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啊！」洛冥聳聳肩，緊接著眼底透露出了一絲謹慎：「外加有些忌憚。」

「楚涵的狼牙的確太霸道，無論是基地還是戰團都首屈一指，這暗部也很逆天，我都不知道從分界線一戰開始，我們一路走來有多少場戰爭都有狼牙暗部的參與。」牧司令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平淡無比，不帶一點其余色彩：「你是擔心哪怕狼牙戰團在南方邊界線抵擋屍潮，光是憑借狼牙暗部這一組織，就可以攪動整個華夏的風雲？」

洛冥收起了玩世不恭，神態認真：「不錯，人都是會變的，楚涵……還是太年輕了！」

牧司令卻忽然一笑：「就算他真的這么做又怎么樣？這和你我待在上京管理各大基地，有什么區別？說不定他會做的比我們更好。」

洛冥愣了愣，良久後才忽然一笑：「說的對，是我白擔心了，楚涵真要想做些什么早就得手了，當下卻只有防守姿態，顯然對這些不感興趣。」

牧司令走到桌邊，隨手將一份檔案袋內的資料拿出：「葉子博的情報還真不少，這里竟然有楚涵的全部事件記錄。」

洛冥走過去隨手翻閱起來，語氣帶著一絲感嘆：「咱倆也算是很早就認識了楚涵這小子，卻沒有客觀分析過這個人，這葉子博的調查倒是全面！」

牧司令挑挑眉：「你發現了什么？」

「你看這里。」洛冥指著資料內的某一頁：「這篇是記錄了狼牙基地的成立和發展模式，甚至管理體系的細節都有。」

牧司令點著頭，目光中帶著欣賞：「能想出這套體系，可見楚涵的確是大才，華夏……他應當有能力接手。」

這番話已經彰顯出了某種趨勢，若是其他人聽到恐怕會慌張無比，但對牧司令熟悉至極的洛冥，在之前的交談之中就已經察覺出了他這位老搭檔的想法。

於是洛冥沒有半點意外，只是忽然一聲驚疑：「矮？不對啊！」

牧司令笑了笑：「一把年紀了還一驚一乍的。」

洛冥抬起眼，目光有些呆滯：「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另選一名繼承人了。」

牧司令皺眉：「怎么說？」

「雖說這狼牙從上到下的管理體系，包括兩座城池的大致系統，都是楚涵擬定的初步方案，管理能力可見一斑。」洛冥說著聲音一頓，道：「但是你有沒有發現，楚涵每次都是把大綱定下之後，就撒手不管！」

「恩？」牧司令有些沒明白。

「看這里。」洛冥一邊翻閱一邊說道：「狼牙基地的剛成立楚涵就讓尚九娣代管，自己滿世界瞎跑，又是打架又是殺人又是搞出一連串動靜，根本對狼牙內部的情況不聞不問，也半點不擔心尚九娣會不會將他的功勞取而代之。」

「那還不是因為尚九娣對他深情，取而代之這完全不可能。」牧司令隨口一答。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再看這里。」洛冥繼續道：「狼牙戰團第一批成員是楚涵親自帶出來的，手把手的教，各方面的訓練全都包含，還搞出了一套極為可怕的訓練系統。」

牧司令繼續點頭：「對，第一批的成員還是他從上京帶走的，很多人還是你我親自挑選，眼下這些老兵還健在者，最差的都是少將，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