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證據VS鐵杵磨成綉花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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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時間,明朗集團發生的高層奪權事件風波,雖然很快就過去了。

但公司的員工私底下都在議論,說舒落心現在和顧念兮不和。

既然兩大人物不和的話,那公司的人現在便是要選邊站了。

而眼下,顧總已經在這個總裁的位置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

有眼珠子的,現在當然是站在這顧念兮這邊了。

至於這舒落心,她現在再怎么蹦達,不過是秋後的螞蚱!

你以為,自從傳出了那樣有損公司名譽的視頻和圖片之後,公司那些董事還有可能支持她,拿自己的錢去打水漂么?

可舒落心到現在都還認不清這一點,仍舊在頑固堅持著自己的計劃。

而今天她到這里來,也是想占著自己原先在這邊高層呆過,想要打聽出一些關於霍思雨的事情。

這前台小姐,以前看著就非常的奉承她舒落心。

每天上下班,都是對著她的背影一口一個「舒總」的喊著。

但舒落心卻沒想到,今兒個她舒落心站在這里了,這前台小姐卻「認不出」她了!

「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誰,難道你不知道!」

舒落心有些惱。

她壓根就不想要摘掉自己臉上的墨鏡和頭頂上的絲巾,怕被別人指指點點。所以,她想要盡快做完了這些時候,立馬回到她那個暗無天日的小屋。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請您出示相關證件……」

前台小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可落在霍思雨的嚴重,那不過是狗眼看人低!

而發現舒落心貌似看穿了自己心思的前台小姐,也沒有任何的慌張,只是徑自朝著舒落心挑眉,示意著:我就狗眼看人低了,你想怎么樣?

「你……」

這女人,一張洋洋得意的臉,讓舒落心恨不得將她給撕了。

若是以前,她舒落心定要好好的招呼她這一張臉。

可現在,若是在這里和這個女人扭打起來的話,怕是她今兒個又要引起所有人的關注了。

自從照片被曝光之後,舒落心最害怕的就是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眼神。

那會讓她不自覺的想,那些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看著舒落心即便是帶著大邊框黑眼鏡,仍舊掩飾不了她那些怒意,前台小姐繼續微笑著道:「麻煩您出示您的相關證件……」

那架勢,貌似舒落心今兒個不將臉露出來,她壓根就不會幫她作勢似的。

對於這樣的女人,舒落心自然是恨不得拿著刀子捅死她。可一想到今兒個自己來要做的事情,舒落心只能按耐住自己的脾氣,迅速的摘下了自己的邊框眼鏡,讓這個女人打量著自己一眼,之後又迅速的將眼鏡給戴上了。

「怎么樣?這回清楚我是誰了吧?快一點,給我看看霍思雨現在到底在什么部門上班!」

看著舒落心既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按照自己所說的那些做了,女人的心里一陣暢快。

以前不是一直將他們這些小員工不當成人看么?

只要稍稍做錯了點事情,就是又罵又給扇耳光的。

幸好,風水輪流轉!

以前她舒落心趾高氣昂,如今也有輪到別人泄火的時候了。

「原來是舒女士!」

在折騰了舒落心一番之後,女人貌似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便隨即揚起嘴角。

聽著那個稱呼,舒落心的嘴里一陣不是滋味。

這么快,連稱呼都變了?

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如今這個稱呼才是對於她而言最為合適的。

「別給我磨磨唧唧的,我現在要找霍思雨!你,快一點給我找出來!」舒落心壓根就不想要在這邊浪費時間,省得在這邊撞見了自己不想要撞見的人。

上一次,談逸澤在明朗集團的會議室里給了她一巴掌的事情,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特別是當時那個男人如同地獄使者來人間勾魂時候那般陰冷的眸色,現在還不時闖入她的夢境中,讓她不得安眠。

她還真不確定,這次遇上談逸澤,那個男人會不會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在沒有把握和這個男人正面對上之前,舒落心還是覺得保命要緊。

