的話,為什么要急於一時?
若真的是屬於他們的話,將來遺囑上自然有這些。
可每次說到這的時候,舒落心總是一臉痛徹心扉的和他說:「以後你會明白,媽現在所做的這些……」
雖然不知道舒落心為什么每次提到這些的時候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但談逸南還是執著的想著要將這管理權暫時交給顧念兮,如同談建天離世的時候說的。
「你肯,你母親不一定肯吧!」
即便談逸南已經當著他的面承諾會將明朗集團的經營權雙手奉還,談逸澤仍舊給不了他好臉色。
「……」說實話,在談家呆著那么多年的時間,雖然談逸南已經習慣和談逸澤明爭暗斗的日子,但像是今天一樣,談逸澤開誠布公的在他面前直接奚落他,真的是少之又少。
而今天,談逸澤竟然在住院的時候和他說這些,這擺明了他的忍耐力已經明顯被磨光了!
而這也意味著,這男人接下來將開始最原始的報復。
談逸澤會做到什么程度,沒人知道。
但誰人都知道,一旦談逸澤動起真格來,沒有誰能招架的了。因為這個男人的陰戾,可是有名的。
這也就意味著,他談逸南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
「就算她不肯,我也會勸著的。」怕談逸澤真的對他們母子兩人動起真格,自己和母親都承受不住,談逸南現在只能這么說。
拿起放在邊上的濕紙巾擦了一下手之後,男人起身道:「好了,今兒個就到這里了。大哥好好養病,我先走了!」
轉身的時候,談逸南還特別周到的對顧念兮點了一下頭。
說實話,就算和顧念兮做不成夫妻,談逸南還是蠻欣賞尊重這個女人的。
顧念兮知道其實談逸南是被她家談參謀長逼著離開的,有些不好意思。
可這既然是談參謀長的意願,顧念兮也堅信這個男人絕對有理由的。
所以談逸南要離開的時候,顧念兮只是帶著聿寶寶和他打招呼說:「寶寶,快跟小叔叔說拜拜!」
其實聿寶寶現在已經會簡單的打招呼了。
就像早上談老爺子來看望談逸澤之後要離開,他還會甜甜的喊著:「太爺……」然後揮揮胖嘟嘟的小手。
不過估計這孩子現在是跟他家談參謀長一個鼻孔出氣,見到談逸南要離開也不多待見,連剛剛喂了他一顆葡萄的面子都不給,直接鑽進顧念兮的懷中。
「寶寶,怎么害羞了呢?快跟小叔叔說拜拜。」
只是不管顧念兮怎么哄騙這個小家伙,他仍舊趴在顧念兮的懷中,大眼珠子還緊閉著,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
其實對於自家寶寶那幾個花花腸子顧念兮哪能不清楚?
這小家伙可是很會看臉色。
一般只要他家談參謀長的臉色不加,他也會跟著談參謀長不甩別人好臉色。
所以看到他竟然趴在自己的懷中假寐,顧念兮也只能尷尬的說:「寶寶今天估計是害羞了。那小叔慢走……」
「嗯,念兮你要回公司的時候先打電話給我,我會辦理好交接手續的!」
談逸南臨出門之前還不忘這么說。
不過這話,倒是讓顧念兮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明擺著,現在舒落心壓根就不想要將明朗集團還給他們。談逸南執意要還,也無濟於事。
現在說的這些客套話,有用么?
沒用!
那干嘛還要浪費口舌?
抱著聿寶寶的顧念兮,只站在病房門口充當個擺設,送別談逸南。
而談逸南沒有等到顧念兮的回答,倒是讓此刻靠在病床上的男子再度開了口:
「等等!」
談逸澤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力道。
那雙眼眸,不怒自威。
明明只是對視著和你說話,卻能像是命令一般,讓你不得不服從。
談逸南迫於壓力,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男子。
只見,此刻側躺在病床上,和呆在顧念兮懷中的聿寶寶如出一轍的假寐姿勢。
眼皮,將男人過深的眸色給斂去了幾分,也讓你越加看不透這個男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但即便眼皮都不抬,這個男人說出的話仍舊帶著讓人背脊一涼的感覺:
