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待操練vs鬧出人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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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牆壁的燈,談逸澤站在整個亮起來的書房里。

這是談建天在的時候,每天最喜歡待的地方。

整個書房,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設計的。

古色古香的雕花書櫃,辦公桌,連同書桌上的擺放也一如他還在的時候。

猶記得,當初沒有娶顧念兮的時候,他談逸澤每年也就回上那么兩三次家。

每次到家的時候,都會被叫到這書房里。

那個時候,談建天每次都會在這里給他泡上一壺好茶,有時候也不說什么話,就這么安靜的一起坐著……

回憶起當初的那些情形,談逸澤的眉心微皺。

談建天之所以喜歡呆在這個地方,難不成是因為周子墨說的那些東西有關?

可若是談建天知道的話,他應該不會將所有的東西攆著藏著才對。

再說,舒落心都在這個家里呆了這么多年,比起他談逸澤在這個家呆的時間都要長。

在這么漫長的時間里,難道舒落心就沒有從書房套到什么東西么?

舒落心進談家門的時候,雖然沒有跟他母親那樣,明媒正娶,還辦盛大的婚禮。但談建天對於這個二婚老婆,也還算不錯。

至少這么多年來,談逸澤還真的沒有看透談建天到底虧待了舒落心什么。所以他也一直不能理解,為什么這舒落心會在談建天沒了之後搞出那么多動作來。

但轉念一想,老三身為警察,從他那邊得來的消息必定可靠。

那么,霍思雨要挾著舒落心的那個玩意,現在應該在這個書房了?

想到這的時候,談逸澤的黑瞳對著這書房內的一切東西掃了一圈。

那忽明忽暗的黑瞳,讓人看不透他的思緒……

這個早上,談建天整個書房里的東西,都被談逸澤搬出來了掃盪了一遍。

只是每一本書都沒有放過他,卻沒有從這些書本里得到什么。

無奈之下,談逸澤又開始翻騰著談建天的書桌。

書桌抽屜里的東西,又是一個個給翻騰了遍。里面不管是他談逸澤的出生證明也好,他和他母親的結婚證明也好,都完好的保存。當然,從里面翻騰出來的,還不止這些七七八八的證件,更還有一張他談逸澤生生母的獨照。

那個時候的女人,時尚穿旗袍。

他母親氣質極好,粉色的旗袍在她的身上,沒有半點老氣,反倒讓她越發的端庄優雅。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不施粉黛卻堪比豆蔻年華的細膩。

看得出,那個時候還是和談建天恩愛的時段,照片上的女人唇兒輕勾。一雙漂亮的杏眼,滿是幸福……

這樣的女人,應該沒有人不羨慕吧?

家庭也好,孩子也好,那個時候的她榮寵於一身。

那個時代,也很少有這樣色彩光線的彩照。

看得出,談建天應該將它保存的很好,所以時至今日這張照片仍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其實,談逸澤也有些想要將這張照片給獨占了。

畢竟,他腦子里僅存關於母親的片段也很有限。

有了這張照片的話,以後他想念母親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來看看。

只是,當他決定將這張照片收起來的時候,一番背面卻發現有那么一行蒼勁有力的字:「吾妻施涵,吾至愛!」

七個字,讓談逸澤原本平靜的心湖,泛起了一番漣漪……

正巧這個時候,外面傳來的顧念兮的聲音。

「爺爺,我老公大清早的是不是又去部隊了?」

她的嗓音,還帶著剛剛醒來的迷糊。

光是聽著這樣的聲音,談逸澤便能想象到,這個時候的顧念兮肯定是剛剛醒來,發現他談逸澤不在身邊,就匆匆忙忙的套上了外套,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一邊沖到了樓下來。

光是想到她那個迷糊樣,談逸澤的心里就有些抽疼。

也因為這樣,他貌似突然有些理解,當初談建天為什么會那么突然的選擇退伍從商了。

一定,是因為舍不得讓他的母親,每天都忍受兮兮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

可他也一定沒有想到,商界逃不開的就是應酬。

也正是這一次次的應酬,才將他和施涵推到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看到他的車子還在外面,應該還在家吧。」