而前台小姐在櫃台前磨蹭了好一陣,給足了舒落心下馬威之後,這才笑道:「如果您找的是霍思雨霍小姐的話,她現在正在那邊最里端的那個辦公間。您現在過去,估計可以直接找到她!」

霍思雨這個女人,對於明朗集團來說,可以說是個最為特殊的存在。

幾乎,關於她的事跡,公司的人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再者,今天早上霍思雨才和其他的員工干了一架,到現在才收拾好大廳的地面。

最里端的那間辦公室,那是以前拿來堆積作廢等待處理掉的文件。

那一天顧念兮臨時起意,就直接將里面的東西全都給清空了,然後改裝成一個辦公間,順便堆積一些清潔用品。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是舒落心離開明朗這段時間發生的。

她自然不知道,那邊還有個辦公室。

而且,還是霍思雨的?

難不成,這霍思雨還真的在這明朗集團混的不錯?

來這才幾天的功夫,竟然就有個私人辦公室了?

可仔細一回想,舒落心又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按照前台小姐的描述,舒落心還記得,前一段時間那里還是堆積作廢文件的房間,怎么這么快就改成辦公室了呢?

再說了,那個置物間用來辦公,也太小了吧?

連套沙發,都放不進去!

「你是不是訛我,那兒不是置物間么?」

舒落心隨口問道。

其實,就是想要過去之前先問清楚。

「舒女士,您現在即不在明朗集團上班,也不是明朗集團往來的客戶,您說我訛您到底有什么好處?」

舒落心的疑問,只引起這個女人無聲的譏諷。

不過這話舒落心聽著也對。

現在她舒落自從被姑娘你想趕了出來之後,壓根就和明朗集團沒有什么來往。

就算這個女人誠心想要訛她的話,那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想了想,舒落心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墨鏡,確定那玩意兒還在自己的臉上之後,才朝著前台小姐所說的方位邁開了腳步。

而看著舒落心朝著前方走去的身影,前台小姐還饒有興致的說著:「走過去,您就會知道霍小姐現在在做什么工作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舒落心的錯覺,為什么這一刻她聽著這前台小姐「好意」的提醒,更像是在譏諷著什么。

可雖然心里有無數個疑問,舒落心還是走了過來。

但在拐角處發現前台小姐所說的那個「辦公室」,門板上竟然和明朗集團其他的辦公間一樣,上面也貼著一個小小的金色標注,舒落心還是走了過去。

難不成,這里還真的是辦公間?

可當看清楚這山門掛著的那個牌子上的三個字的時候,舒落心的臉色從白變成了紫,再徹底的變成了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里怎么是清潔部?

那還說是什么辦公室做什么?

難不成,是前台的那個賤蹄子故意忽悠她舒落心,讓她白白的到這邊饒了一圈?

舒落心在心里各種猜忌中,憤恨的打算朝著前台走回去,甚至還打算讓那個耍了自己的女人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就在舒落心轉身的一瞬間,身後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響。

應該是,剛剛自己准備推開的那扇門,那扇上面標注著「清潔部」的門。

舒落心就在這個時候轉身,她倒是也有些好奇,這個部門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以前,她都沒有看過。

然後就在舒落心扭頭看向身後出來的那個人的時候,眸子從最先開始的震驚,到漸漸的出現了一種原來是這樣的猙獰表情。

而後者,在推門而出的時候貌似沒有想到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一整天做體力活,再加上腿不好,現在腰酸背痛的。

連支起身子,都有些奢望。

這眼看到下班時間點了,她想趁著時間還早一點到食堂去,打一點比較有營養的東西吃。

可當她低著頭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前方女士皮鞋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

這皮鞋,瞅著有點熟悉。

霍思雨愣了愣,再抬頭的時候她便發現舒落心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她眸子里那種詭異的情緒,正一點一點的彌漫開來……

那一刻,霍思雨的眸子里出現了叫做恐懼的情緒。

霍思雨本來就覺得這雙鞋有些眼熟,好像是舒落心的。

可現在的舒落心,怎么可能正大光明的到這邊來找她?