「回去告訴你家母後,讓她掂量著自己的分量,別盡干缺德事,到時候被人攤開的時候,怕是里子和面子,都保不住!」
**裸的威脅!
連顧念兮都感覺到,此刻談逸澤身上的氣息驟然一冷。
這比起昨天她將他的頭發弄的那么不成人樣的時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親眼這么一見的時候,顧念兮倒是清楚這個男人即便在盛怒的情況下,仍舊對她顧念兮有所保留。
不過眼下顧念兮所在意的,並不是這些。
她也想要看看,談逸南到底會怎么招架盛怒下的談參謀長。
側目的時候,顧念兮發現談逸南的眸色也沉了幾分。
不過,談逸南也不愧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的人物。
明明對於談逸澤的話有著不滿,明明他差一點就動怒,明明他還有很多話像是想要問談逸澤似的。
但最終,這所有的情緒都被他掩藏了起來。
其而代之的,是他嘴角的輕笑。
「謝謝大哥的提醒!那我,就告辭了!」
在談家這樣的大戶人家里,你說的越多,有可能錯的越是多。
正如同網絡上的一句話:
學會說話,需要幾年的時間,可要學會閉上嘴,卻需要一輩子。
在適當的時候學會閉上嘴,這比開口說話更需要勇氣,和心理承受力。
可談逸南卻做到了,而且做的這么好。
適時閉上嘴之後,男人轉身大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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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談逸南離去的背影,顧念兮頗有感慨。
其實在她看來,談逸南的所有悲哀,都是他母親造成的。
而他之所以這么疲憊,也因為他太過聽從他母親的話了。
其實孝順母親,並沒有錯。
但孝順,也要看時間看地點。
在長輩做錯的時候,你也可以去制止。可在這一點上,談逸南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越來越偏向那個讓他疲憊的方向發展。
而看到這樣的談逸南,顧念兮更慶幸的是自己能夠遇到談逸澤。
這個不羈的男人,雖然身上也有各種各樣的毛病,甚至有時候發起脾氣來都會嚇死人,但最起碼他能識大體,懂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可抱著聿寶寶正感嘆著自己現在還蠻幸福的顧念兮卻不知道,此刻她的感嘆聲在談逸澤聽來又是那么的刺耳。
特別是她盯著談逸南離去的背影連眼珠子都有些移不開的樣子,讓躺在病床上的某位大爺現在臉色越是不加。
喲呵?
當著他談逸澤的面都盯著她的舊情人的背影如此深情!
要是不當著他談逸澤的面的話,還指不定怎么多少里深情相送。
想到這,談逸澤自己都能聞到空氣中飄著一股酸味。
但他絕對不會承認,那是從他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
「顧念兮,立正向左轉,起步走!」談逸澤拉長著老臉開始發號施令,當然如果他可以行動自如,雙手有沒有受傷的話,以他現在滿腔的怒火絕對不用等顧念兮親自走過來。而是他直接上前,將她扛在肩頭上就跑。
無奈,現在他的雙手都抬不起來,就算親自走到顧念兮的身邊又能對她做什么?
再者,他現在一手還掛著吊瓶呢!
其實,要是在部隊里,談逸澤一喊這樣的口號,那些兵蛋子哪個不迅速的滾到他的身邊來?
可這口號到了顧念兮的面前,壓根就跟擺設一樣。
聽到他在後面喊話呢,這顧念兮遲遲才反映過來。
「談參謀長,你是在喊我?」
好吧,談參謀長每次都是喊她「兮兮」,突然直呼其名,她還有些轉不過彎來。
可這話,弄的談逸澤的臉色又明顯的陰沉了一個檔次。
反應慢也就算了,現在她壓根連是不是在喊她都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因為談逸南的離開那么出神?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剛剛離開的時候,她為什么不直接跟出去算了?
不過,這也是談某人心里冒著酸泡泡的時候吶喊的。
要是這顧念兮真的跟著人家談逸南走了的話,估計第一個大發雷霆的人,還是他!