外面,對話仍舊在繼續。

「那我找找吧!」

顧念兮的嗓音里,仍舊帶著些許的慌張。

這樣的嗓音,落進談逸澤的心里,有些悶。

「兮兮,書房好像打開了,要不你到那邊去看看!」

在談老爺子的提示下,顧念兮扭頭也發現了那個被推開了一條門縫的書房,里頭有光。而且,顧念兮也還聽到了從里頭傳出的細細碎碎的聲音。

慢步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顧念兮一邊輕喚著:「老公?」

「逸澤?」

其實,顧念兮也不打肯定是不是談逸澤在書房里。

印象中,談逸澤其實並不怎么喜歡到書房的。

畢竟,書房曾經是談建天最愛呆著的地方。

而談逸澤之前和談建天的相處模式,又不容許他們兩人靠的那么近。

所以一般的時候,談逸澤都是因為被談建天喊了去才會往那頭走的。

不然,你絕對不會看到談逸澤平白無故的出現在廚房。

所以,當聽著這書房里傳出聲響的顧念兮,只是有些納悶。

談逸澤怎么會到書房來了呢?

而且,他到書房里又是做什么?

帶著各種疑惑,顧念兮推開了那扇門。

只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顧念兮發現里頭所有的聲響都消失了。

而推開門的時候,談逸澤就站在距離門不遠的位置。

他的突然出現,讓顧念兮有些吃驚:「你嚇死我了。」

輕推著男人的胸口,顧念兮另一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那么容易就嚇死,可不好!這證明,你的身體素質不過關,待操練!」

不得不承認,玩起這痞子調子,顧念兮還真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你別以為,談參謀長玩痞子調調只是嘴皮子功夫,這會兒他的手都直接朝著她的胸口襲來了。

大清早的,顧念兮剛剛起床就下樓來找他,自然也沒有顧得上穿內衣,結果就這么被他給偷襲成功了。

好吧,本來以為和這個老流氓當了這么多年的夫妻,她也應該早習慣了這個男人的猥瑣,臉皮更應該驚受得了這樣的考驗才對。

可沒有辦法,這男人總能做出各種人讓人羞人的動作。

這手一襲上她的胸口,還各種調儻。

弄得,顧念兮到最後整個臉都比蝦子還紅了。

特別是他嘴里頭的「操練」二字,顧念兮更覺得這個男人在「操」字的上頭咬重了語氣。

而且,顧念兮也知道,最近因為她懷孕,她家談參謀長都好久沒有得到滿足了,這會兒渾身上下燥的很。

光是這么調戲她,他的氣息就開始變得各種不穩定了。

生怕繼續被調戲下去,肯定能引起這老男人的極端反映,到時候當著眾人的面上演限制級可就可怕了。所以顧念兮趕緊拍開了胸口上作惡的手。

「大清早的耍流氓,不正經!」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還掃了這書房一眼:「你這么一大早,到這里來做什么?」

尋常不是最不喜歡這個地方么?

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往這里頭擠?

難道他談參謀長就不擔心這會影響到他一天的心情?

只是掃了整個書房一眼,顧念兮又發覺這個書房其實和之前的沒有什么區別。大到這個書房里全部的擺設,小到書櫃上那些書本的排列順序。

既然一切都沒有動過,那剛剛那些細細碎碎的聲響,又是從什么地方發出來的?

而談逸澤在聽到顧念兮的這一番話之後,談逸澤的眉頭悄然一挑:喲呵,這丫頭最近的定力還算不錯么!

都這么戲弄她了,談逸澤本以為,按照她現在的迷糊勁兒應該將剛剛的那些事情都給忘記了才對!

沒想到,她竟然還記著。

不過就算顧念兮記著也沒有關系,談逸澤就不相信,憑借著自己超乎常人的記憶力還有動手能力,顧念兮還能找到半點他剛剛搬動過這個書房里的東西的嫌疑。

不出預料,掃了一整個書房之後,顧念兮連一丁點異色都沒有。

「就過來看看而已!」發現顧念兮的臉上和尋常一樣沒區別,他索性攬過顧念兮的肩頭,將她帶著朝著書房外走去:「去刷牙洗簌,吃點東西吧。劉嫂說,你昨天的雞湯沒有喝進去,今天要是再不喝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各種威逼利誘下,顧念兮的小臉垮了下來:「老公,我都喝了好幾個月的雞湯了,能不能別喝了?」

