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東西,不是已經被……
看著出現在自己掌心里的玉石,女人的嘴角勾了勾。
說實在的,他這個孫女的脾氣還真的隨了他。
喜歡什么東西,不折手段也要得到。
就是因為了解自己的孫女是這么個脾氣,所以當他拿了她的玉石之後,也料定了她一定會來將這東西給「拿」回去的!
為了防止在悄無聲息中被搶走,他便在口袋里放了一個,又在家里的各個角落放了幾個。
為的,當然就是混淆視聽。
而他放進去的,不過是今天在大街上隨便情人用毛配料隨便雕刻而成的。
就這樣的手段,輕輕松松的就把自己的孫女兒給糊弄過去了!
呵呵……
就這么個毛還沒有長齊的丫頭想要跟他斗!
只是,此刻正滿意的盯著自己手上的玉石看的人兒大概沒有想到,危險正在臨近……
當夜色加濃之際,又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潛進了這個家里。
而不同於上一次的那個黑影的是,這次潛入的那個黑影更為高大,也更為行蹤隱蔽。
以至於這個公寓就這么屁大點地方,這老人家壓根察覺不到這個人兒的闖入。
不知道這是他第幾遍摩挲著這玉石,老人家還在嘴里細細的贊嘆著:「真不錯。要是拿出去賣的話,應該能賣個好價錢才對!」
他坐在這床上,披著件棉外喃喃自語著。
本以為,應該沒有人會回答他的才對。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回應著:「是啊,肯定能賣個好價錢。若是拿到king集團,還不止呢!」
「真的?」
老人家聽到誘人這么回答他,還興奮的想要一同研究。
但這話說出來之後,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個房間,是他一個人的。
家里人就算要進來,這么點大的地方他應該知道才對。
可從剛剛到現在,除了那個溜出去的野丫頭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進來。
那剛和他說話的這個聲音,又是誰的?
而且,那不陰不陽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另一個時空。
在各種不安中,他回過了頭。
在觸及到身後那站著的人兒,以及他那雙沒有一點溫度的眼眸之時,他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臨……
「你是誰?你怎么到我家里來的!你快出去,我不然我報警了!」
老人家惶恐不安的喊著這話的時候,一把小刀子已經出現在他的喉嚨口,緊緊的抵住了他的動脈。
而坐著這些動作的男子,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事不關己的表情。
「報警?有意思!這年頭還真的蠻流行做賊的喊捉賊!」
男人繼續勾唇,眉頭輕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心事,老人家的臉色一變。
本來,他應該在這個時候將玉石給交出去才對。
因為他也能感覺到,這人肯定是沖著這玉石來的。
但因為貪念,他還是自私的將玉石往自己的口袋里藏。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這一系列的動作,早已落入了某個男人的眼里。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長得像男人,語調卻是女人的人兒笑了。
「自作聰明的人,通常在我的手上會死的很慘!」
這么說著的時候,男人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盒子。
用著自己的小指頭指甲從盒子里戳出了一些類似粉末的東西,然後慢慢朝他靠近:「知道么?這是我最近新研究出來的。這一點東西下去,別說是屍體了,連血水都找不著!」
仿佛為了印證自己所說的事情的准確性,男人看到這房間里一只老鼠出沒的時候,就將剛剛他指甲上戳出來的東西撒在那小老鼠的身上。
很快,那小老鼠掙扎了幾下,安靜了。
而它的小身子,也很快化成了水。而水則用怪異的速度,消失了……
一時間,本來還好好的小老鼠,就這樣化成了一陣輕煙。
這下,輪到這坐在床上,口口聲聲喊著他沒有拿什么東西的人兒慌了。
「不……」
因為他注意到,那個男人又開始用他的指甲戳著剛剛放在小老鼠身上的那種粉末。
若是將這玩意放在他的身上的話,可想而知那會是什么可怕的結果。
到這的時候,他終於害怕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類人,是你所惹不起的。
所以,他惶恐的將自己口袋里私自藏起來的玉石交出來,並且雙手遞到男人的面前,苦苦思索的哀求著:「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這玉石是我的孫女拿來的,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您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關鍵時候,他還將自己的孫女兒給出賣了。就為了,努力的保存自己的性命。