也正是因為這個想法,讓霍思雨心存僥幸。

卻不想,這雙鞋竟然真的是舒落心的。

眼看著這個老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霍思雨真的不知道該往什么地方躲好了。隨即轉身,她還想要將自己藏在這個辦公室里,卻不想舒落心的力氣也夠大的。

在她打開門的時候順帶著抓過門把,還一邊將霍思雨往里推。

很快,本身就跛足的霍思雨身子失去了平衡,跌倒在辦公室內。

而舒落心此時已經走了進來,直接就將辦公室的門給反鎖了。

她大步朝著霍思雨走過去的時候,眸子里的殺意非常明顯。

是啊,她將所有的希望都落在現在能打進明朗集團內部的霍思雨身上。

可如今,這霍思雨打進所謂的「公司內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竟然是新成立的「清潔部」?

這一刻,舒落心將自己手上那個名貴的包包掐得變了型。

眉梢之間的怒色,也尤為明顯。

她慢步朝著霍思雨走來,尖銳的鞋跟在接觸到地面發出來的聲響,有為刺耳。

特別是在這樣狹小的房間內回盪著,更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現在的舒落心,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子死亡的氣息。

看到這樣舒落心,霍思雨憑借著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求生的本能,只能努力的往後爬去。

可舒落心好不容易將她給逮了個正著,怎么可能任由她就這樣從自己面前逃走?

伸出一腳,舒落心便狠狠踩在了霍思雨的小腿上。

那條本來就跛了的腿,被舒落心這么一踩,特別是那尖銳的鞋跟那一處,簡直就像是要了霍思雨的命一樣,讓她開始狼哭鬼嚎的起來。

這樣的折磨,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當舒落心收回自己的腿的時候,霍思雨還以為這個老女人瘋狂的折磨終於要結束了,可誰知道緊隨而來的便是頭皮上的撕扯的痛。轉頭的時候,霍思雨才發現,踩完了自己那條半殘的腿之後的舒落心,此刻正拽著她的頭發,將她狠狠的往後面拉。

而疼痛,霍思雨的臉扭曲變形。

「舒落心,你給我放手!」

「你還有臉叫了?我這么收拾你,算是對得起你了!」

狠狠的又將霍思雨的頭發一扯,霍思雨看到她的手上留著好一把她的頭發……

「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不是說到明朗集團工作嗎?不是說還有個正經的職位嗎?你可別告訴我,你就在這里弄到了一個小小的清潔工職位!」

那嘶吼的尖聲,在霍思雨的耳邊響起,讓她的耳膜都要破裂了。

或許是因為那痛苦讓霍思雨再度無法忍受,她一個奮力掙扎還真的掙脫了舒落心的攫制。

而舒落心因為踩著高跟鞋,被霍思雨這么一推,鞋跟一歪也栽倒了。

終於逃脫了魔爪的霍思雨,趕緊往後爬了爬。爬到好幾米外,確定這暫時還是個安全的位置之後,霍思雨才對著剛從地上爬起來,頭發也有些凌亂的舒落心說:「我當然也想要份正當的職業了。可你也要想想,這顧念兮是吃素的嗎?如果顧念兮吃素的話,你現在也不至於這樣狼狽不是?」

「那你為什么還要騙我,為什么還要繼續賴在我家,為什么還要讓我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知不知道,現在城北的招標就要開始了,要是錯過這次時間的話,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想要等到下次扳倒顧念兮的機會,就要等下輩子了!」

說這話,舒落心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繼續說:「你現在立馬給我回去拿著你的那些骯臟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既然,霍思雨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那就不應該繼續留在她的家里了。