「正確說來,應該是一個月零三天。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喝這雞湯,不過么……」

後面的話,這男人並沒有一次性說完。

只是那雙黑眸里跳躍著的光芒,讓顧念兮相信這個男人之後所說的內容肯定相當邪惡。

於是,她只能在各種憋屈中應承下來:「好了,我喝!我喝就是了!」

「這才乖!」得到滿意的答復,談逸澤的薄唇輕勾。

兩人的步伐,也在這個時候邁出了書房。

當然,臨出書房之前,談逸澤的視線還若有似無的朝著顧念兮的那張書桌掃了過去。

剛剛,他將整個書房都給搬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唯有顧念兮那張辦公桌的那一塊,沒有找。

會不會,東西就在顧念兮那桌子里?

可談逸澤轉念一想,這顧念兮的書桌也是談建天離世之後才搬進去的。

記得當時,顧念兮買來這桌子的時候還是他談逸澤給親自搬進去的。擔心收拾太多東西會累著顧念兮,當時還是他親手整理顧念兮書桌里的那些東西。

所以,沒有人能比他談逸澤更清楚顧念兮這書桌里都放了些什么東西。

這也是談逸澤認定了,整個書房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藏著周子墨所說的那樣東西,唯有顧念兮的書桌不可能!

可都將書房翻了個底朝天了,為什么還沒有見到那個東西?

這,實在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看來,他還是要找個時間和老三好好的聊聊才行。

帶著顧念兮離開這書房的時候,談逸澤反手一拉,將書房給上了鎖。

至於他母親施涵的那張照片,談逸澤最終沒有自私的將它留在自己的身邊。

談建天私藏了那么多年的獨照,連他這個兒子都不舍得拿出來給他看一眼。

這足以證明,這張照片在那個男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而母親,到死的時候,可能還盼著那個男人的玫瑰……

或許,讓那張照片留在屬於他們兩人安靜的角落,才是最好的吧?

談逸澤帶著顧念兮離開了。

書房大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書房里原本點亮的那盞燈也瞬間暗了。

而在這個恢復到尋常光亮的書房里,窗外的陽光透過了淺藍色的玻璃窗,落在了顧念兮的那套書桌上……

——分割線——

「那你的預產期就是這兩天?」陰雨連綿的天,男人側靠在歐式沙發上。

那雙黑眸,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讓你很有距離感。

而這種距離感,是你怎么也無法忽視的。

若是尋常人,肯定會這樣的疏離感嚇得退避三舍。

只是,施安安從來就不是尋常人。

她的身份,對於這個世人來說,就是一個迷。

而她的舉止,對於這世間的每一個人而言,更是無法模仿的女王范。

就算面對這樣的男子,施安安也沒有為此而心寒。

當然,她面對這張撲克臉好歹都那么多年了。

從最開始的倍感壓力,到現在的淡然處之,當然也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

再者,若是她一直都那么亞歷山大的話,恐怕現在也不能活著站在這里了。

摸著比尋常人懷孕大了兩倍的肚子,施安安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怎么也都不像是從她的臉上露出來的慈愛弧度。

「嗯,就這幾天!我能感覺到,他們好像比之前活躍了!」

說這話的時候,施安安還能感受到她的手所到之處,都有不大不小的動靜。

「你說,要是超過預定時間出來,他們會不會被憋壞?」

輕抿著一端旁人送來的茶,男人悠閑的開了口。

但話音一落,就有一個抱枕朝著他這邊襲來。

「真不知道,念兮那丫頭怎么會看上你這么個烏鴉嘴,真討厭!」

空氣中,女人微怒的聲音,讓這個氣氛變得活躍了些。

只不過飛來的抱枕,男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在意。

又或者應該說,他像是沒有發現這個抱枕的存在似的。

但這話又有些不對。

因為你可以看到,在這個抱枕即將觸及到他手上那杯熱茶的時候,他突然伸出的另一手,迅速的將這抱枕收入囊中。

沒有讓抱枕打到拿著茶杯的手,整個過程也沒有讓任何一滴茶水溢出。

如此簡單利落的動作,與其說他剛剛是沒有察覺到抱枕的靠近,還不如說這個男人打從一開始就算准了這個東西的靠近速度和方向,然後伺機埋伏在暗中,在最後關鍵的一秒將它拿下……

這,才像是這個男人的行事風格!