只是他可能不知道,越是表現的如此的惶恐和不安,只會讓面前的男子越是瞧不起他,越是恨不得將他弄死。
「這個,可是我送給我們家寶寶的東西!你們搶走了他的東西不說,現在還將他給弄傷了。你倒是說說,我該怎么收拾你們才好?」
談妙文不緩不慢的從男人的手上拿過那塊玉石。
還好,這塊玉石兵沒有任何磕著碰著的痕跡。
還是一如當初,他送給聿寶寶時候的那般完好。
再透過昏暗的光線,他確定了這塊玉石的真偽之後,他才將這玉石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您的東西,求求您放過我……」
「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放過我吧!」
身邊的老頭還在哀嚎著。
而那樣的嘶吼聲,讓這男人不滿的皺了皺眉。
「也對,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我是不該這么和你計較!」
男人厭煩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像是想要緩解一下現在自己耳朵的不適似的之後才開口道。
「就是就是,不該這么計較……」
那人兒聽到談妙文的話,一度以為今天他真的會放過他。
可誰知道,這一番話之後,迎接他的卻是:
「這樣吧,我今天大發慈悲一回,讓你自己選擇是用刀子割破大動脈死,還是用這粉末……」
暗夜中,那種有著女人的風情,卻同樣帶著男人的剛毅的臉,笑的魅惑眾生。
「我不要,我不要……」
兩個選擇都是死,這個結果誰都不願意接受。
而就在他挪著自己的老腿,想要逃跑的時候,他的卧室門外還傳來了這么幾個聲音:
「爸,大半夜的您喊什么?」
「爸?」
估計,是他的兒子和兒媳婦聽到了這個房間里傳來的動靜,過來了。
而他,一度以為自己獲救了。
卻不想,那個如同鬼魅的男子卻跟他說了:「看來,已經有人幫你作出了最好的選擇了!」
丟下這話,男子在這老頭慌亂的眼神中,將自己小指頭上的粉末一一撒在了他的身上。
慘叫聲,突然在這公寓樓里響起。
而在外頭聽到這詭異的呼救聲的人兒,更是慌亂的開始撞門。
「爸,您到底怎么了?」
「爸……」
可一切的詭異喊叫聲,在他們撞開門的時候卻消失不見了。
讓人更為驚悚的,是這個本該躺在床上的老人也一並消失了,消失的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唯有他卧室里敞開著的那扇窗戶,不時從外頭灌入冷風……
這一夜之後,本市莫名失蹤的人口,又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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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女人還在外頭喝酒喝了個爛醉。
一邊喝著,她還一邊往自己的脖子里掏著什么東西,嘴兒里頭還振振有詞:「我的寶貝,你可千萬不能丟了。我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就要靠你了!」
「老頭說了,你可是很值錢的。賣了的話,到時候我一輩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女人喝的有些迷離,一直在跟自己嘀嘀咕咕著什么。
而就在這女人喝的有些不清醒的時候,這個酒吧里又來了一個人。
當這人兒出現在酒吧的時候,就有不少的人上前說著:「談總,好久沒見……」
「嗯,是好久沒見!」
從大門處走進來的是談妙炎!
其實,前段時間他還算是這里的常客。
不過因為這段時間,king集團的情況不是很好,最近他過來的次數也少了很多。
所以,這才剛到酒吧,就有不少人過來打招呼。
「那今天包廂么?」
那人問著。
「不了,我就在這里坐坐,一會兒就走!」
不過是在辦公室里處理事情處理的有些頭暈,他想要出來喝點東西。喝完之後,他還要趕回公司里繼續處理那一大堆沒有弄好的事情才行。
說完了這話之後,談妙炎直接坐在吧台上,正好隔著剛剛那個喝的爛醉的女人。
「那好,有需要再喊我!」
服務員和談妙炎點了頭,就離開了。
「一杯威士忌!」
談妙炎坐在吧台上,便開始吩咐著。
最近忙的他焦頭爛額的,都沒有好好喝杯酒,放松一下。
等到酒水送上之後,談妙炎就開始品著。
說實話,比起在在家里一個人喝酒,他越是喜歡在這樣的酒吧里喝。
這樣,他至少可以坐在吧台上,欣賞一下這酒吧里各種人的神態。
而此時,進入談妙炎眼簾的,正是那個喝的醉醺醺,一直往自己的脖子里掏東西的女人。
說實話,自從碰上顧念兮那個女人之後,他對其他女人的興趣已經大打折扣,更別說是這個姿色全無的女人。
所以,只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的談妙炎,壓根就沒有將她放在眼里。
抿了一口酒之後,談妙炎便打算看其他人。
但就在這個時候,剛喝的有些昏昏沉沉的女人就將她脖子上的那塊玉石給掏出來,並且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喊著:「帝王綠啊帝王綠,我愛死你了帝王綠!」
帝王綠?