她舒落心可從來不是什么善人,自然也不可能提供免費的午餐。

而霍思雨在聽到現在自己唯一能夠住下來的地方要被收回的時候,眸色閃了閃。

不過她的反映極快,隨即道:「你怎么知道,我現在就一點用處都沒有?舒落心,你別狗眼看人低。」

「我狗眼看人低?你看看你現在就一清潔工的身份,你還能讓我相信你什么?就你這身份,還有可能拿到那些機密文件?」

許是毆打了霍思雨一趟之後,她的情緒得到了宣泄。

這會兒,也有些累了。

舒落心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額角,說到:「趕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幫不了她,就不要在這里礙手礙腳。

「舒落心,你真的想要魚死網破?」

出乎舒落心的預料,原本還口口聲聲喊著讓舒落心留下自己的霍思雨,竟然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繼而道:

「魚死,未必網就破!」

「你什么意思?」

在遲鈍的人,也會發現霍思雨此刻是話中有話。

「我什么意思?你還記得吧,你最近這段時間老是喝酒,每次喝醉了都喜歡胡言亂語吧!」

「那又有什么?」和她霍思雨,有什么關系?

「其實也沒有什么,我就是有一次在你喝醉的時候聽你說,有個叫做什么施賤人的,被你害死之前還死死抓著你的手,說是就算她下了地獄,也會拉著你一起過去的。還說她已經把你的種種罪行,都記在一個什么本子上面。可貌似,你到現在,還沒將那個本子找出來!」

與其說,霍思雨此刻的笑是詭異,倒不如說是帶著幾分威脅。

而聽聞此話的舒落心,原本疲憊的眸子里也出現了惶恐與不安。

真該死!

她防來防去,忘記家里頭還住著一只餓狼。

竟然喝醉後,將這些話都給說出來了?

可眼下,絕對不能承認那個本子的事情,不然絕對會被這個狡猾的女人反過來威脅的。

「你都知道我是喝醉了,又怎么可能說的是真話?」

舒落心已經恢復了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冷眼看著霍思雨。

「可人家都說,酒後吐真情!」

勉強著自己支撐著發疼的腿站起來,霍思雨臉上的笑意不減。

其實當時聽到這些,也是隔著門板在舒落心的卧室里聽到的。

如果不是剛剛舒落心臉上出現那樣惶恐和不安的表情的話,她怕是也要被這個女人瞞過去了。

「你……」舒落心被霍思雨嘴角的那抹笑,弄得毛骨悚然。

這個秘密都隱藏在她的心底幾十年了,都未曾有人能夠揭開。

甚至,連她的小南都不曾知曉。

可沒想到最近竟然因為一而再再而三的心里防線崩塌,醉酒給說了出來,而且還說給了這個賤女人聽。

難道,真的天要她亡不成?

「我什么我?啊,對了。其實你不肯讓我住也沒有關系,我不還可以搬到這辦公間里來休息?不過要是你惹惱了我的話,我這人的嘴巴就會變得不太嚴。要是下次見到談逸澤,一不小心給說漏嘴的話,怕是某些人可要惡運當頭了!」

霍思雨現在自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能讓她活下來,不管是什么機會,她都想要抓住。

「你敢告訴談逸澤?!」舒落心在架勢上雖然說不輸給霍思雨,但你看她現在顫抖的指尖就知道,她到底有多害怕。

從小到大,談逸澤貌似都知道當年他母親的死和她舒落心有關聯。

所以,他怎么都不肯跟她親近。

若不是他一直找不到相關證據,怕是早已給她喂了子彈。

每次想到這一點的時候,舒落心的心都莫名的害怕。若是談逸澤真的掌握了證據的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從談逸澤的槍桿下逃脫的。

因為,談逸澤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會給別人留情面的人。再說,她害的人還是他談逸澤的母親……

「我怎么不敢告訴談逸澤?我只要告訴他,她母親當年死之前寫了一些東西,藏在談家大宅子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你說,他一聽到肯定會費盡心思在家里找的吧。若這事情被談家的那幾個人都知道的話,到時候所有人豈不是都跟著他一起找。全家總動員的話,十幾年埋藏起來的秘密,不就很快付出水面了么……」

霍思雨看著舒落心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出現的龜裂,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