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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精神集中起來了，若開始的時候李耀一無所知可以蒙混過關，但這第二個問題就不能含糊了。

畢竟大天使長讓他來到了他所謂的源之世界，更是給他講了所謂的源之構架，這時候再含糊其辭，那就顯得不堪造就了。

李耀考慮的大天使的性格，加上自己的身份，斟酌出了一個答案。

「我一個二階的小子，如何能回答這么深奧的東西。不過，我覺得您剛才說的這些就是所謂的極致了吧，極致的秩序，極致的混亂、極致的生和死，極致的光和暗，根本就不存在吧。」

大天使長看不出息怒，只是說道：「為什么？」

李耀也笑笑：「我看不透本質，但我認為，再光明之地也有陰影，再混亂之地也有秩序，反之亦然，當然，也許神能達到極致也說不定，但在我的理解里卻是沒有極致。」

「好小子。」大天使長拍了拍李耀的肩膀，嘆息道：「若是在百年前，你敢這么說，我肯定不會再多看你一眼。我若是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也不至於會到這種地步。」

李耀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知道又過了一關。

大天使長惆悵的望著白色的光芒，喃喃的說道：「在久遠的年代里，在我的眼中，光明就是光明，黑暗就是黑暗，正義就是正義，邪惡就是邪惡。然而我錯了，直到天堂陷落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錯了。我所謂的同胞，所謂的光明化身，所謂的正義與秩序都崩碎了，若不是天堂內部的腐化和墮落，誰又能擊敗天堂。」

「就如同你說的那樣，混亂中蘊含著秩序，再光明之地也有陰影，極致的光和暗根本就不存在，或許有這種純潔的力量，但力量到極致之後也會互相的轉化，極致之暗，也就是極致的光。」

「比如你們兩個陣營要對付代表了混亂的來自深淵和虛空的燃燒軍團，他們是極致混亂的代表，但他們同樣有秩序。我們天堂和庇護所世界要對付的地獄惡魔，他們同樣是混亂生物，但他們同樣有秩序。」

大天使用灼灼的眼神看著李耀：「你這么年輕就能看透這些，實在難得。」

李耀裝作茫然的樣子，說道：「我還是不明白。」

大天使長收起了惆悵的情緒，笑著說道：「馬上你就明白了，那么你知道，天堂已經陷落了吧？」

「略有耳聞。」李耀點點頭。

「主物質位面在於萬物平衡，無論光與影、無論生或死、無論秩序或者混亂，這一切都包含在物質位面中。極致也就意味著純粹和不穩定。而現在，我們庇護所世界就到了這種生死關頭。」

李耀一驚，說道：「這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我們這個大陸乃至於天堂和地獄原本和你們那邊都是封印的，雖然在一個主位面，但實際上被封印隔開，直到天崩地裂，這種封印才削弱，近百年才溝通。而在以前，天堂代表了光和秩序，地獄代表了影和黑暗，而這個大陸就是交匯之地，這里之所以繁榮也是因為萬物平衡。」

「天堂和地獄，在久遠的年代都想要徹底消滅對方，而現在，地獄幾乎勝利了，惡魔腐化了天使，現在更是攻占了天堂，而庇護所世界也逐漸被黑暗侵蝕。據我估計，若是不改變這種局面，這個大陸就會變成極致的黑暗，那么更高層次的極致神明，虛空大君就會降臨，而且會以這個大陸為跳板，將這個主物質位面吞噬。」