說實在的,若不是想到自己的脖子上也有那么一塊帝王綠,談妙炎根本打不起精神再看這女人一眼。
而當談妙炎的視線落在女人正扯著的玉石上的時候,談妙炎的眸色一變。
那個圖案……
小文!
本來在他手上的酒,連帶著杯子在這短暫的錯愕中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碎了。
但這樣的聲音,在吵雜的酒吧里一點都不突兀,很快便被各色各樣的聲音給掩蓋過去了。
而男人也顧不得腳下的一地玻璃,大步朝著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狠狠的拽著這個女人的手,將她從作為上拉了起來。
「誰啊!你他媽的眼睛長哪兒了?我現在可是你們這樣的人惹不起的!」
女人不滿的叫器著。
而她大概也還沉醉在自己今天偷到那玉石,即將變成有錢人的美夢中。
「你這東西,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不管這女人如何掙扎,男人卻一點都沒有撒手的意思。
那力氣,大到驚人,就像是恨不得將女人的手給擰斷似的。
「什么意思?」
女人被這么一弄,大致也清醒了許多。
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女人也意識到那個男人正在看自己的脖子。
想到自己脖子上的玉石可是價值連城的,女人驚慌的想要將這塊玉石給藏起來。
可男人的手,卻死死的掐著她的,讓她動彈不得。
「你想要做什么?」
「我問你這玉是從哪里來的?」
男人突然吼道。
說實在的,這談妙炎在這酒吧出現過很多次,哪一次不是謙謙公子哥的形象?
你哪一次見到他跟酒吧里的人大呼小叫的?
可現在呢?
這男人像是突然發了狂似的,對著一個女人大聲的叫器著。
連這酒吧的經理也被驚動了,匆匆趕了過來。
可不管他怎么勸,這男人始終都不肯松手。
「我他媽的問你這玉石從哪里來的?」
「這……這是我撿來的,不行么?」
女人據理力爭。
「你隨便上街都能撿到這種玩意兒?放屁!」
這玉石可是當初他的父親找雕刻大師雕刻而成的。
所有的圖案都是親自設計的,世界上絕無僅有的。
若是這個玉石真的出現在這里,那是不是意味著,小文也在這里?
說實在的,十幾年前別人說小文死了,他一直都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如今喝了一些酒,看到這玉石,他更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趁著酒意,男人突然伸手就將女人脖子上的東西給扯下來了。
如同,當初這女人從聿寶寶的手上給扯下來所做的差不多。
頃刻間,女人白皙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道紅痕。
痛,真的很痛。
脖子的那一塊,感覺就像是被撕裂了。
但女人根本無暇估計自己脖子上的疼痛,吶喊著:
「還給我……」這玩意老頭說價值連成。
所以,她才偷了晚上跑出來。
為的,就是買了這塊玉石,然後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
若是沒有了這個,到時候回家老頭肯定是發現了。再度回到那樣悲慘的生活不說,還要忍受那個老頭更給無情的責罵。
想到這,女人再也坐不住。
更不畏懼面前男子的威脅,猛地跳上前,努力想要將那塊玉石給奪回來。
「這個……」
談妙炎壓根就沒有想的那么多,仗著自己身材高大,伸手直接將女人擋在外圍,讓她根本觸及不到自己。
而此刻,他則將那塊玉石捧到自己的面前仔細端詳著。
當看到那玉石的光澤以及雕工都不對勁的時候,男人的眉心皺成了一團:「不是小文的……」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帝王綠,連雕工也很爛。
像是這樣的,市場上一抓一大把。材質,也是最差的那一款。
但為什么這塊玉石的雕工和小文的如此相似,難不成……
「你還給我!」
或許是因為談妙炎的一時疏忽,也可能是他發現了這玉石不是小文的那一塊有些失落,此時的他竟然讓剛剛這名女子鑽了空,將玉石給拿走了。
「這是我的東西,我的!」
「這東西,從什么地方來的?」
按理說,這玉石的雕刻應該是模仿小文的那個才對。
那原版的東西,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神經病!」剛剛被這么一鬧,女人已經清醒了。生怕在這里多說一句話極有可能讓玉石被搶了,丟下這一句話,女人急匆匆的拽著自己的包包,揣著玉石離開了。來次酒吧都讓這塊玉石差一點丟了,這下女人更加確定,這塊玉石是價值連城的。看來,自己是發了……
而談妙炎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女子離開的。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小文離世的那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