「不在喊你,難道我還能對空氣說話?我傻么我?」談逸澤的口氣,有些不善。「還不快過來集合!」
見她遲遲都沒有到自己的跟前來,他的臉色越是不加。
「我又不是你的兵,喊什么喊!真討厭!」顧念兮最不喜歡這些口令的,死板又好像將她和談逸澤之間的親昵都給隔開了似的。
「顧念兮,你到底是要自己走過來,還是要我拔下這玩意過去將你給逮過來?」她的一句「真討厭」,再度刺痛了他的耳。
其實,冷靜下來的話談逸澤應該會聽得懂顧念兮這一句「真討厭」不過是女人的嬌嗲。
可眼下,直接被刺激到的男人大腦內存可沒有那么多,壓根就沒法正常運行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晃著自己一個手上的針管。
好吧,現在正在掛針的都是大爺。
她就是見不得他這樣自虐,所以明明不喜歡他的口氣,她還是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別動!我現在就過去了!」
昨天因為頭發弄的有些不成人樣,他情急之下扯到傷口,導致現在傷口有些紅腫,現在是在掛一些消炎葯。要是掛水掛到中途又終止的話,那些葯還能起作用么?
「真是的,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干嘛跟個孩子一樣說翻臉就翻臉的!」
顧念兮一邊朝著他身邊走過去,一邊嘟囔著。
其實,她這話除了在說他談逸澤這個老的,也還在說她懷中這個小的。
聿寶寶自從談逸南轉身離開之後就抬起頭來自個兒在她的懷中玩的不亦樂乎。
那精神頭,哪里看得出是剛剛想要睡覺了?
其實,他就是跟他爸一樣一點都不待見談逸南!
「我可沒有輕易的翻臉!」某男人別扭的看向窗外,不接受顧念兮的指控。
「不輕易翻臉?那你剛剛在做的是什么,你可別跟我說你剛剛只是在發牢騷!」看著一臉別扭的男人,顧念兮也有些無奈。
「你哪只眼睛瞅見我樂意見著他了?」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直接和顧念兮對視了:「我對待他們,從來都翻臉,只是之前沒有翻臉的那么徹底罷了!」
以前的那些事情,談逸澤一直都給他們記著。
不是不想揭穿,而是想要給父親一個完整的家罷了。
至於父親突然離開的這段時間,不過是想要給父親守孝,不想弄的大家那么不開心。
可現在這兩人將手伸到她顧念兮的兜里頭拿東西,他談逸澤還能忍得住么?
他用一臉不爽的樣子告訴顧念兮現在他的心情不是很美麗。
而看到談參謀長這張臭臉的顧念兮,只能無奈的笑著問:「知道了知道了,那現在談參謀長有什么吩咐?」
剛剛她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就一直費盡心機的喊著她過來。
她不過來,他又是喊口令,又是要拔針管的!
現在,她倒是看看他有什么急事非要她過來不可!
「是想上廁所還是哪里不舒服?」她問。
「沒有!」
廁所剛剛上過,現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舒服也不會,骨頭斷了一般都有些疼,這些他談逸澤也忍得了。
「沒有那你為什么喊我過來!」將聿寶寶放到一邊的小床上,找了個小玩具讓他自己拿著玩之後,顧念兮再度回到這男人的身邊,靠在他的病床邊坐著。
當然,在這里顧念兮也不會干坐著。
一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燒的症狀。老胡說過,他傷口有些發炎,要密切注意他有沒有發燒的症狀。
在確定他並沒有發燒之後,她這邊又迅速的拿起放在邊上的毛巾,給他擦拭一下掌心。
談逸澤有輕微的潔癖,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要先去浴室洗簌一番。
可現在雙手弄成這樣,連抬起來都有些困難,更何況是到浴室去洗簌?
所以顧念兮只能每隔一段時間,都給他擦擦掌心,確保這里保持干凈,讓他不那么難受。
「顧念兮,我是你的老公,我為什么就不能沒事喊你過來!」其實看著她這么細心的照顧著自己,談逸澤是打從心里開心的。
「能能能,談大爺現在還有什么吩咐嗎?」其實吧,比起生氣起來冷冰冰的談參謀長,還是面前這個比較可愛。
不過,有些人就是不能誇獎。
一誇獎,就有些變了味。
這不,顧念兮還沒有說他的幾句好話呢,就聽到這男人和她說:「有,親我一口!」
「啥?」
這么幼稚的話,怎么可能從談參謀長的口中說出來,連顧念兮都有些不確定。
可男人卻一點都不害臊的說:「我讓你親我一口!」
「老公,我覺得我要去問問胡伯伯!」她的回答,讓他覺得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