將抱枕拿下,隨意的丟在一側的老人手上之後,這男人又繼續品著茶。

「不錯,上等的碧螺春!」每次平常茶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會流露出一股子不同於尋常的慵懶。

一如現在……

一身最為簡單不過的白色襯衣,領口微微敞開著。

喝茶的時候,你能看到這個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那本來犀利的鷹隼,褪去了尋常的冷厲。雖然仍舊沒有站在顧念兮面前時候出現的柔和,但仿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將尋常展露在他人面前的陰戾氣息都很好的掩藏起來,呈現出來的只有那一層若有似無的霧氣……

只是那一層薄薄的霧氣,看起來有些飄渺。

讓你,越發的捉摸不透這個男人。

有著剛烈的性子,卻偏偏愛好這儒雅的茶道……

很多時候,連施安安都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穿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發現,你越來越有當老頭子的風范了!跟爺爺一樣,都離開國內那么久了,每年都還讓我帶茶葉回去給他……」

施安安雖說是談逸澤的大姨的獨生女。但她稱呼談逸澤的外公,卻是用爺爺兩個字。

因為,施家總共也就兩個女兒。

龐大的根基,不能沒有繼承人。

除去不聽家里人的勸說,嫁給了軍人的談建天的施涵,施家也就剩下這么一個獨苗苗了。

所以,談逸澤的外公並沒有讓談逸澤的大姨出嫁,而是讓女婿入贅。

這之後,生出來的孩子還姓施。

並且喊施老爺子為爺爺,而不是外公。

這本身的意義,其實一般人也能看得懂。

施老爺子,那是打算將施安安的父親當成親兒子對待,將來他百年之後,這盤大的施氏,也會讓他繼承。

所以,施安安的父親入贅當他們施家的女婿那么多年,施老爺子對他嚴格要求,無非就是希望他能更上一層樓,將來在他百年之後能夠獨立的支撐起整個施氏。

只是,有些人卻永遠沒有能體會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正因為施老爺子對他比較嚴格,這個男人感覺自己就像是施家的外人。甚至還覺得,他在施家人的面前抬不起頭來,更沒有了男性的尊嚴。

於是,這個男人在施安安五歲的那一年,出軌了。

出軌的對象,其實並沒有施安安的母親模樣那么好,更沒有施安安母親的那般體貼。只是簡單的認為,那個女人更讓他有身為男人的尊嚴。

只是那個男人並不知道,打從一開始他的出軌對象就是看在他是施氏的入贅女婿才看中他的。為的,不過是施氏龐大的財產。

在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之後,她便三番兩次的挑撥他對施氏下手……

只是,施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半年的時間,一切都被揭穿了。

包括他們開始針對施氏的一切計劃,還有他的出軌……

當所有的事實都被施老爺子送到他的面前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當著老婆和丈人的面,口口聲聲喊著是他們施家人虧欠了他。

最後,這個男人更為無恥的竟然還是選擇跟那個偷情的對象一走了之。

從那之後,施安安的母親變得沉默寡言,而施安安也就在本該天真爛漫的年紀,學會了不屬於她這個年齡層次的傲氣……

至於施安安的父親,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了。

不過聽說,在他選擇兩袖清風帶著那個女人離開之後的不久,那女人也和他攤牌說了:「我要的是你施氏集團入贅女婿的身份,如今你什么都不是,你還覺得你有哪個地方配得上我?」

這之後,拋棄了老婆和孩子的男人,也跟著被拋棄了。

再後來,那個男人就沒有在德國了。

有人說,他已經回國了。也有的人說,他死了。

總之,各種傳言滿天飛。

唯一不變的,就是施家大宅子里的人兒們變得越來越冷漠。

其實,很多時候施老爺子都會覺得,當初若不是經歷了父母的那一段,施安安當初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也不會選擇將孩子給拿掉,搞的最後那個愛她愛的至深的男人離開了。或許,她不過是不希望再度讓自己的孩子面對她當初那樣的窘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